一瞬間,我的心跳開始了瘋狂的加速,我怎麼都沒有想到老大居然會來。
我的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過老大,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轉過頭一看。
只見遠處,一片轟然,遙眼望去根本就看不見盡頭,無數輛灰色的加長麪包車停靠在了路邊上!
同時,隨着一陣陣開關車門的聲音響起,一羣人叼着煙走了過來。
老大,二哥,三哥,六哥,五哥,四哥他們都來了!
還是唯獨沒有七哥!
“鍾老大?”
聽見這三個字的瞬間,公孫長久的臉色突然就變了,還拿在手中的對講機突然就落在了地上,其身子猛的一顫,嘴角一抽,慢慢的回過頭看向了老大他們走過來的那邊。
當時在場的小弟們也都是蒙了,他們都知道‘鍾老大’這三個字代表着什麼,那是我們忠義堂頂樑柱啊,說實話,如果沒有鍾老大,忠義堂會有今天如此繁榮的景象?
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鍾老大,你來這裏幹什麼?”
公孫長久面色冷凝,我清楚的看見他的雙手都在不斷的顫抖着,冷汗正在不斷的從額頭之上流下。
一旁站着的離落也是面色一僵,剛纔的得意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在老大的面前,他什麼離落,就算是鋼虎來了也得乖乖的站在那裏!
“你說呢?你說我來這裏幹什麼?我兄弟都要被公孫處長你抓走了,我姓鐘的還能不來嗎?”
老大的這句話輕柔而又帶着一絲剛烈,宛如微微清風中突然射出一把長劍,殺氣凌然!
“你兄弟?”
公孫長久有點蒙,他瞥了我一眼,隨後口中喃喃,“鍾老大,這小子是你兄弟嗎?陸言我最清楚了啊,他怎麼可能和你有關係?”
老大冷笑一聲,已經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旁,吸了一口煙,隨後掐滅菸頭,擡起頭看着公孫長久,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什麼鍾老大啊!”就在這時,張可不服了,本來對自己很有利的局勢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要是發生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不服氣啊!
他直接大步走上前來,也沒有去看公孫長久,而是指着老大,罵了一聲,“我管你什麼鍾老大還是金老大的,你給我聽好了,現在這裏已經由我們警方控制了,你算是什麼東西?還帶着這麼多人過來?我現在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馬上給我帶着人滾開,要不然,我知道知道手銬的滋味是什麼......”
張可的這一番話落下,周圍一片肅靜,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下來,甚至連公孫長久都是一樣,周圍的小弟們目光偷偷的看着老大,因爲他們知道,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跟老大這樣說話,如果說有,那也早就被廢了!
‘呼......’
公孫長久不斷的呼吸着,冷汗正在不斷的流下,他現在非常想制止張可,可是又怕自己一說話會把自己給圈進去,然後就站在那裏不說話了......
張可看見老大他們不說話,還以爲是害怕自己了,然後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哼!還在這裏擺什麼譜,沒有看見我們公孫處長站在這裏嗎?你看看你的那個樣子,我告訴你,你如果......”
可是張可的這句話並沒有說完......
“放肆!”
突然,一陣冷冰冰的聲音從老大身旁傳來。
只見五哥突然就抽出了自己的那把冰冷戰刀,直接朝着張可走了過去。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中清楚,今天這個張可肯定是要完蛋了......
“你幹什麼?!”
張可並沒有想到五哥上去是
‘刷!’
突然間,張可只覺得腦袋裏面嗡的一聲,一道刀光從自己的面前瘋狂的掃過,隨後一陣劇痛就從自己的胳膊上面傳遞了過來!
一瞬間,周圍站着的所有人都蒙了。
他們都清楚的看見,五哥直接一刀斬斷了張可的一條胳膊!
‘啊!’
零點零一秒之後,疼痛通過神經傳導,再經無數神經突觸,然後傳遞到了張可的大腦之中!
一陣悽慘喊叫聲音從張可的口中發了出來,他直接開始捂着自己的胳膊開始在地上打顫!
‘刷!’
頓時,公孫長久和張可麾下的那些條子們都震驚了!
因爲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居然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條子動手!而且還砍了條子的一個胳膊。
“你......你幹什麼?!你個社會敗類,你居然動刀,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蕭何憑藉着自己是一女子,直接上來指着五哥,大叫一聲,“我告訴你,你被逮捕了,你就等着自己的下半輩子在監獄裏面度過吧!”
可是......五哥就好像沒有聽見張可的話一般,只是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說:“小八,幹掉他!”說話間五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張可。
“嗯!”
我點了點頭,然後從太子的手中接過了那把利刃,雙眼血紅的朝着前方走去,同時不斷地口中喃喃,‘飛哥,張哥,是小言無能,不能給你們報仇,現在只能用這些人的血水來祭奠你們!’
“你給我住手!”蕭何怒吼一聲,正準備衝上來!
可就在這時!
‘呼!’
我手中利刃狠狠的朝着下方劈了下去!
“不要,不要!”
突然間,張可大叫一聲,臉色突然就變了。
我冷笑,暫時停手,利刃此時就在張可面前五釐米之處!
“怎麼,你想幹什麼?”我看着張可,一臉冷漠的說:“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說話,一分鐘之後我就送你歸西!”
聽見我的話,張可直接就好像瘋了一般,“言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一瞬間,張可剛纔口中的正義和信仰彷彿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一般,直接開始給我瘋狂的磕頭,而且還不斷的說話:“言哥,我錯了,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呼......’
還準備說些什麼的蕭何立馬蒙了,雙眼呆呆的望着前方,此時此刻,她彷彿是看見了社會,她看見了一個真正的說話,這,就是人生,這,就是人性!
“呵呵......”
我冷笑一聲,慢慢的蹲下身子,勾起張可的下巴,說:“你剛纔不是說你是不會下跪的嗎?你的信仰呢?你不是警校裏面最優秀的人才嗎?怎麼,現在就變了嗎?”
張可一直低着頭,都不敢擡起來看我,額頭上的汗水正在不斷的滴落在地上,當然也夾雜着一些血跡,“言哥,是我狗眼不識人,我錯了,我錯了!”
‘啪,啪,啪!’
張可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心中的悔意,就好像黃河水,滔滔不絕!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陣拍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出來。
離落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抹冷笑,口中喃喃,“鍾堂主,真是好氣魄,好霸氣啊,居然都不把警官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