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藤谷中學的真正實力嗎。

    這是個人還是一個野獸!!!

    面對打不痛,打不過的田禹治,我感覺接觸到了藤谷中學正在實力的冰山一角,而這冰山一角接下來帶給我的是,一陣火爆的還擊。

    握緊雙拳的田禹治,弓着身子朝我的小腹打去,我也不知道田禹治打了我多少拳,我只感覺被田禹治擊打的小腹內猶如刀割一般的生出了翻江倒海的疼痛。

    我欲要被打倒的時候,李承鉉一把抱住了我,轉了個圈之後,李承鉉的後背正對着田禹治。

    田禹治沒有在乎到底誰是目標,雙拳仍然不停的揮動着,在擊打到了李承鉉的後背時,我清楚的感覺到了那股震盪勁正從李承鉉身上傳遞到了我的身上。

    李承鉉突然幫助我,令我心裏產生了一股暖流,但我不能眼看着別人替我捱揍,我一扭身,把李承鉉轉到了身後。

    類似於華爾茲般的互相爲對方抵擋着攻擊,給這暴力的畫面增添了一絲唯美,在我的後背幾乎被打的麻木的時候,田禹治停手了。

    回頭望去,我只見暴力姐扶着田禹治的胳膊,眼神當中充滿着一股敵意。

    “我說過陳驕陽是我的玩具,你們誰都別動!”暴力姐說話有些冰冷。

    田禹治看了暴力姐一眼,揚起了驕傲的頭,“是以這種藉口默默的喜歡這個刺頭嗎?暴力姐,印象中你絕不會護着男人啊!”

    “你。。。”暴力姐臉微微一紅,胸脯起伏的波動變得大了起來。

    “無論你怎麼說,我今天就不允許你動陳驕陽!”心態平和下來的時候,暴力姐說道。

    冷冷的一笑,田禹治微微的點了點頭,“賣你暴力姐個面子,就讓這個窩囊廢好好躲在女人後面活着,但是那個小子,我不想放過!”田禹治手指着李承鉉。

    見狀,我扶着已經站不穩的李承鉉,對田禹治說:“我不用別人求情,要是你不放過李承鉉,我也不走!”

    聞言,田禹治無奈的攤了攤手,“暴力姐,這就不怪我了吧!”

    暴力姐怒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殺死一般,然後對田禹治說:“今天放過他倆吧,至於編號的事情,我來解決!要解決不了,日後我跟你認錯。”

    “你是認真的?看來真的要護到底啊,好吧,這兩個小傢伙也沒什麼戰鬥力,我也感覺有些無趣,今天算他們倆走運,以後。。。就不敢保證了!”田禹治似乎有些忌諱暴力姐,在暴力姐再殺爲我倆說情的時候,田禹治竟然同意了,甩了一下披肩長髮走進了學校。

    而我,看了一眼暴力姐之後,扶着李承鉉有些蹣跚的朝學校的反方向走去。

    看來今天又不是上學的日子。

    。。。。。。。

    破舊的造紙廠內,上了鏽的殘缺機器和從牆縫裏鑽出來的雜草看起來毫無生機。

    我與李承鉉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恢復着各自的體能,剛剛那一次與田禹治的交手,終於讓我見識到了藤谷的實力絕對不是傳說。同時我也看到了我前方的路,是充滿荊棘和坎坷的。

    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疼痛的時候,我轉頭看了看李承鉉,我看到李承鉉眼望着蔚藍的天空,嘴角一直露着壞壞的笑容。

    “李承鉉,剛剛爲什麼救我?”我問。

    “肯定有理由,但我不想說!”李承鉉回道。

    “那我這份情該怎麼還?”我問。

    聽到我的話,李承鉉朝我伸出了一隻手臂說:“陳驕陽,願意跟我結拜當兄弟嗎?未來藤谷的路我們一起闖!”

    “可我們纔剛剛認識,你也不瞭解我啊!”我說。

    “比起認識好久也交不透的人,我們倆在打架時都救過對方,

    難道這還不夠嗎!”李承鉉衝着我笑了笑。

    男人之間的關係,有的時候真的很簡單,我不知怎麼,就覺着與李承鉉十分的投機,我與李承鉉,就在這破舊的造紙廠內,在面前插上了三根稻草當香火,雙雙跪下敬拜着天地。

    咬破手指之後,我和李承鉉都把自己的血滴在了殘缺的瓦片上,待我們倆的血融到了一起的時候,李承鉉笑着對我說:“喝完了彼此的血,我們今後就真的是兄弟了,你比我小我當哥,除了一件事情外,我李承鉉以後全讓着你!”

    我點了點頭,喊了一聲“哥”,李承鉉抿了抿瓦片上的血嚥了下去,然後把瓦片遞給了我。。。。

    有些過於簡單的結拜儀式包含着我滿滿的真情,起身時李承鉉摟了摟我的肩膀,令我感覺十分親近,失去親人這麼久,我終於又感覺到了親情的滋味,一絲感慨盤旋在心頭,我對李承鉉說道:“哥,以後有事一起上!”

    “好!弟弟!”李承鉉笑起來仍然是那麼壞。

    臨離開造紙廠的時候,我發現了剛剛在李承鉉跪着拜天時的位置有一塊黃色木牌,木牌上繫了一個紅顏色的繩子,有些顯眼。

    我撿起了木牌,感覺這塊木牌要比相同體積的木頭重,我看到上面寫了一個“花”字,而且在木牌的邊緣還有一些奇怪的烙紋。

    我喊住了朝前走的李承鉉說:“哥,你這個東西掉了!”

    李承鉉回過頭,將這個木牌很珍惜的接到了手裏,並對我說:“驕陽,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這是令子,也是幫派信物,我與桃花門坐館約定,若我三年能坐上藤谷老大的位置,那桃花門的做館就會給我成爲雙花紅棍的機會,若是我當不上藤谷的老大,三年之後,在做館收回令子那天,我自廢雙腿!所以這三年你要好好的幫助我,等我成爲桃花門雙花紅棍那天,我一定帶你飛黃騰達!”李承鉉說。

    聽到了這個消息,我的腦海中猶如晴天打了個霹靂,我沒有想到李承鉉竟然與桃花門做館也有這樣的約定,但如今我們已經結拜成了兄弟,事情已經晚了。

    我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跟李承鉉爭藤谷老大的位置,我不爭,我的手掌就會被廢掉,我爭了,那我陳驕陽就是一個不講義氣的人。

    祥叔曾對我說,走熱血路,就要義字當先,但如今,劇烈的矛盾就這樣發生了,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我完全不清楚。

    見我發愣的時候,李承鉉問我:“驕陽,怎麼了!”

    恍惚時我反應了過來,我說:“哦,沒什麼,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問!”李承鉉說。

    “假如有一天我要跟你爭藤谷老大的位置,你會怎麼對待我!”我說。

    聽到我的問題,李承鉉考慮了好久,然後慢慢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提的這個答案太難了!剛剛結拜的時候我說過,除了一件事,其他什麼事情都可以讓着你,其實那一件事就是我要當上藤谷老大!”

    “哦”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再沒多說什麼。此刻,我發現義氣二字要詮釋起來是非常難的,與李承鉉已經成爲了兄弟的我,不知道三年之內會有何變化,自古忠義難兩全的事情,不恰當的在我的身上發生了。

    又一次陷入迷茫之時,李承鉉像是大哥般的幫我打了打身上的塵土,然後摟着我的肩膀朝造紙廠門外走去。李承鉉邊走邊對我說,藤谷中學的人實力都太強悍,若是我們要打敗他們,光憑一股蠻力是不行的,最起碼要找一個成了名的人物,教教我們實戰中的套路拳腳。

    李承鉉說自己認識一個曾經的散打冠軍,並且執意的要帶着一起去跟那個散打冠軍拜師,我推脫不過,只有跟着李承鉉一起走。我看着李承鉉那總是含有幾分壞笑的表情,心裏有些不安,因爲,現在的李承鉉根本就不知道我越強,將來李承鉉的威脅就越大。而我此刻,也做不出任何決定將來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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