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儲藏庫裏面,夾雜了血腥的味道,捅在釋行惡肚子裏的啤酒瓶子,瓶口開始噴出了汩汩的鮮血,滿臉是汗珠的釋行惡咬着牙慢慢擡起頭看着趙輝煌道:“趙輝煌,你可知你這一下,把九門和桃花門的和平協議給捅破了,從此江海市將永無寧日!”

    趙輝煌露着大牙笑道:“我趙輝煌加入九門就是爲了尋個好靠山,打破協議那事我不懂,但以後你們也別想輕易的踩在我的頭上!”

    趙輝煌一下只把釋行惡推開,然後吩咐着手下把釋行惡和李承鉉推了出去,將那厚厚的捲簾門拉上以後,整個儲藏庫裏面,就剩下了我自己。

    門外,是李承鉉狠狠敲擊捲簾門的聲音,趙輝煌有些厭煩,又唆使着六七個小弟出去對付李承鉉,這時,江小燕慢慢走到我的面前,一躬身子,那張狐狸般妖媚的臉,就在我的眼前。

    “說好了幹我,你倒是來啊!”

    江小燕,絕對是一個報復心接近變態的女人,我面對着這種極端行爲的挑釁,真的無法再忍下去,但是我陳驕陽有個原則,就是不打女人,即使現在我只要一拳就能讓眼前這張狐狸般妖媚的臉隨見桃花多多開,但我卻還是不忍出手。

    我冷冷的一笑,嘴角不屑的揚了揚,看着江小燕這副得意的神情,我能想到江小燕牀上的那股騷勁,嘴脣微動,我對江小燕說出一句話“別急,洗乾淨了等着我,早晚有一天我會上了你!”

    喫着火鍋的趙輝煌聽到我的話一拍桌子,衝着我張口大罵,“你這小子真他媽的是塊廁所裏面的石頭又臭又硬,現在還敢說這話,給我打!”

    趙輝煌話一說完,其手下十幾個人又將我圍起來狠狠的毆打着,我心裏記得清清楚楚,算上這一次,我在商業街已經被打兩次了。

    我抱着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打滾,但是我此刻卻非常的清醒,在我聽到一部古老的手機發出和旋似的鈴聲時,趙輝煌讓手下住手了。

    掛斷了手機,趙輝煌來到了我的面前,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看我,問道:“你是什麼人?”

    抹了一把嘴角上殘留的血跡,我慢慢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趙輝煌一眼,我說道:“跟你有任何關係嗎?”

    此時,趙輝煌對我露出了一個謙卑的笑容,這種態度突然的大逆轉令我心生疑惑,幫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趙輝煌笑着對我說:“驕陽,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望你別見怪。”

    “輝煌哥”見趙輝煌對我態度突然轉變的時候,江小燕撒着嬌般的搖着趙輝煌的胳膊,趙輝煌狠狠一甩自己的胳膊訓斥道:“臭娘們就你不懂事,惹急了我我非給你賣窯子裏!”

    過後,我被趙輝煌放了出來,當刺眼的陽光照在我充滿淤青的臉上時,我發現李承鉉已經不在了。

    可心姐的錢沒要回來,我還連累了釋行惡受了傷,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感覺我做事有些太魯莽了。

    趙輝煌到底是接了誰的電話,是誰救了我,我卻一無所知,我垂頭走出了商業街時,感覺自己像一個失敗的戰士。

    走到商業街的街口的時候,我碰到了匆匆跑來的李承鉉,李承鉉見我沒事,露出了壞壞的笑容:“驕陽,剛剛我去找朱雀姐救你了,但沒想到你出來了!”

    我有些歉意的看着李承鉉問道:“釋行惡,沒事吧?”

    “死不了,那傢伙身體棒着呢!”李承鉉說到了這裏,眉頭湊了湊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然後李承鉉問着我:“陳驕陽,你是咋出來的?”

    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趙輝煌接到一個電話就把我給放了!”

    李承鉉一聽,拍了一下手,“肯定是朱雀姐打的電話,剛求她的時候她還說再不管幫派以外的事情,看來朱雀姐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點頭苦笑道:“或許吧!”

    。。。。。。。。。。。

    當第二日的朝陽慢慢升起,趕走了黎明前的幾分冷意的時候,我已經從被窩裏面爬出來了,身上的傷還在隱隱泛着疼,一雙胳膊還有些痠麻。

    洗過了臉之後,我聽到了門外有人敲門,當我打開了門的時候,可心姐一下子抱住了我。

    可心姐把我抱的很緊,像是在用身體傳遞她心中的感情,我有心納悶,於是拍了拍可心的肩膀道:“可心姐,咋了?”

    “驕陽,寶子已經把錢還給我了,謝謝你爲我做這麼多!”

    可心說完這句話,令我更加的茫然,雖然我昨天是去要錢了,但是的的確確是捱了一頓揍。

    我在發愣的時候,可心姐朝着我的臉頰親了一口,露着那嫵媚笑容,可心姐對我說,:“驕陽,今天晚上我等你!”

    昨天發生的事情,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鬱悶時,我揹着書包朝着藤谷走去。

    來到屬於我的一年二班的時候,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王猛看到我時一下子來了精神,一米九二個頭的王猛豁的一下站了起來,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驕陽,出大事了,你昨天怎麼翹課了?”

    “啥事啊?一驚一乍的!”我說。

    咱們班轉來了一個新生,整個二年組都去迎接了,這新生不簡單啊,不但不用帶編號,而且身邊還有保鏢。

    “哦,那麼牛逼,男的女的?”我語氣低沉的問。

    “女的,而且那個保鏢也是女的!”王猛眼睛裏面放着綠光。

    我跟王猛正說話時,感覺到有人在碰着我的後背,回過頭去的時候,我見到一個女孩正朝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女孩五官精緻,鼻挺眼大,濃眉細長,像是兩道彎彎的新月,白皙的臉蛋深層透着粉嫩嫩的顏色,眼睛裏透着那股情愫,給人的感覺十分的靈動。

    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開袖毛衫,下面穿的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牛仔褲包裹着女孩筆直的長腿,整個人從打扮和長相都給人一種活潑的感覺。

    面對着陌生而靈動的面孔,我張口問道:“碰我幹嘛?”

    女孩挺起那發育還不太成熟的胸牌,揹着手在我身旁踱着步子審視了我一番之後說:“你怎麼沒帶編號?”

    “用你管?”我的語氣有些冰冷。

    這時,女孩從女孩身後又站出來了一個女孩對我說道:“不許跟思念小姐這麼說話!”

    看到了剛剛站出來的這位頭髮精短,五官端正,一副冷麪孔的女孩站出來爲思念說話,我已經明白了這就是王猛口中說的兩個人。

    我不屑的笑了笑而後說道:“真滑稽,上學還帶保鏢!”

    “你。。。。”我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的時候,思念雙手掐着腰,氣呼呼的瞪着我,我沒有理會,開始擦着桌面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腳印。

    可能是我某一句話煩了這位大小姐的耳,一節課之後這位思念大小姐找來了刑天,初見刑天時,我只能用其醜無比來形容這個人,刑天不光長得難看,而且極爲的邋遢,身上還有一股好久沒有洗澡的味道。

    這樣的人,還追暴力姐,也不事先照照鏡子。

    刑天的個子跟王猛差不多高,當刑天一進我們班級的時候,剛剛吵鬧的聲音,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一些同學溜着牆邊到了門口跑了出去。

    刑天拉了一張桌子坐到了我的面前。

    魁梧的身材,擋住了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一道身影,籠罩着我整個身體,我沒有理會刑天,擺弄着手中的作業本,刑天坐了一會,慢慢的開口說道:“陳驕陽,我們之間似乎有很多筆賬沒算吧?”

    有些沙啞的聲音,像是被禁錮千年的魔鬼,我慢慢的擡起頭看着刑天問道:“你想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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