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把她全部的積蓄都給我了,可是還是不夠。”顧婉瑜道,“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父親,我”
顧父打斷她的話道:“好了。你不用說了。”
顧婉瑜猛地擡起頭,眼睛有些亮。
難道
顧父卻道:“你走吧。”
顧婉瑜驚得睜大了眼睛:“不,不,父親,我只求您幫我這一次”
“我不會幫你的。”顧父道,“說真的,如果是云溪,我一定會幫。但是是你的話我不會。你忘了你和你的母親當初是怎麼欺負云溪的了嗎”
“父親,您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我沒有,我媽媽也沒有我們都沒有欺負她”顧婉瑜猛地搖頭。
“這麼多年了我都看在眼裏,你以爲我是瞎的麼”顧父道,“你走吧,不要逼我把你趕出去。”
“父親”顧婉瑜噗通就跪了下來,“以前的事,您不信我,我也沒辦法,可是就看在我還是您女兒的份上,天天還是您孫子的份上,就幫幫他,好不好天天,天天隨我姓,姓顧,他是顧家人啊”
“姓顧的人千千萬。”顧父道,“你回去吧。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父親你不答應我我就在這裏一直跪着了”顧婉瑜道。
顧父揉了揉太陽穴,按下桌子上的電話,吩咐道:“把我書房裏的人趕出去,從今以後見到她不許再放她進來。”
顧婉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但還是倔強的不肯挪動半步。
直到保鏢過來把她拖走。
顧婉瑜看着面前禁閉的大門,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她到底該要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就只能離開天天才能把他救下來了嗎
不行她不想離開天天
還是再想想辦法吧
這幾天顧婉瑜一直東奔西走的到處借錢。
雖然每個人借的都不多,但有總好過沒有。
顧云溪已經出院了,出院之前她還來病房晃悠了一圈,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顧婉瑜想上去撕爛她的面具。
可是她不能。
顧婉瑜看着顧天天虛弱蒼白的樣子,咬緊了嘴脣。
再堅持幾天,如果還是湊不夠錢的話
她就真的
對不起,天天
顧婉瑜彎下.身子,在顧天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何書琴怒氣衝衝的敲響了顧云溪住處的門:“顧云溪,你給我開門”
顧云溪也是無法忍受她嘈雜的聲音,皺着眉打開了門:“做什麼要發瘋到別處去發去,別來我這”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的”何書琴吼道,“你把天天弄成了那個樣子,你良心過得去嗎”
“我爲什麼過不去我做什麼了”顧云溪道,“有本事你去告我啊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嗎”
“顧云溪天天是你弄成這樣子的你必須要承擔責任”何書琴道,“天天住院需要很多治療錢,我希望你能承擔下來。”
“憑什麼
”顧云溪冷笑,“是我讓他中毒的嗎是煤氣,不是我。我只是想帶着天天去見伯母,誰知道遇到那種事。那你去找兇手出來啊”
“你去說啊,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嗎我就不給,你還能把我殺了不成”顧云溪冷笑。
何書琴紅着眼就想去揪她的頭髮。
顧云溪卻猛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順手一推,就直接把她推下了樓梯。
那段樓梯很長很長,臺階又陡。
何書琴畢竟年紀大了,力氣也不如顧云溪,被她這麼猛力一推,順着樓梯就滾了下去,腦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頓時人就安靜了下來。
顧云溪看着何書琴沒有了反應,起初還以爲她是在演戲,可是等了很久何書琴都沒有反應,她這才徹底慌了,手忙腳亂的跑下樓去查看。
只看到何書琴臉色蒼白,頭下溢出了很多血,染紅了地板。
顧云溪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染着鮮血的手,慌亂的摸出手機撥打了號碼:“怎麼辦,我好像殺人了你快來幫幫我”
與此同時,顧婉瑜在病房裏,心臟又猛地揪了揪。
她猛地捂住了心口。
這種心慌的感覺不會錯的好幾次了,權晏霆或者顧天天出事時,她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可是現在天天在她身邊沒見什麼異常。
那麼是權晏霆嗎
權晏霆自從上次權母來醫院之後,就被權母勒令回去上班。
所以只能在下了班之後才能過來,在晚上陪着天天,第二天一大早又回去洗漱換衣服之後再去上班。
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顧婉瑜看在心裏也是心疼的。
她吸了吸鼻子,拿出電話撥打過去。
拜託,千萬不要有事啊。
權晏霆那邊很快的接了電話:“怎麼了婉瑜天天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顧婉瑜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他沒事就太好了。
權晏霆無奈的笑笑,自從天天出事之後,她就越來越黏他了。
“聽到了嗎”權晏霆道,“我還在忙,下班之後我就過去醫院。你好好的守着天天,也照顧好自己。”
“好。”顧婉瑜乖巧的應着。
權晏霆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裏逸出一聲輕笑。
如果她能一直都這樣黏着他就好了。
“怎麼樣”顧云溪抱着手臂問,她已經平靜了下來。
“看之後的情況了,不過很大概率會成爲植物人。”男人道,“你怎麼回事那孩子的事都還沒有平息,你怎麼又弄出這樣的事來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做的嗎”
“不是啊,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就輕輕那麼一推,誰知道她就流血昏迷了啊,還那麼嚴重”顧云溪撇撇嘴。
“你不知道她年紀大了啊幸好沒死,要是死了的話我看你怎麼脫身”男人惡狠狠的道。顧云溪卻笑了,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沒關係啊,不是有你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