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就不談愛 >第一章:鏡中花與水中月
    霍梵音這才箍緊她腰肢,“水草茂盛的地方得待人拓荒。”

    一句話,情色!

    謝往生咬着下脣,倏地鬆開,“霍軍長願意長期駐紮嗎?”

    同樣,一句話,情色!

    霍梵音湊近她耳郭,小聲道,“寶貝兒,要多少精兵,任你選。”

    話裏那麼點兒腥味呼之欲出,謝往生輕笑,“霍軍長覺得一次性能駐紮多少?”

    她的手往後,扶霍梵音臉頰。

    悠忽之間,手一鬆,放下,那股叫人銷魂蝕骨的豔樣,一瞬間淋漓盡致。

    霍梵音逮緊她胯骨,“你可以感受一下。”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慾像波濤席捲兩人。

    事後,兩人累極,霍梵音整理好謝往生衣服,讓她站穩。

    “我……”

    話一出口,謝往生覺得舌頭很疼,舌根發麻,似絞斷般疼痛。

    她捂着脣,“我回去了?”

    才走一步,霍梵音拽她手,謝往生本也沒用力,一拽,要走不走的樣。

    她背對霍梵音,“放手啊,我要回家嘛。”

    “在霍家待一晚?”

    “不要,我要回家啊。”

    “就一晚!”

    謝往生轉身,去剝霍梵音手,“霍梵音,你放開啊。”

    “不放。”那麼一繾綣,謝往生被帶入懷裏。

    霍梵音從後抱着她,她弓着身軀,“霍梵音!”

    漸漸的,霍梵音抱夠了,才鬆手,“我打電話讓老張送你回去。”

    老張是霍梵音司機。

    鑑於安全,謝往生也同意。

    半個小時,老張到達霍家老宅。

    謝往生拿手肘拐了拐霍梵音,“好了,可以放手了。”

    “再抱一秒鐘。”

    “一秒鐘和沒抱有什麼區別?”

    “能抱一秒是一秒。”

    拉拉扯扯間,老張‘哎吆’一聲嘆息,“軍長啊,我明早還要送小孫子上學,你這……”

    謝往生笑了,“人家說你呢,還不放手。”

    霍梵音無所謂,“根源在你,因爲你我纔不放手,老張,要怪罪怪罪她!”

    雖如此,卻還是放了手。

    謝往生鑽進車內,老張發動。

    從巷子口出去,開了約莫四十分鐘,老張埋怨,“以前啊,我只要接軍長,現在,不但要接羅小姐,還要接您。”

    “羅小姐?”

    “羅雲墩小姐,您不知道?她不是和軍長在一塊嘛。”

    按理說這老張和霍梵音關係極親,在蘭州,霍梵音特地把他從北京叫過去,可見一斑。

    因此,他的話並非無憑無據。

    如是一想,謝往生心裏一陣漣漪,“羅雲墩和霍梵音在一塊?”

    “可不是嘛,兩年了,我深夜好幾次接送過羅雲墩小姐。”

    老張從中後視鏡瞄一眼謝往生,眸色略沉,“謝小姐,不瞞您說,霍軍長以前和一個叫週週的女人糾纏不清,那女人出車禍死了,您和她面貌九成相似,估計啊,這是霍軍長和您親密的原因,我提兩點意見,您別生氣啊。”

    老張說話,一副老學究,文縐縐,氣顫顫模樣。

    謝往生點頭,“您說。”

    “我看的出來,霍軍長只是和您玩玩,您結過婚,這對霍軍長影響不好。第二點,昨晚霍軍長才和羅小姐見面,兩人親切纏綿,今天又和您摟摟抱抱......哎......”

    心頭瑟一下,一股薄涼自腳底徒升。

    昨晚霍梵音和羅雲墩親切纏綿?

    怎麼可能?她不相信。

    但老張何必說謊?

    說謊於他有什麼好處?

    難道純粹不喜歡自己?

    亦或者別的原因?

    她眨眨眼,“老張,謝謝您。”

    “不謝,我也只是實話實說,您別嫌我寒磣就行,要我說,其實週週死了這麼多年,哪來那麼多感情?這個世界上,所謂深情都是騙人的。”

    謝往生耳畔邊嗡鳴一聲,腦海中霍梵音沉篤的面容輪廓分明,他在黑夜裏向她招手,他的氣息包裹着她,他匍伏在她上方,與她汗混雜,分不清你我。

    “謝小姐,到了。”

    老張的聲音像警鐘一般敲斷謝往生臆想,她呼吸一灼,下車。

    “謝謝。”

    老張笑笑,“不客氣。”

    一夜失眠,謝往生腦海塞滿老張的話。

    她知道不該去想,知道霍梵音不是這樣的男人,知道自己不該太敏感。

    可,四年了,她沒辦法做到平靜。

    第二天一早,起來後,她沒看到謝素,傭人說謝素一早出去了,她以爲謝素去了金沙頂,準

    備去金沙頂看看,打謝素手機,卻無人接聽。

    她只得直接開車去金沙頂。

    到那,上樓,前往謝素辦公室。

    入眼,白堯仰着頭靠皮椅上,一隻手在桌上隨意擱點,一下,兩下……

    見到謝往生,白堯伸出中指,摸摸上嘴脣,“生生啊,你來這做什麼?”

    謝往生身體有一剎滯顫,但也只是一剎那,話語尚在繼續。

    “我母親呢?”

    白堯手指從嘴脣劃到下巴,四周描摹,“你說的是前謝總?今天一早被警察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謝往生凝視他,倏而往外。

    白堯拍一下桌子,“對了,警方找到證據,方慧的死和你母親有關,所以……”

    “白堯,不要造謠生事。”謝往生曼聲,瞳眸鋒銳,“做好自己的事,這位置,你待不久。”

    話落之後,白堯沉默四五秒,從皮椅上起身,走至謝往生身側,俯低下來,“待不久?生生……我在這待的時間會比你年紀大。”

    謝往生挽一抹嘲諷,“無論你想幹什麼,你都不會得逞。”

    從辦公室出去,謝往生找到謝素助理,助理心急如焚,她手中握着電話,眉頭緊蹙。

    謝往生候在一邊,等她說完,纔開口,“徐姐,我母親怎麼了?”

    助理徐姐閉闔雙眼,晌久,才睜開,“警局那邊傳來消息,殺害方慧的兇手找到了,兇手一口咬定素姐指使他殺方慧,生生,要是素姐被認定爲該案主犯,很有可能……”

    她的話尚未說完,謝往生扶住椅子,“等一等,你讓我緩一緩。”

    窸窸窣窣間,徐姐扶着謝往生,“生生啊,你沒事吧?”

    兩人身後傳來白堯的聲音,“徐悅,上班時間,幹什麼呢?謝素走了,金沙頂一樣得運作,要是偷懶,給老子滾。”

    徐姐翻了個白眼,規整坐下。

    踟躕幾秒,謝往生毫不猶豫往外。

    經過白堯身邊,白堯往謝往生肩側挪一分,肩膀頂着謝往生,“生生,要不要幫你聯繫人?你母親這罪,不輕啊。”

    謝往生一言不發,往外。

    白堯轉個身,尾隨。

    邊走邊輕嘲,“你去找誰?霍梵音?”

    聽出他言外之問,謝往生厲斥,“關你什麼事?”

    白堯把轉着戒指,冷笑,“你確定霍梵音會幫你?這可是個大簍子,新聞鬧的挺大,誰都不想沾髒水。”

    謝往生怔忡一秒,“白堯,你做的骯髒事,以爲沒人知道?我母親不好過,你會好過?收起你這副落井下石模樣,噁心!”

    這話,刺到白堯,白堯猛地抓住謝往生手臂。

    “骯髒事?我告訴你,這個世界黑喫白,黑喫黑,你不懂,就別給老子胡亂開口,即使你老孃被判死刑,老子還活得好好的。”

    謝往生不再言語。

    從樓上下去,謝往生找人聯繫白家在警局關係較好的副局長。

    副局長卻不肯見面,只打電話。

    “張副局,我母親怎麼回事?”

    “謝小姐啊,這事說來話長,這次你母親很難脫罪,殺害方慧的兇手手頭有確鑿證據證明你母親買兇殺人。”

    “怎麼可能?我母親不會做這樣的事。”

    “說是這樣說,可證據確鑿啊,方家那個女兒周曼如把事情捅給媒體,媒體像狗一樣嗅着這消息,正好你母親進警局,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對警局影響很不好,上頭格外重視……你也知道,警局抓次不得罪主。”

    沉默良久,謝往生開口,“放心,副局,我暫時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要是這事確定是你母親做的,你母親得轉移,轉移到軍四處,因爲金沙頂以前被查過一次,後續資料都在軍四處存檔。”

    “那我該找誰?”

    “找白家老爺,亦或者找軍隊的人,我們政.府部門沒權力管這事。”

    “好,謝謝。”

    掛斷電話,謝往生壓了壓氣,這事尚不知道是不是白家人做的。

    如果和白家有關,豈不是送死?

    白家的人又怎麼肯幫她?

    現時,她唯一想到的便是霍梵音。

    未容自己多想,她立馬打電話給霍梵音,無人接聽。

    她便又打電話給左禾舅,左禾舅告訴她霍梵音在軍四處紀檢管理室。

    她馬不停蹄趕到軍四處,在左禾舅電話幫助下順利通行。

    從政治處小道穿過去,遠遠地,霍梵音和一個穿着松枝綠常服的男人往這邊走,怕影響不好,她趕緊避到拐角。

    走了幾步,霍梵音卻和男人停了下來。

    男人蹙眉,“霍軍長,您和謝家關係親密,這件事?”

    霍梵音搖頭,“謝素一事不用顧忌我的情面。”

    謝往生莫名緊張,原來,霍梵音知道謝素被抓捕的消息。

    遐想間,但聽霍梵音繼續道,“白家的人得一個個剷除,首當其衝就是謝素,我佈局這麼久,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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