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廚房看了看,覺得還是買些廚衛器具比較好,快餐喫多了終究對身體不好。她仔細羅列着要買的家電,想着砂鍋可以煲湯,烤箱可以做蛋糕,榨汁機可以榨橙子……
晚上洗了澡就上了牀,最近忙着跑新聞,她都快內分泌失調了。
微信聲響起。
睡了嗎?王亦柯。
沒睡的話就來開門,我在門外,給你和白冰帶了夜宵。
餘笙頭疼。
最近總是和王亦柯見面,真是頭疼的淵源。餘笙猶豫要不要回他信息,當做沒看見,門鈴聲也沒有聽到。畢竟今晚白冰不在家,孤男寡女的處一室總是不好。
尤其那個人是王亦柯。
門鈴聲持續在響,像是她不開門,就會一直響下去。
餘笙蒙在被子裏,這煩躁的天氣躲在被子裏真是一場考驗。忍無可忍,她挺了個腰坐起身,髮型凌亂,懊惱的詛罵了聲:王亦柯,你神經病啊!
便氣呼呼的下去開門,等她開了門才傻眼了。
因爲睡眠習慣,她睡覺都是不穿貼身衣服的,她穿着白色微透卻正好能看到她胸前春光的吊帶長裙。左肩的帶子滑落在一側,鎖骨清晰可見,白皙的皮膚給門外的王亦柯着實受了不小的刺激。
餘笙“啊——”的尖叫然後砰然關上門。
兩頰羞紅,在古代這是要被挖眼珠的,當然餘笙沒有殘忍。或者以身相許,可是她纔不要。
過了十幾分鍾,餘笙紮了個丸子頭,穿着長袖長褲睡衣,硬是把夏天過成了秋天,其中熱度只有自己清楚。
“你一個人在家?”王亦柯咳了咳嗓子。
“嗯。你有啥事?”餘笙堵在門口,沒有讓他進入的意思。
“我給你送點東西。”
“東西給我,你走吧。”餘笙低着頭不敢看他。
“東西在這。”王亦柯站過身,他身後的箱子足足壘了有一張門那麼高。
“什麼東西啊?”餘笙不知道王亦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白冰說你們新家沒有廚具,我就買了些廚具過來。”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自己明天去買。”好啊,這個丫頭敢情是揹着她偷偷的給王亦柯彙報。
“我都搬過來了,哪有搬回去的道理。”王亦柯只是想給她搬進去,然後就走。
他搬進去後,餘笙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放在該放在的地方,並且拆了包裝,仔細研究着。
“謝謝你啊。”餘笙從冰箱裏拿出瓶水遞給他。
“不客氣,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王亦柯水都沒打開喝直接打開門大步跨了出去。生怕多待幾秒自己就控制不住。
他從未見過餘笙如此性感香豔的樣子,所以,今晚算了賺到咯?
餘笙搬了好幾件大的廚具,身上出了一身汗,只得再去洗個澡上牀睡覺。
她忽然想起剛剛被王亦柯看光,臉頰更是紅的發燙,可是她又做不了什麼說不了什麼。也許成年人的特點就是用沉默來化解尷尬,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週六餘笙買了好多菜一下子把家裏的雙門冰箱塞得那叫一個滿,迫於王亦柯買了全套的廚具,餘笙發信息問王亦柯中午是否有時間來她這裏喫飯。
餘笙的心底像是冒了好多小氣泡,粉紅的,愛心的。可是她自己並不知道。
餘笙看着一冰箱的菜犯矛盾了,這麼多菜,她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者王亦柯喜歡喫什麼。
她想起上次和他喫肉骨茶,偏麻辣。便做了青椒毛豆,宮保雞丁,油燜大蝦,紅燒雞翅外加一份紫菜蛋花湯。
王亦柯到達的時候不早不晚,餘笙正好將菜湯都端上飯桌。
“我帶了瓶乾紅,要不要試試。”
“好啊,正好我這也沒啥酒。”
餘笙酒力差,沒多少她就暈暈然,反倒是王亦柯越喝越清醒。還講了好多笑話逗得餘笙笑得前俯後仰。
“阿笙,所以你知道我的心思嗎?”王亦柯放下酒杯,看着趴在桌子上不理他的餘笙。
“知道。”餘笙回。
“我喜歡你很久了。”
餘笙沒有出聲,因爲她睡着了。昨晚被王亦柯一折騰,她接近凌晨才睡,早上又起了個大早去買菜,置辦碗碟。
“阿笙……”王亦柯低低地喚着,但是某人並不理他。
他拉開椅子走向她,橫抱將她送到房間牀上,蓋上薄被,關上門自己一個人來到飯桌繼續喫。
不得不說餘笙的手藝極好,可是他明天就要走了。
他從未埋怨過自己在部隊呆的時間如此長,兩年義務兵結束時他猶豫是否回來找餘笙,但是季燃告訴他餘笙很好很幸福。他想何必回來見她增加煩惱,索性選擇了留隊,但是現在她那麼脆弱,他們的情侶協議還沒有到結束期。
他的大熊貓還沒有再帶他喫一次肉骨茶。
王亦柯喫完午飯,從冰箱裏找了些食材做解酒湯,以後再也不能讓餘笙喝那麼多了。其實餘笙只喝了三杯不到,從中午睡到了傍晚。
“阿笙,阿笙,起來喝解酒湯。”王亦柯扶着餘笙,餘笙早已將肚子上的薄被蹬到了地上。
“不要,不要走。”餘笙雙手在半空揮舞,像是在抓着什麼。她悶哼了一聲“不要走”歪過頭繼續睡了過去。
這丫頭是做惡夢了啊。
王
亦柯看解酒湯沒法喂下去,只能繼續替她蓋上薄被,倚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着她。
看一夜都看不夠,他的小丫頭如今出落得如此漂亮,他甚至想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阿笙……”
“嗯。”餘笙側過身,面對着王亦柯。像是聞到安全的氣息,她朝前挪了挪,靠在他的懷裏。
“我喜歡你。”
“嗯。”
“你知道?”
“嗯。”
……
王亦柯心底一陣驚喜,原來她知道,她都知道。但是當他繼續問下去時,那份驚喜漸漸撲了空,因爲無論王亦柯說什麼,餘笙都只是說一個字“嗯”。
“所以你是喝醉了。”
“嗯。”
王亦柯無奈地笑笑,他撩給她一縷髮絲,髮尾有點黃,但是分叉很少,雖不是黑色亮麗,但也是漂亮筆直。曾經的她天天如一日的小馬尾,他還曾經畫過一幅畫,是餘笙上課認真聽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