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空姐的荒島生活 >第二白二十一章 血族少女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子彈消耗過快,我們不得不展開白刃戰。

    我扔下手中的霰彈槍,猛地從刀鞘拔出白梅落雪刀,斬斷一頭血豹的腦袋。

    我們在圍牆前面佈下過一層木刺陷阱,在這一刻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第一批血族猛獸衝到圍牆下方,便盡數掉入鋒利尖銳的木刺陷阱中。

    尖銳的木茬將它們的血肉洞穿,大幅度破壞了它們的行動能力。不僅如此,有的血獸被直接洞穿了心臟或大腦要害,直接死在了陷阱中。

    每一處先前耗費時間精力的佈置,都可能起救命的關鍵性作用

    圍牆前面的屍體堆積太多,以血肉爲代價填滿陷阱。爲後方的血族獸潮搭建道路,讓它們的進攻節奏快了許多。

    不得以之下,我讓衆人使用了驅魔聖水。

    效果很顯著,一頭頭兇悍撲來的猛獸,在須臾間化作一蓬血霧,再次生生扼制住它們狂猛的攻勢。

    饒是如此,我們這邊也很快有人頂不住了。

    我的左邊傳來一聲慘叫,眼角餘光瞥去,只見劉自立的肩膀上,被一頭血虎生生撕下大片血肉。

    “下去”我當機立斷,兩步躥過去,一刀斬殺那頭血虎。

    劉自立不敢怠慢,迅速順着圍牆爬進營地,自顧去處理傷勢。

    而我一個人要守住原本兩人看守的區域,頓時壓力倍增。儘管清風劍術迅捷無匹,刀光交錯間冒出一蓬蓬血霧,仍是不能阻擋一部分野獸闖進營地。

    它們似乎很有紀律性,一進入圍牆之內,便開始尋覓着其他人的蹤跡。

    我看得睚眥欲裂,卻被層出不窮的圍攻死死纏住,不得脫身。

    屋子裏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讓我不得不緊張地投過視線,險些被一頭血熊拍斷幾根胸骨。

    所幸,一聲兇悍的犬吠傳來,小花像幻影一般撲射而出。

    小花死死咬住一頭血狼的頭顱,恐怖的咬合力爆發,狂野地扯斷了它的腦袋。

    而一根鐵箭緊隨其後,將一頭血豹的腦門穿透,讓它無力地倒在地面。

    不遠處,劉自立喘着粗氣,握着弓弦的手都在顫抖。

    幹得漂亮

    那一瞬間,我心中涌起的感動和慶幸,簡直不足爲外人道。

    要是老子沒逼迫着劉自立去學箭術,它這一箭射偏,就有女人會葬身獸口了。

    但這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不能守住圍牆,恐怕以小花和劉自立有限的戰鬥力,根本擋不住一擁而入的血獸。

    “他媽的,拼了”老子心一狠,兇狂揮刀屠殺血獸的同時,開始拼命地聚集渾身精氣神。

    一頭血鹿將前蹄搭上圍牆,我順手便是一刀下撩,讓它化作一蓬血霧。

    我在圍牆上沒命地奔走砍殺,刀鋒下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與此同時,我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着,一股不正常的亢奮感隨着血液,躥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感覺鼻子一熱,毛細血管破裂,兩行鼻血直接留了下來。

    緊接着又是胸口一堵,一股嘔吐的慾望傳來。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而後,便是神清氣爽,天地遼闊。

    那些血族猛獸狂猛的進攻速度,在我看來就像蝸牛爬樹一樣,慢得令人髮指。

    我在圍牆上奔跑,手中刀光交錯斬落。

    銀光閃耀之後,我停下腳步回頭,身後才接連爆起一連串血霧,一片碎骨嘩啦啦地灑落到地面。

    我已經不滿足於它們龜速的爬牆進攻了,直接從圍牆上躍下,踩到血肉碎骨堆積的地面。

    在我誇張的動態視覺中,一頭血色鬣狗正緩緩張開血盆大口。上齒和下齒之下,還掛有一絲粘稠的唾液。

    它張嘴的動作尚未做完,我手中的刀鋒已經割過了它的口腔。

    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它的每一寸血肉在逐漸分解,迅速化爲紅色的液體,而後蒸發成霧氣。

    這感覺出乎意料的爽,就像親眼看到科幻大片中的特效慢鏡頭,簡直令人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

    我閒庭信步地走在獸潮之中,手中刀鋒劃出淡淡影跡,所過之處血霧如花般綻放,籠罩了大地。

    以一己之力,不僅守住了我和劉自立所看守的圍牆部分,還遊刃有餘,能夠幫助一下難以爲繼的李夢瑤。

    雕上那個少女一直在觀察這這一幕,用清脆如銀鈴般的嗓音向我說了一句話。

    可惜我聽不懂,是特麼一句英文。從多年看電視的經驗來看,還特麼帶點倫敦腔

    日了狗了,這什麼妖魔鬼怪還會倫敦腔英語啊

    我沒有和她對話的心思,將一輪強悍的攻勢瓦解,在地面留下大片皚皚白骨。

    但血獸的數量,遠超出我的估計,比天上的

    飛禽多了太多

    在我的視網膜上,它們的速度在緩緩加快,不再是任我殺戮的土雞瓦狗,開始有了一定的威脅性。

    我知道,不是它們快了,而是我在變慢。

    草泥馬的,聚意劍術快撐不住了

    我不敢怠慢,如離弦之箭一般向着圍牆上殺回去。如果聚意狀態消失了,我還在獸潮中,那妥妥的死定了。

    我兩步躥上圍牆,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體內的氣力迅速流逝。

    我腳下不穩,險些從圍牆上跌落下去。

    我日啊,這尼瑪後遺症太恐怖了

    我的四肢脫力嚴重,開始不住地顫抖着,手中的白梅落雪刀都拿不穩了,“噹啷”一聲掉落在圍牆後方。

    眼看一頭血狼兇狠地撲咬而來,我顧不得許多,從懷中猛地掏出幻鏡,擋在身前。

    預想中的衝擊力沒有傳來,血狼的頭上反而被生生咬出幾個血洞,傷口撕裂極長,從圍牆上摔落了下去。

    “yes”坐在雕身上的少女,突然一拍手,似乎滿心歡喜。

    日了狗了,這人是爲了幻鏡來的

    我踏馬感覺一陣牙疼。

    到了現在這個場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交出幻鏡。

    我取下腰間水壺,只抿了一小口不老泉。藉由不老泉帶來的生命活力,我做着深呼吸,迅速調節着身體狀態。

    “劉自立,帶小花上”我沒有再貿然進入聚意狀態,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思路。

    擒賊先擒王,只要它們的首腦死了,事情就會好辦許多

    我猛地從圍牆上躍到地面,劉自立抱着小花,一把將它送上圍牆,緊跟着爬了上去。

    我立即取下白臘木弓,將飽蘸驅魔聖水的鐵箭搭在弓弦上。

    一聲清越的響聲,弓如霹靂弦驚。

    驅魔箭矢猛地射出,斜斜地射入高空,拉出一道黑色的影跡。

    儘管血雕已經及時做出了規避動作,但仍是快不過鐵箭恐怖的射速。

    它的體型太大,在空中又是展翅的狀態,根本無法避開這一箭。

    鐵箭射入它的翅膀,在“噗”的一聲中,它化爲一蓬血霧,皚皚白骨從空中灑落。

    雕背上的少女發出一聲驚呼,密集的血禽立即涌成一片,將她緊緊圍住。

    少女沒有墜落下來,應該是被其它血禽給托住了身體。

    我沒有任何猶豫,再次開弓搭箭,又是一枚驅魔箭矢射出。

    這一箭極爲狠辣,接連穿過幾頭血禽,在空中綻放起幾蓬血霧。

    但卻沒有射中那個血族少女,因爲她機靈地駕馭着另一頭血雕,選擇了降落。

    她怕了。

    見到我那恐怖的兩箭,再也不敢滯留在空中了。

    “負那個什麼頑抗”圍牆外,傳來少女憤怒的聲音。她的中文發音相當彆扭,只有兩個音調。

    “是負隅頑抗,你有沒有讀過書啊”我高聲迴應,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你纔沒讀過書”少女更氣憤了。

    我總覺得怪怪的,特麼的就是一個這麼不成熟的少女,催動這麼多血族大軍想要我的命

    “退兵吧,別讓它們送死了”我兩步躥上圍牆,幫小花和劉自立化解着危機。

    “交出血杯和幻鏡,饒你不死”少女繼續開口。

    “你要它們幹嘛”我感覺這少女心思很簡單,乾脆試探地問道。

    “我要喚醒我主該隱,瑪格瑞特辦事不力,一件聖器根本不夠”她果然幼稚,乾脆將消息透露給了自己的敵人。

    “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笑了,以言語作刀刃,狠狠刺向她的心臟。

    “你我”少女被氣得聲音都在哆嗦,話都說不清楚。

    我並沒有將心思過多的放在她身上,眯眼打量着剩下的血族獸潮。

    事實上,它們已經不多了。但我們這邊,也快到了撐不住的時候。

    頑強站在圍牆上的人,都是個個帶傷。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在消耗所剩不多的不老泉。

    這東西用一點少一點,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

    我正在思量,要不要再次用聚意劍術殺出一片天,血族少女卻率先穩不住了。

    她打了個呼哨,血族猛獸們開始撤退,將她圍在後方。

    “這姑娘太年輕了,根本沒掌握好局勢。”我心裏暗自慶幸,表面卻不動聲色。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她一指按着嘴脣,笑容中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在我眼前,她幻化爲了宋玲玲的模樣。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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