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空姐的荒島生活 >第四十二章 夜襲海盜團
    夜色深沉,唯有黯淡星光,可辨別樹影輪廓。

    在一片寂靜的蟲鳴聲中,我穿於黑暗的樹木之下,草叢之中。

    夜晚冰涼的風,吹得我燥熱的身體涼了許多,腦海一片清明。

    天助我也!

    沒有斑斕的星輝,也沒有如水的月華,正是潛伏殺入的好機會。

    同樣的,這樣的天色也給我帶來了不便。

    儘管我的夜視能力不弱,但一路奔襲而來,仍是兩次差點被腳下的石頭絆倒。

    終於,我到了這片緊鄰這邊沙灘的叢林邊緣。

    我先是在地面灑下一層炸藥,隨後趴在灌木叢中,任憑粗糙的樹枝劃過我的臉,瞪大眼睛,小心觀察着。

    他們的兩處篝火尚未熄滅,在火光的幫助下,我將他們的情況盡收眼底。

    海盜們搭了一些帳篷,用來抵禦夜晚的寒風。

    我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分站在不同的角落。他們以大型岩石爲掩體,避寒的同時,充當着哨兵的作用。

    這些海盜不簡單啊,竟然在這片荒島,擁有絕對的武器優勢,還不忘佈置哨崗。

    篝火逐漸熄滅,重歸一片黑暗。

    沙灘上起了狂風,吹得沙子狂舞。這些粗糲的沙子拍在我的臉上,甚至有些鑽進了眼睛。

    我的雙眼一陣刺痛,閉上眼迅速眨動着。眼淚很快分泌出來,將沙子排出眼眶。我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沙子,聽到那兩個放哨海盜嘰裏呱啦的罵聲。

    狂風初停,我趁着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鑽出灌木叢。

    像大型貓科動物捕食一般,我佝僂着上身俯衝,迅捷而無聲。

    雖然視野所及,盡是一片漆黑,隱約可見點輪廓。但我憑藉先前的記憶,愣是摸着黑,躲到了一處帳篷邊上。

    我這個位置,離右邊石頭後放哨的海盜已經不遠了。

    我僵硬着身子,一動不動,仔細傾聽着動靜。

    寂靜的夜裏,我的心跳聲格外清晰,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儘管知道這是骨質傳導,但我還是不免擔憂,我的心跳聲是否會驚醒正在帳篷裏熟睡的海盜。

    我將耳朵輕輕貼在帳篷上,聽到裏面傳來均勻的鼾聲和呼吸聲,內心稍定。

    “前面已經沒有掩體了,我必須上去一擊斃命,不能讓他發出任何聲音!”我在心裏告誡自己,同時也爲自己加油鼓勁。

    不知是因爲寒冷,還是害怕,我的身體在輕微顫抖着。

    我心裏默數,一定要將自己的所有力量爆發在一瞬間。

    “三!”

    我蓄力待發,做出田徑運動員跑步準備姿勢,腿部肌肉緊繃。

    “二!”

    我如一道利箭般奔射而出,腳下向後掀起一片沙塵,發出輕微的聲響。

    “一!”

    我摸出瑞士軍刀,如迅雷般捂住海盜的嘴,手中的瑞士軍刀深深抹過他的脖子。

    一股熱流涌到我的手上。我將他的身體放倒在地,依舊死死捂住他的嘴。

    因爲喉嚨被割斷了,他喉嚨中不斷髮出“嗬”和“嘶”的無意義英姐。我知道,那是因爲氣管破裂,血液嗆入喉管,人體本能想要咳嗽排出異物而發出的聲音。

    但我死死捂着他的嘴,那聲音顯得微不可聞,在海風中輕輕飄散。

    他的身體無意識地彈動了兩下,再沒了聲音。

    我的後背一片冰涼,短短的時間裏,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辦法,這個人早就在這裏守着了。如果我不率先把他幹掉,等他反應過來,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不能成爲被綁架的目標。

    我胡亂地拔下他身上的衣物,穿在自己身上,又摘下他的海盜頭巾系在腦袋上。

    做完這一切,我扛起他的屍體,繞到岩石另一側,將他放在沙灘上。

    一系列動作輕手輕腳,儘量沒發出一點聲音。

    隨後,我坐回他原來的位置,微微將頭低下。

    “等!”

    這就是我現在要做的事。

    我已經換上了海盜的服裝,哪怕他們拿着火把走過來,只要裝睡把頭埋下,就不會第一時間被認出!

    到時,我就可以出其不意,打暈輪崗的海盜,悄無聲息地將他帶走!

    我被自己瘋狂的想法搞得一顆心噗通亂跳,不斷做着綿長無聲的深呼吸,調節着心態。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海盜出了帳篷的動靜。

    我以爲是來換崗的,沒想到只是去撒了泡尿,然後又回去繼續睡覺了。

    這讓我擔憂起來——他們會不會,就是讓這兩個人守一夜?

    這個想法嚇得我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假設真的是這樣,那我現在該跑,還是硬着頭皮殺向另一邊放哨的,冒着

    驚醒整個海盜團的風險,去嘗試把他打暈?

    就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一個海盜出了帳篷,向我走來。

    終於來了!

    我低下頭,假裝睡着了。

    “*#%*@?”那個海盜說着我聽不懂的語言,往我身上踹了一腳。

    我假裝驚醒,打了個哈欠,也沒說話。

    我低着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就是現在!

    我扭轉身體,反手就是一個手刀,使出喫奶的勁砍在他的頭頸。

    那個海盜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向着地面摔去。

    我急忙扶住他的身體,心裏面已經急得罵娘了:“草泥馬啊,這是個外國狗賊。抓回去語言不通,該怎麼辦啊!”

    我一想,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按他們換崗的時間來看,今晚也不會有下一崗了。

    再說了,即便有,也不一定就還能這般順利。而且,誰能保證下一個海盜的語言就一定和我們相通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心一狠,將他扛在我的肩膀上,趁着漆黑的夜色,悄然向着叢林摸去。

    本來這一趟沒有問題,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海盜從先前我潛伏的帳篷中出來了,應該是要和另外一邊的海盜換防。

    那個狗東西,好死不死的,要拿特麼一個火把,還尼瑪向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和他雙目對視,都從彼此的雙眼中看到了震驚。

    尤其是我背上還扛着一個昏迷的海盜,再怎麼傻逼,他也該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一股熱流涌遍我的四肢百骸,不知從哪裏來的動力,讓我愣是在他叫出聲來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唔——”他仍是掙扎着,想要發出聲音。

    我管不了身上那人了,直接讓他摔在了地上。幸好我那一下下手賊狠,這樣摔都沒讓他醒過來。

    藉着掉落在一旁火把的光芒,我看清了眼前這個海盜。

    居然是個黃種人,指不定會說中文!

    眼看他仍不放棄掙扎,我將軍刀死死抵在了他的咽喉。我貼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齒但極爲壓抑低沉道:“閉嘴,不然我殺了你!”

    我手下微微用力,他的咽喉頓時滲出一絲鮮血。

    這讓他一個激靈,不敢亂動了。

    我當即立斷,撤下他脖子上的軍刀,故技重施,左手一個狠辣的手刀向他的頭頸砍下去。

    “¥%…*&*!”

    我萬萬沒想到,我剛撤下刀子,他就英勇不屈地發出了嘶吼聲!

    媽的,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不僅如此,我的手刀打在他的頭頸上,竟然只是讓他喫痛地趔趄了兩下,竟然沒暈過去。

    尼瑪!尼粑粑!你這麼頑強的嗎?

    他一邊喊叫着,一邊鑽進了帳篷,應該是要拿武器了。

    一大片嘰裏呱啦的聲音響起,海盜們端着槍,四下打量着。

    “媽拉個巴子!”我又急又氣,當即撿起他掉在地上的火把,往他們的帳篷一扔。

    既然都驚動了,那踏馬就玩大點好吧!

    我背起先前被放倒的海盜,撒丫子狂奔。

    也不知道那帳篷是什麼材質,遇到火竟然猛地燃燒了起來。裏面的幾個海盜哭爹叫娘地跑了出來,身上還燃着火焰,拼命往海邊跑。

    興許是燃燒的動靜太大了,吸引了剛睡醒的海盜們的注意力。直到我即將跑入叢林,才傳來一片罵聲和清脆的槍聲。

    只是在黑夜裏,距離又遠,命中率低得嚇人,沒有一顆子彈擦到我的邊。

    我跑過先前佈置下炸藥的地方,放下身後的海盜,兩個響亮的耳光打了上去。

    那個海盜剛被我打醒,便又是一下手刀,把他放倒。

    在我農村人的樸實思維中,就是他可能要醒了——管他孃的,先主動弄醒,再打暈!

    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我拿出火柴盒,拿出一支火柴擦然。

    一小簇火苗在我的手上跳躍。

    我背上暈倒的海盜,遠遠的將火柴扔在了炸藥上。

    轟隆——

    爆炸聲響,以及海盜們的慘叫聲從我身後傳來。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我的腦海裏突然竄出這句話,毅然決然地奔跑着。

    我揹着海盜,遠離了那片爆炸的火光,逐漸融入到黑暗之中。

    身後傳來幾聲零星的槍響,應該是海盜們最後的嘗試。

    “這羣非酋,你以爲你是歐洲人嗎?這種碰運氣的打法都能打中我?”沒有感到任何一處疼痛,我的心裏爽得飛起。

    但就在此時,我背上的男人突然驚醒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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