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在林暖那裏得知了孟羨的情況,中午下班就趕了過來,他確實對孟羨很上心,買了水果和鮮花。

    還一直說很開心的事情逗孟羨,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沒問過孟羨爲什麼搞得這樣狼狽,他看着她的眼睛,乾淨的不摻雜一點雜質。

    傅雲笙的出現,打破了一室的和諧。

    他就像個破壞分子,破壞了孟羨所有的好情緒,昨天發生的所有事,全部加在她的身上,孟歆妤沒事,傅雲笙更沒事,只有她,脆弱不堪。

    剛剛放晴的臉,立刻又陰天了。

    江珩見狀只得起身:“傅總,孟羨也不過是個女人,不都是女人是水做的,都很嬌貴,瞧她現在這樣子,確實很值得被憐愛。”

    爲孟羨說好話也就算了,竟然可以直呼孟羨的姓名,傅雲笙臉色沉的不像話,他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幽幽看着江珩:“看來你比我還要了解我的妻子。”

    江珩臉色僵了一下,哪怕只是一個瞬間,也讓孟羨捕捉到,她睨着傅雲笙冷漠開口:“這裏不需要你,請你出去。”

    “出去?該出去的人怎麼也輪不到是我。”傅雲笙目光凌厲看向江珩:“你說呢?”

    若按照關係來分,江珩確實沒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裏,而他傅雲笙,作爲孟羨的丈夫,最最有資格留在這裏。

    江珩始終不動聲色,當下也只是笑笑,很識趣的說:“傅總說的是,不如我去洗洗水果給你們喫,你們先聊。”

    他將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在盤子裏,又拿起還沒清理的水果出去,至始至終都那樣自然,沒有一點被諷刺被質疑後的生氣也好,或者任何情緒。

    孟羨不確定江珩會不會因爲傅雲笙的幾句話而感到氣憤,但她確實覺得傅雲笙不是一般的過分。

    她看着江珩離開,視線一直沒收回來,傅雲笙怎麼可能看得慣這個,他移動腳步,讓自己的身影自然落入孟羨的眼中。

    當她嫌惡投來目光,傅雲笙開門見山:“江珩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研究,現在來說說歆妤,她好心來看你,你又給她擺臉色,欺負她了?”

    孟羨兩隻手攪在一起,聞言勾勾脣:“知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麼,傅雲笙,你愛上一個人是不是就不會再去管這個人到底好不好,你只需要她這個人就夠了?”

    她問的認真,聽不出任何情緒,傅雲笙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復常態:“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笑,孟歆妤大概明目張膽的對付我,你應該也不會看出她的噁心,她在你心中,當真完美的不行了。”

    孟羨說這話的時候,眸光清澈,沒任何情緒,她早就釋懷,看樣子對於當年的一切都已經不在意了,她曾經那樣積極的爭取過的,現在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了是嗎?

    因爲有了新的人出現,她已經不在盼望着曾經的人了,是嗎?

    傅雲笙從沒覺得自己現在有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他理所應當的認爲孟羨是屬於自己的,她上趕着嫁給他,上趕着追求他,一切都是孟羨自找。

    憑什麼她想退出,憑什麼她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要答應?

    想到這裏,他也不管孟羨在說什麼,走過去,來到她的身邊,揮手將那削了一半的蘋果揮到地上。

    怒哼一聲:“歆妤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倒是你,我越來越捉摸不透。”

    孟羨仰頭看他,似乎在問哪裏捉摸不透?

    傅雲笙冷冷一笑:“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孟羨沒開口,他便湊近她,薄脣貼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像是憐愛,可只有孟羨知道,絕對不是,他不會的。

    他只是變着法的羞辱她。

    用她曾經幻想過美好的場景,極盡所能的羞辱她。

    是了,就如孟羨所想,傅雲笙絕沒存着什麼好心,輕輕一吻後,他並未離開,薄脣緩緩道:“這說明我越來越不願意這遊戲結束,你做什麼我都想阻止你,糾纏你,讓你一輩子活在我的陰影之下,你想愛上別人,那個江珩,想都別想。”

    “記得嗎?”

    傅雲笙的嘴脣一路向下,鼻尖,臉頰,最後落到嘴脣,他看似極盡溫柔,可話卻句句刺骨。

    “你說過,除非你死了纔會讓歆妤得到一切,那麼,除非你死了,我纔會停止一切遊戲,一開始就是你主動跳進我的生活,你以爲想走,有那麼容易麼?孟羨,大家都是成年人,想法不要太美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