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討了個沒趣,抽手便想離開,“當我沒說。”
居然看着他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想來我是被眼前的美色迷惑了。
“好,我們生個孩子。”
我眯起眼睛看他,末了輕笑一聲。
我雖說是浪蕩不羈但是因爲林家的家規嚴格所以沒有逾越最後一步。
我和慕溫閻雖說是同牀共枕但也絕對不逾越半分,說真的也就到三壘。
“我是說笑的,你怎麼當真了?”
我林子衿本就不喜歡孩子,若是要生下來豈能當作工具來使用?
原本......無父無母的痛楚我早就體會過了。
我閉了閉眼,回屋撲倒在牀上,半睜開眼發現慕溫閻立在我面前站的筆直。
“你是守靈的?”
“要是疼的話,就叫我。”
我隨着他的視線轉頭,看着那紅色的線漸漸開了分支,隨着血管慢慢爬行,“你看它也沒有用,不如不看。”
不去想不去關注便不痛不癢。
大概是痛的久了我已經沒了多大感覺,滿心思考的都是爺爺所說的話。
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用我唯一生下來的孩子去解決這個妖蠱。
3年的壽命......
恍惚間好像想起,曾經有一個人也和我這麼說過。
“子衿,等3年後我再來尋你,你那時可千萬不可嫁給他人了。”
那人說話的聲音朦朦朧朧,連帶這個人都像是處在一片深霧中,摸不清看不透。
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但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生活中並沒有要好到可以許下這樣承諾的男子。
我閉着眼揉了揉太陽穴,只感覺事情太多讓我神經衰弱都要出現幻覺了。
沒揉幾下就感覺有人接替了我的手,替我一下一下的按壓着。
我睜開眼看他,他滿眼的認真回看我。
“晚膳我會給你拿回來的,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林家一直都只有我和爺爺,所以只要我在林家便會趕去餐桌,爲的就是和爺爺喫上一頓飯。
但是不知爲何,今日偏偏想放縱一下。
我擡手將他拽上牀,將他的胳膊拉下來枕在腦後,全然一副樹袋熊的樣子在他身上趴着。
“我的抱枕沒有帶過來,今日你便陪睡好了。”
慕溫閻安安靜靜的一下一下的給我順着背,“子衿......”
我輕聲嗯了一句,知道他是想問我妖蠱的事情。
卻不想他只是說了句沒事,又從新有頻率的一下一下的拍着我,嘴裏還哼起了我聽不懂的歌謠。
林家,爺爺,父母,慕溫閻......
所有的人在我眼前轉來轉去,奇怪的是出現在我面前的居然是慕溫閻這個與我相處不過半月的貓妖居多。
撒嬌的,霸道的,炸毛的,委屈的,流氓的,狡黠的......
每一幕都形象生動的宛如連環畫,好像我下一秒就會失去他一樣。
失去那個貓妖?怕是會清靜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