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跪下,叫娘子 >第70章 去卵
    我這口氣還沒喘勻稱,不滿的瞪她,“你有那麼着急嗎?”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們等你了多久。”

    她衝我笑了笑,將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後背,“要先取出來這些嗎?有沒有帶工具過來?”

    她這麼主動固然是好事,但是我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我們買了小刀過來,你喜歡哪一種?”男人將東西拿過來擺放在我面前,精細的宛如我要做的是一場大手術。

    嗯,的確是大手術。

    “你們身上的那個東西一般的刀可取不下來。”

    “落螢。”

    我將骨扇抽出,看到他們兩個略微驚訝的神色。

    “這就是你說的法器啊?那我們東西豈不是白買了?”女人以彆扭的姿勢看我,末了出了主意,“其實你拿回去做飯也不錯的。”

    “我不是早就說了不用你們準備什麼了嗎?”都不知道是誰非要多管閒事。

    我將骨扇旁邊的利刃抽出,“你確定要先來嗎?”

    “我都脫光了肯定是我先來啊!”女人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對於我的明知故問十分不耐煩。

    “你的夜視能力應該不錯吧?”我下刀的時候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愣了一下,想起這黑天半夜的我連個手電筒都不要就給人家做手術的確不太好。

    “我夜視還是不錯的,你可以放心。”

    “我就說,你的眼睛怎麼是綠色的呢?”

    綠色的?

    我的眼睛,除非是見了妖怪或者是不經意間和妖怪對視了纔會這樣。

    但是他們兩個半人半妖,應當不會纔對......

    我心中一凌,動作都停了下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眼睛發綠的?”

    “你剛剛在懸崖下面往過走的時候就這樣啊。”女人邊說還笑了笑,“原本我們還在想如果找不到你怎麼辦,誰知道你眼睛在晚上和電燈泡一樣,一開始我們還以爲有野獸過來了呢。”

    一開始?

    那豈不是代表,從一開始我的身邊便有妖怪出現了?

    或許是一個小妖,又或許是足以隱蔽氣息的大妖怪。

    又或者是我心繫着瀾息,沒有注意到其他妖怪的氣息。

    一個地方若是一種妖怪太多的話,其他妖怪的氣味是很容易被覆蓋的。

    女人趴着見我許久未動,不由的問了一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我可不想讓等下就準備慷慨赴死的人再來擔心我,“只是想想要在哪裏下刀而已,畢竟我沒有處理過瀾息卵啊。”

    她被我說服,卻還是抱怨,“你就拿我當試驗品不就好了?我家那口子怕疼所以我才讓他第二個來的。”

    身後的男人尷尬的輕咳兩聲,將玻璃瓶放在我身邊,“老婆!”

    “嗯嗯,我錯了,你就當沒聽到,我家那口子臉皮薄。”

    我看到那個臉皮薄的蹲在我的對面,帶上了醫用手套。

    大概他是看到我看他,擡起頭髮現我是盯着手看的立刻解釋,“這個是我們買的!我沒有亂動你的東西!”

    “其實我是想說,你的手套戴反了。”

    “......”

    “哈哈哈哈哈,我家那口子什麼時候都那麼可愛!”

    我看着男人臉一紅,配合着將手套換回來的樣子點了點頭,“那我動手了。”

    “行啊。”

    我將刀尖刺進去,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落螢是法器,而法器對於妖怪有一定的侵蝕。

    疼,屬於正常現象。

    “吶小姑娘,能和我聊聊嗎?”

    她沒有大喊大叫的原因,估計是爲了身邊的男人吧?

    “你說吧,想聊點什麼?”

    換一種轉換注意力的方式,也未嘗不可。

    “你結婚了嗎?對了,看你的年紀估計也沒有,可能連對象都沒有吧?我和你說,結婚就要找我老公這樣的,你別看話少,但是幹活乾的多啊!”

    我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幻想,卻不得不說,“我已經結婚了。”

    “是嗎?”她顯然來了興趣,“是個什麼樣的人?”

    慕溫閻不是人,是妖。

    “有點小脾氣,但是很會照顧人,有點莫名其妙,但是自己會好。”

    我的形容表達能力一直不怎麼樣,也沒指望他們能聽懂。

    “那肯定很有趣吧?是不是特別可愛的那種?”

    可愛嗎?

    我想起慕溫閻的睡顏和撒嬌時候的樣子,嗯了一聲,“除了不可愛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挺可愛的。”

    “哈哈哈哈,你這算是什麼回答?”

    她小的我下刀有些不穩,與其等她笑夠了再繼續。

    身旁的男人一直緊緊的盯着我下刀的樣子,一隻手在旁邊攥起,手套都繃得緊緊的。

    “抓住最上面,抽手的時候一定要

    快,如果覺得做不到的話就我來。”

    我今天特意換了衣服,確定血不會沾在我身上。

    畢竟剩下的瀾息骨粉已經不多了。

    但是臉上,我就真的保證不了了。

    “沒關係,讓我來吧,我會小心的。”

    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上面因爲根部被切開而亂晃的瀾息卵,等候我發號施令。

    這個瀾息卵已經接近成熟,所以切斷最後一條線就代表着強性孵化。

    它們會極快的將那連着切下來的肉吞噬乾淨,來獲得最後的成長權利。

    每個瓶子裏都有瀾息肉可以讓它們繼續紮根,這也是我選擇來這裏的第二個原因。

    “拔!”我在開口的同時用刀將最後一點粘連切斷,男人的手快速提起,將還在掙扎的瀾息卵手忙腳亂的塞進其中一個瓶子中,隨後蓋上蓋子。

    血沒有沾到我......

    這就是萬幸了。

    “取出來了嗎?”女人趴着沒動,我用瀾息血寫了一張符咒,填入她正在慢慢癒合的身體裏。

    “取出來了一個,要看看嗎?”

    瀾息卵的最下方,其實是觸鬚一般的東西。

    它們就是用這個來攝取營養的,而我留下的瀾息血肉,剛好控制在不足以讓它們死亡但是又不會讓它們成功孵化的量。

    “這樣......就可以了嗎?”

    “我的揹包裏還有袋子,拿出來套上,這個東西不能見光。”

    “好。”

    “還好嗎?”那塊被挖下來的皮膚已經完全癒合,我擡手覆上不安分的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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