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體內本身帶有妖怪的卵，可以加以控制，但是很難根除。
而天生的產母對於妖怪來說有特殊的吸引力，他的身上因爲先天性就有妖怪的卵所以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這種味道會吸引來其他的妖怪，並非是同族飼養他們的，但是會被吸引來。
天生的產母還有一種特性，就是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很容易被爭奪。
他們體內可以孕育這種妖怪，但是若是有一種比這個妖怪還強力的妖怪將他擄走寄生，卵戰勝了卵取代在他身體裏，那麼他本身也會發生變化。
不僅如此，之前的卵還會作爲養料供後者成長，替換的宿主越多，那麼他們可以寄生培養出來的卵就越強。
說白了，天生的產母對於所有的妖怪來說，都是一個天然的孵化器。
爺爺說的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能抿了抿脣再次開腔，“可是爺爺，帶他回來之前我就已經辦理了手續，現在把他扔出去自生自滅是不可能的了。”
爺爺將手上的書重重的拍下，怒視我，“子衿，你應該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吧？留着一個產母在身邊！若是他身上的那些卵孵化了怎麼辦？”
“我會定期給他食用骨粉的，若是抑制的好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但是你帶他回來就代表將麻煩也帶了回來，你的體質本身就吸引妖怪，現在若是再多一個還得了？”
爺爺對我吹鬍子瞪眼，但是其實也是關心我。
“爺爺，我知道分寸的，他很乖的。”
“子衿，這不是乖不乖的問題！”
我眨了眨眼，“爺爺，我在那邊還有一點其他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爺爺嘆了口氣，也知道我不想多說，“什麼事情？”
“w市那邊的瀾息事件大概是有人預謀，封山令頒佈之後也還有大量的遊客被人‘勸解’的去看了風景，不過詢問的時候都沒有相對應的記憶。”
“沒有記憶嗎？”爺爺沉吟了一會兒，隨後在抽屜裏替我翻出一份資料來，“子衿，你的任務還剩下最後一個對吧？”
“嗯，我預計一週內解決完畢。”這一週的時間，還要加上我在家待得一天多。
畢竟小鬼的事情還是要好好處理一下的。
“等你完成任務之後，可以去查一查這個人。”
我接過資料，上面對於那個人的介紹十分簡單。
“瀾息的研究員？”
上面這個男人看起來還算是年輕，不過這份資料顯示最起碼也已經是5年前的了。
“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在研究所裏了，3年前因爲惡意研究被開除，之後就一直行蹤不明。”
我拿着那薄薄的幾張紙，後面也有記載他在研究所裏所做出的貢獻和研究報告，而最後的辭退相對來說就簡單了不少，只有寥寥幾語。
“沒有消除他的記憶嗎？”
“辭退他的第二天他就自己離開了，用來研究的瀾息好像被使用過，不過是不是消除了記憶就不得而知了。”爺爺抿了一口茶，“這幾年我們也一直在找他，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罷了。”
我將看完的資料放在手邊的桌子上，“所以爺爺認爲這次的事情和他有關係？”
“我原本也不想這麼認爲，但是瀾息的加快繁衍就是在3年前，而大部分失蹤人口也是在他離開的半年之後。”
這樣一來的話，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了......
“w市的產母大量增加好像也是因爲遊客偷偷進山，只不過爲什麼契合度那麼高......”
產母就是因爲稀有不好匹配所以沒有那麼多的數量，所謂的物以稀爲貴。
“這件事情原本我是想在你任務完成之後再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現在調查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關於那個離開研究所的人嗎？”
因爲瀾息這個獨特的存在，它的血肉可以製毒，而骨可以製作解毒的藥劑。
雖說協會沒有大規模的人工飼養，但是還是有專門的研究機構的。
我們帶回去的活體很少，因爲私自捕捉瀾息是觸犯協會的法定的。
而僅剩的可以帶回來研究的活體，就是母體上面所處理下來的卵，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遇到的都是長成的差不多的，若是運氣不好的話，那麼大概就只有一點點，並沒有什麼研究價值。
“他在研究所待了2年多，我認爲他掌握了一定的技術，說不定也進行了更加惡劣的祕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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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不比以前，不會出現那麼大的傷亡率，所以研究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前景科技一片大好，完全最近幾年纔開始突飛猛進的。
“去年我也派了人專門去處理，但是和你遇到的情況一樣，所以並沒有什麼進展。”
瀾息的存在可以改變消除人類的記憶，協會也有研究這一點是否對妖怪有效用，是否可以在戰鬥中使用。
但是......若是將這種控制力用在人身上會如何？
我揉了揉頭疼的額角，“爺爺，他當年走到時候有帶走什麼重要的資料嗎？之後有人和他一起辭職嗎？”
“資料和人手都沒有少，不過他們靠的本身就是自身的記憶能力和知識見解，若是沒有消除記憶，那麼出去培養人才的話應該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培養首先要有人力物力，他們研究最多也就是能看到應付，若是想抓住剔骨可能性不大。”
所以說，要麼他離開是早有預謀，要麼是他的身後的人有更大的陰謀。
雜戶一般就算是會爲了利益去捕捉瀾息，但是弄回來的瀾息卻不一定會賣個不明所以的人。
就算不是協會的除妖師也是由協會約束，而這種東西除了協會有技術研究和開發之外，剩下的都不會保證到時候的使用副作用。
直白的說，這是一家獨大的事情。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時間久了有的嫌協會定的價格太高，有的抱怨協會不免費發放，還有的是覺得協會的約束太多過於麻煩。
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自身也受協會的約束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而那些要麼是自己沒有能力，要麼是想得到與自身努力所更高的利益罷了。
所以，那個人若是這件事情的慫恿者，那麼要麼是自身有足夠的財力物力人力，要麼就是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支持他的人。
不管是哪種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件事情你先暫且放一放，追查了這麼久也只有瀾息這一條線索罷了。”爺爺嘆了口氣，從新拿起一本書來，“況且既然協會已經派了人過去，他們的行動每年最多維持半個月，之後就會消聲滅跡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不好追查。
“況且每年去的人都不同，我們也不清楚是不是同一批人在散播謠言，並不好處理。”
“那不如我們每年的那段時間都提前派人去盯着或者是在各地發通知？”我說完後就先自己否定了自己，搖了搖頭。
先不說浪費人力物力，人心不可裹測這一點誰都知道，就算是通知發到了也不會有人聽。
而且我去了一趟自己也知道，就算是分派人手也不可能是面面俱到，若是漏網之魚的數量多了那麼還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們只能盡力配合將傷亡降在最小，今年協會是按照去年的鎮壓政策走的，應當會帶回來不少的瀾息卵。”
去年這個時候，好像也是產母暴增。
但是再怎麼鎮壓都會有漏網之魚，就像是我遇到的那對夫婦......
一年前，在那麼近的地方都沒有被發現。
“你發現這個孩子的時候他身邊應該還有他的父母在吧？”
我點了點頭，“他們幫了我不少忙，在我回來之前已經確定他們的死亡了，身上的瀾息卵我也取回來了，在w市那裏放着，他們處理完任務會一起帶回來的。”
爺爺點了點頭，“這次的第一個任務你處理的很好，協會那邊已經收到了瀾息骨，確認了你的第一個任務完成。”
而接下來需要證明的，就是將卡片交回協會，便會自動歸納爲任務完成。
w市那邊已經留了備份，所以可以說是時間問題已經確定了。
我懶得這麼着急的去協會一趟，再者第二個任務完成之後反正還要去。
說白了，我就是懶。
“你除妖的時候要小心一些，這個戒面上面最好不要沾血，你的就更加不能！”
爺爺若是不說，我怕是還要忘了我回來更加重要的目的。
這個戒指......
自從知道戴着兩個象徵着身份的戒指太招搖之後，我就將另一個貼身收了起來。
我將半長的裙子撩起一些，將貼着大腿綁着的小包打開，掏出那枚戒指，“爺爺，我回來想問你更重要的事情。”
對上爺爺震驚的神色，我便知道我賭對了，“關於這個戒指，還有那個墓碑上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