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慕溫閻要去哪就讓他自己決定吧,反正到時候可以找到他就行了。”
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微微點了點頭。
爺爺找我的事情也說的差不多,我打了個哈欠,“事情說的差不多了,那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趕飛機。”
“等等。”屈安叫住我,在書架中抽出了一本書,打開後從裏面摸出了一顆翠綠色的藥丸給我,“這個是可以平息妖力暴走的妖時服用的,你可以回去給他試試。”
我多瞄了一眼他手上的書,將藥丸收起,“幫大忙了。”
看來,我所不知道的家裏的好東西還不少。
手上的藥丸質地不是很硬,若是用力的話可以微微捏下去一些。
膠狀的嗎......
我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微微一照發現這個藥丸可以分爲三層。
中心有一個不透光的圓球,外面包裹着一層可流動的粘稠液體,還有最外層這個看起來很硬摸起來Q彈。
若不是這個顏色翠綠的嚇人,估計我會將它當作糖豆喫掉。
反正不是我喫......
妖的抵抗力怎麼說也應該比人強對吧?
我將藥丸收起放好,慕溫閻和小鬼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翻了天。
我料想了他們誰都不理誰彼此該幹什麼幹什麼的情景,也料想過他們彼此吵得不可開交慕溫閻渾身煞氣外泄收拾小鬼的情景。
但是......
現在這個情況算是個什麼鬼?
慕溫閻像是大爺一樣的靠在躺椅上,手邊擺着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小圓桌,而小鬼正在殷勤的替他倒水餵食捏肩捶背。
這算是,虐待奴役兒童嗎?
我輕咳兩聲引起兩人的注意,慕溫閻坐起來揮了揮手趕走了小鬼,順道給我做了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而小鬼則是十分委屈的衝着我扁了扁嘴,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欺負一般自己回了屋。
我笑眯眯的靠了過去,直接往他腿上一坐,一手捻起藥丸一邊柔聲細語,“大爺~您看您享受的模樣,是不是也想奴家爲您喫啊?”
“來,啊~”
慕溫閻的表情變了變,被我一瞪配合的張了嘴。
藥丸被他整個吞了下去,囫圇吞棗的架勢宛如在喫毒藥。
我原本還好奇這個藥丸的味道想看看他的表情,這下算是沒了什麼看頭乾脆利索的起身。
“睡覺睡覺。”
最近被慕溫閻從後面拽胳膊拽習慣了,此時只是條件反射的一躲,正好讓他抓了個空。
我還沒來得及得意一下,就發現一雙鐵臂變本加厲的纏上了腰部,微微一拉就將我從新拽了回去。
不僅如此,還沒固定的死死的......
因爲距離很近,他炙熱的呼吸就在後頸,此時微微的貼近我,“子衿,你給我吃了什麼?”
“可以恢復記憶的藥。”
他失憶是因爲妖力失控,那麼抑制住了妖力記憶既然會復甦。
我覺得我的想法沒毛病,理論無懈可擊。
慕溫閻靠在我的背後,胸口起伏不定的微喘着,“我貌似忘了和你說,我是不能喫晴潭的。”
“嗯?”
晴潭是一種所謂的水生植物,生長在陽光可照射到的水底淤泥上,外皮是灰褐色的圓形,無根無葉無莖,就是單單的一個圓球。
它的大小差不多是乒乓球大小,外皮削掉後會得到晶瑩剔透的果肉。
那是一般藥丸裏面都會少量加入的,而屈安做的這個藥丸有沒有加我就不知道了......
晴潭一般會分爲粉末狀和凝膠狀,做出來的效果和蘆薈果肉差不了多少。
但是......現在的關鍵是這個貓妖居然不能喫?
他的喘息聲似乎越來越大,我輕咳了兩聲,視線轉向別處,“如果吃了會如何?”
慕溫閻輕喘了幾聲,有些咬牙切齒,“發情期會提前......”
這麼不妙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也沒有了剛剛的冷靜,只想擺脫他的鉗制。
我的掙扎是下意識的舉動,而他的情況似乎更加不妙起來。
禁錮着我的胳膊收緊的更加用力,彷彿要活活的把我勒斷氣一樣。
雖說勒肚子絕對死不了人,但是生疼還是有的。
我猛然想起了,一般這種男人獸性大發的時候,是千萬不能刺激的。
於是我立刻靜止不動裝木頭,和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的慕溫閻打着商量,“你先鬆開我,我帶你去找屈
安吧?”
解鈴還須繫鈴人,控制藥效還要靠給藥的人才行。
慕溫閻面色潮紅,因爲我剛剛的動作整個人靠在躺椅上,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着,眉頭緊蹙雙目緊閉似乎十分痛苦。
“喂,你沒什麼大事吧?”
他睜開眼看我,那眼神看起來十分的無主可憐,“你......到底給我用了多大的劑量?”
鬼知道!那個藥又不是我做的!
看他這個樣子看來是沒法和我一起走過去了......
我決定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邊去拉慕溫閻一邊嘮叨,“你打起點精神和我走過去!快快快!”
他強撐着自己坐起來,我將他的一隻胳膊架在肩上,整個人站起來的時候差點被從新壓趴下。
一般的劇本里不是這麼寫的吧?
說好的不用多大的力氣就可以將男人給拖走呢?
我雖說是個弱女子但是經過了不少的訓練最起碼也是能夠輕鬆拎起150斤左右的彪悍類型。
但是在慕溫閻面前,似乎完全不夠看。
我現在,開始懷疑起這丫的體重來了。
或者說,莫非是我最近這段時間變弱了不少?
慕溫閻若是說完全沒有力氣和死豬一樣就算了,偏偏他還留有一些意識,半是迷糊的在我脖頸邊蹭來蹭去。
“喂!你再亂動小心我就把你讓在這裏不管你了啊!”
我出口威脅,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意識。
我此時纔想起來,他周身的煞氣外泄,也不能隨意出去。
我自然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吻他,乾脆將他整個摔回躺椅上,揉了揉被壓痛的肩膀。
“你在這裏等我,我現在去找屈安過來。”
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搭理我,整個在躺椅上縮成了一團,連帶露出來的脖頸都是粉紅色的。
我還真有點擔心他把自己燒成一個傻子。
雖然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就是......
我回房去弄了一條溼毛巾給他敷上,看他難受的樣子有些抱怨,“發情期提前也不至於這樣吧?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有點自制力嗎?”
他半睜着的眼中盡是迷離,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之你就在這裏等我,有力氣了也不許亂動,聽到沒有?”
大概唯一該慶幸的就是,現在萬籟此都寂,爺爺他們都睡下了,並不在書房。
我將書架上的書抽出,一路直奔着進去,看到的就是屈安正不慌不忙的撩了眼皮看我,“什麼事情這麼着急來尋我?”
雖說他一直都是如此悠然自得的樣子,但是此時看起來莫名的讓人不爽。
尤其是,在剛剛坑害了我的前提下,看起來就越發的不爽了。
“你給我的藥裏放了多少晴潭?”
他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晴潭對於抑制妖力有不可替代的功效,這種藥丸自然是放的越多越好了。”
所以說......
我看到的那中間包裹着的半透明液體全部都是嗎?
也怪不得慕溫閻會這樣,他本來發情期就快到了,又一下子喫下去了這麼多......
我對着還一臉無奈的罪魁禍首翻了個白眼,“慕溫閻不能喫那個,現在他的發情期提前了。”
屈安雙手放在下巴下,“我可不記得晴潭對於妖有這種副作用,你別不是被騙了吧?”
慕溫閻的那個樣子,若是假的那才叫奇怪呢。
我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伸手拽他,“總之,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準備好可能用的上的藥和我過去,第二,過去和我把他擡過來,然後思考怎麼辦。”
我發現,這些妖怪其他本事沒有,但是都是出人意料的一個比一個沉。
我記得以前拽屈安的時候還沒有那麼費勁纔對......
屈安坐着不動,“那你爲何不乾脆將他送過來?以你的力氣將他送過來不在話下吧?”
不說這個我還不生氣,一說就十分來氣,“我如果能把他弄過來我就不自己過來了!我能過來就說明那個傢伙和死豬一樣我根本搬不動!”
這麼明顯的事情看不出來嗎?
屈安挑了挑眉,伸手在我的胳膊上捏了兩下,嘖嘖有聲,“子衿,你今日怕是缺乏歷練,懶散了不少。”
“就你話多!到底去還是不去?”
“這裏的東西大多不能面世,還是直接將他帶回來的爲好。”
這尊大爺是終於站了起來,突然在我面前半彎下身子,我剛想說他抽的什麼風就被他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