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你何必這樣?不就是小孩子動了你的尾巴一下嗎?你至於這樣咄咄逼人嗎?”
我眨了眨眼,“我這一套衣服可是租來的啊,洗了人家肯定不讓,要不你就幫我買兩根一樣會動的尾巴回來,要麼你就陪我錢!”
那女人惡狠狠的瞪着我,旁邊的熊孩子還在吐舌頭,“你如果買了賠給我我就不說什麼了,要不你就按照發票上的賠給我,不過分吧?”
慕溫閻多看了我兩眼蹙了蹙眉,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別多嘴,誰知那個女人卻是看出了端倪,將脖子一梗。
“你把發票拿出來我賠給你就是了!一根破尾巴而已,我小孩摸一下你還不讓,這東西門口賣的便宜的很!”
她一邊說一邊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我從口袋裏掏了掏,拿出一張發票,在遞過去之前及時抽回了手。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大庭廣衆的礙事,萬一你給我把發票撕了那我退貨都沒辦法對吧?”
這個發票,自然是假的了。
每個漫展都有專門的部門處理各種各樣的糾紛,大到丟了東西,小到吵了架。
我和那女人一起過去說明了事情的緣由,那女人一邊訴說還一邊嘮叨着‘孩子不就是不小心動了一下嗎?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孩子計較’,‘一根破尾巴而已,咱們等會兒自己出去買!不要她那根髒兮兮的!’,‘寶寶做得好,等下咱們付了錢讓她把那根尾巴拆下來給我們!’
我聽到這裏挑了挑眉,“我說讓你們賠給我的可是租金,這尾巴我還要回去給人家還回去的。”
開玩笑,這可是原生態的尾巴,還想要?
白日做夢啊?
我將發票遞給工作人員,隨後讓慕溫閻轉了個身,提溜起他的尾巴來,隨便抽了張溼巾擦了一把,“這個您也看到了,這種毛製品弄上去很難清洗的,雖然我這個毛色是黑色的,但是幹了之後粘乎乎的一塊。”
“你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弄壞了賠給你就是了,到底多少錢?”
那個工作人員將發票給她看,上面的金額讓她瞪大了眼睛,“你一根破尾巴要我5000塊?你搶錢吧你?”
“是你自己說了多少錢都賠給我的,發票我也給你了,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我嘖嘖了兩聲,靠在慕溫閻身上得理不饒人,“現在損害個3000左右可以關個五六天,你們這也算是損害了私人財產了吧?你現在賠償給我的話我就不起訴你。”
“你不會就是想這樣過來漫展坑錢的吧?誰家一般會用這麼貴的東西出cos?”
“你要搞清楚,我們自己穿什麼多少錢都和你沒關係,是你自己要伸手過來摸,弄髒了讓你賠是天經地義的,不行的話咱們就走法院,倒是就不只5000了。”
談判什麼的,就算是不佔理我也可以將黑的說成白的。
更何況這次有理?
她最終還是罵罵咧咧的賠了錢,我收了發票後轉身和她說再見。
按照她們的樣子來看,接下來的漫展大概是玩不下去了。
那女人原本還一口一個我家孩子我家寶貝,妄圖用孩子年紀小還混淆過去。
後來見不行眼神就兇狠了不少,後來都是拽着那熊孩子的胳膊走的。
慕溫閻的妖力清理這些小污漬自然不成問題,若是那個女人一開始看到她家孩子的行爲便和我道歉我也不會如此計較。
得理不饒人,前提是看有沒有饒過的必要。
慕溫閻走在我身側,一邊用紙巾擦拭一邊用妖力清除,末了尾巴恢復了光滑後便藏了起來,唯恐再被誰抓上一把。
“子衿,你剛剛那個發票......”
“嗯?發票嗎?”
“爲何會有?”
我眨了眨眼,“剛剛買耳朵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正好算是抵消了一點費用。”
慕溫閻那毛絨絨的觸感單看一眼便不能拒絕,我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發生這種事情,纔在剛剛買東西的時候讓她將發票上的東西開出5000換了名稱。
走司法的話自然是沒有效的,但是一般人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有天生的牴觸和心虛,自然是不可能真去的。
我說完後見慕溫閻表情都變了,一副我很可怕的樣子看着我。
“怎麼了?”
“子衿,你若是在我們那裏,大概會成爲一個軍師。”
“專門用來算計別人嗎?”
慕溫閻搖了搖頭,“運籌帷幄未雨綢繆,都是兵家之道,你並無什麼過錯。”
若是他們不做的話,那我如何算計不是都沒有用嗎?
“我走累了,借我靠一會兒。”
這漫展已經
轉了大半,我粗劣的看了一會兒,猛然眼前一亮,扯了扯慕溫閻的衣袖,“你會畫畫嗎?”
“會一些,怎麼了?”
“沒事,只要一個大概的輪廓罷了,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一看就懂。”
我伸手拉着慕溫閻往右邊走去,那裏有一個妹子在配合着別人拍照。
我讓慕溫閻將紙筆拿出來,貼着他的耳朵輕輕道,“將她的原型給我畫出來。”
慕溫閻一愣,我前去和那個妹子交涉,見妹子點了點頭後鬆了口氣。
“速度快點,大概的輪廓便好。”
一般的妖怪會隱藏自己的真身,因爲真身若是被發現了就意味着會被發現弱點。
而慕溫閻,可以一眼就將那看穿......
他似乎同我一樣,有着天神的神眼。
又或者是,他的修爲高於所有的妖怪之上......
不論是哪種的可能性,這次都派的上用場。
那信中說的果然不錯,漫展的時候便會有許多的妖才湊一湊熱鬧。
而這個妹子的身上有一股子水果的味道,眼睛略微的上挑,眸色偏向黃色,上脣比起下脣要略微厚上一些。
果子狸嗎......
我還沒有一眼就將她看穿原型的本事,但是卻是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
慕溫閻的化工極快,一根簡單的中性筆居然也畫的如此細緻。
不如此,他還花了兩種形態。
一種應當是妖形態的,因爲畫上的妝容與眼前的真人形成了差異,下方配了一個小巧的動物模樣,寥寥幾筆便可以看出來。
當真是果子狸!
她化爲人形後居然只比我矮上了一點點。
果然......
動物一旦成精之後就各種的不可估量啊。
慕溫閻收了筆我說了聲謝謝,出來帶着的小本就只有巴掌大小,但是還算是厚實,可以記錄上不少。
我這一路看到了好幾個妖混匿進來卻都是藏在人羣裏喫喫喝喝,一副普通的打扮。
像是剛剛那個果子狸那麼出衆的,還真是少數。
畢竟人妖兩界還有協議在此,偷偷的進出可是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他們混匿在人羣中也沒有引起什麼特別,畢竟這裏的人現在也都是些奇裝異服,有尖耳朵的精靈,帶着獠牙的吸血鬼,帶着兔子耳朵的兔娘。
像我和慕溫閻這樣的貓耳,都算是常見了。
“你今日來這裏就是想來看這個?”
“怎麼會呢?這一路上我們不是也沒有少拍照嗎?”
一邊尋找着下一個目標一邊回答,接收到慕溫閻不滿的視線後裝無辜,“你不是說了只要我不幹什麼體力活就都隨着我的嗎?”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那你是想賴皮嘍?”我視線一轉,穿過他落在一個男人身上。
他本身沒有什麼妖氣,但是樣貌十分特別。
因爲......他這樣一大半,和那綠眼妖怪十分的像。
若不是給人的感覺不同,我怕是都以爲這林家的守護神偷溜出來了。
這麼多年我對於這種動漫的事情已經不是很有研究,只覺得他背後的佩劍有那麼一點點的眼熟。
總覺得記憶裏......
似乎在哪裏見過?
所謂的漫展便是就算是一個人去也會拍回來和一堆人的合照。
而那男人既然長得像是綠眼妖怪,身邊想合照的妹子自然是蜂擁不覺,多我一個也不奇怪。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慕溫閻完全是被動的被我拉着到處走,他隨着我的視線看過來,落在那個男人臉上幾秒,一手突然攬過我的肩頭把我擁進了懷裏。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腳下一斜,差點被這鞋子給崴到腳。
“你幹嘛?”
“近親嗎?”
“你怎麼不說返祖呢?”
他只是乍一眼看過去很像罷了,這樣盯着看了一會兒,莫名又感覺不像了。
不過我感興趣的本來就不是這個男人,而是他身後的拿把劍。
那看上去自然不像是塑料或者是鋁合金的,看上去要更有些分量一些。
而且那把劍的劍柄,那顆冰藍的寶石,應當是真品。
雖然那上面的紋路有些浮誇,但是價值卻真的不容小覷。
這個人若是不知道這把劍的價值我倒是可以試試買來。
若是知道的話......
那這人怕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