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退後了兩步躲開,感覺眼前的氣息猛然退後才鬆了一口氣。
絲一定意義上來說韌性不錯,所以若是大力的撲過來會因爲慣性向前,隨後再被扯到後面去。
因爲想捉活的所以將分屍的絲退還了下來,看來下次要好好的測距了。
“纏。”
我憑藉感覺在那東西上面又纏繞了一層,等下若是有其他的進來那麼就會變成糖葫蘆串。
“小主子,您沒事吧?”
“嗯,這個距離應該就沒什麼關係了。”
從洞口到我這裏少說也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按理來說不應該如此近纔對。
“落螢,這個的話,有多大?”
落螢那邊廂沉默了一會兒,“若是小主子一般的飯量的話,夠喫一週。”
嗯......
我大概是知道大小了。
這洞裏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我佈下了陷阱自然也不能去查看。
這個被捉了的似乎十分生氣,掙扎的聲音太過煩人,讓我有些摸不清外面的狀況。
“小主子,您真的沒事嗎?”
這已經是落螢第二次問我這句話了。
“怎麼了?”
“您的脖子上有傷口......”
“是嗎?”
我伸手一摸果然是溼潤了一片,但是本身並沒有什麼痛覺。
有的野獸在捕獲攻擊獵物的時候會神不知鬼不覺,就像是蚊子吸血的時候也會讓人毫無察覺一樣。
“沒什麼大事,等下他回來了讓他幫我包紮一下就好了。”
這裏面這隻咆哮的好像累了,叫囂的聲音小了很多,我站累了乾脆退後些坐下,將上面堵住洞口的絲撤下,伸了個懶腰。
外面的打鬥聲似乎小了許多,我單手按住脖子,發現那血似乎還在流着。
因爲,還是溫熱的,並沒有幹。
“小主子您真的沒事嗎?”
“你不用太過擔心,弄得我都有些心悸了。”
我用骨扇旁邊的利刃扯下來一條布料,直接纏上了脖頸。
因爲我剛剛的動作口袋裏不知掉出了什麼東西,聲音在這裏十分的明顯。
沒有亂滾,看起來應當不是瓶子。
我伸手四處去摸,摸到了一個布袋,在上面捏了捏想起了去黃泉之門前屈安說過的話。
這個是危難來臨的時候給慕溫閻喫的......
因爲想過有用就一直貼身收着,後來也忘了取出來。
我不知道符咒對於這裏東西造成的傷口有沒有用,但是還是有必要試試的。
我從腿側取出白符,一手沾了血在上面畫上咒文。
不知慕溫閻在外面,有沒有喫虧。
那個大傢伙,到底是什麼?
“落螢,你做畫的水平如何?”
“雖說稱不上誇談,但是若是簡單的還是會的。”
“那便好。”
等我可以看到東西的時候,或許可以探究一下那東西的真面目。
至於爲何我這麼篤定可以回去......
直覺。
我一般不信天地不信神鬼,但是對於自己卻是十成十的相信。
唯一一次心慌到心臟抽痛,好像是父母出事的那日......
我將符咒貼上傷口,儘量避開了戒指的位置。
慕溫閻那邊不知是不是經過了一番苦戰,回來的時候腳步聲似乎有些虛浮。
“受傷了嗎?”
我擡頭看他,他剛剛還在洞口,眨眼間就到了我的面前,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差點讓我以爲敵人來犯。
“怎麼了?”我不着痕跡的往後移動了一點,直言不諱,“你身上好難聞。”
和普通的血腥味不同,他身上的血腥味裏還夾雜了那麼一些腐敗的味道。
聞起來讓人作嘔。
“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過來在我的脖頸碰了碰,我抓住他的手腕,“我剛剛貼了符咒上去,不知道有沒有效,不過你在沒有其他止血方法之前就不要摘下來了。”
慕溫閻現在似乎很生氣。
我眨了眨眼,將骨扇收回,“你出去洗洗再回來吧,不然晚上不要和我睡。”
慕溫閻遠比我謹慎,外面一定都已經處理完了。
他將不知道掉落在何處的衣服從新給我披上裹緊,“我馬上就回來。”
“好。”
那闖入進來的東西突然不叫了我有些不適應,“落螢,我的夜宵不會死了吧?”
“沒有,不過好像嚇了個半死。”
“只要沒死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過血的味道這麼難聞,肉會好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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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慕溫閻一開始弄死的那個肉質真的不如每次他帶回來的,連帶我們那裏最爲普通的隔夜肉都不如。
難喫。
我多少被養的嘴刁了不少,剛剛到現在都在思考如何在果腹的前提下喫的更好。
“落螢,你說若是我們進入村子的時候帶上這些東西去給他們,他們會不會讓我們住下?”
“小主子,咱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年頭比較好......”
禮多人不怪用在這裏不可行嗎?
我單手托腮,摸了摸脖頸發現血已經止住了。
“爲何?”
“咱覺得小主子還是低調行事,表現出弱者的模樣更容易被幫助。”
嗯,利用同情心嗎?
騙過敵人前首先要騙過自己人。
我醞釀了一下情緒,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慕溫閻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裏,所以來去十分迅速,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單手捂住脖頸,血順勢流下穿過指縫沾染下來,末了擡起頭看向他的方向,因爲失血過多沒了血色的嘴脣微微張開。
“疼......”
我看不到慕溫閻的表情,但是身邊立刻掠過一陣風,隨後我便被擁在了懷裏。
從這一點來看,效果應該不錯的。
“落螢,我的表現如何?”
“小主子,您學壞了。”
“哦?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我面色不動聲色,將手移開抓住慕溫閻的衣服,他剛剛清洗身上還有些溼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