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任何一個家族,財務問題可都是這些當家人要抓在手中的。
財務之權,就和國家的兵權一般,絕對是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可是,三皇子的意思,卻是讓她來接手財務?
這算是將他一部分的命脈,交給她啊!
雲錦看着三皇子,忍不住說道:“您……相信我?”
尹昕煜倒是看的淡然,“若是連着自己枕邊人都不相信,那我還有誰可以相信?”
雲錦捏着手,想着自己之前在雲家。
當初“錦世交易行”的財務權,她可是廢了多少心思,才從雲易堯那邊爭取在自己的手上。
可是三皇子卻是主動將這個財務權交給她!
兩者自然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差距,高低立判!
只不過,這個三皇子和雲易堯是同一個等級嗎?
將三皇子拉低在雲易堯這個等級,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雲易堯了?
何況,三皇子比之雲易堯還是正人君子的多了。
雲錦看着尹昕煜,原本是想要拒絕三皇子的好心,但是這一刻,卻是想着,既然三皇子那麼相信她,勢必要把這個事情做妥當了。
之前怎麼也算是有掌管過錦世交易行的經驗,將三皇子府中的一直盤根錯節的東西理清楚了,其實這個財務狀況倒也是可以接手試一試的。
若是最後她實在是沒有能力管理好,至少她也需要盡一份力。
不然,總覺得,虧欠三皇子太多了。
雲錦點了點頭,很是傲嬌的說道:“既然這樣,三皇子您可是要小心點了,以後你出去找其他漂亮妞兒的開支,都是需要我來過目的!到時候我擔心您會私藏,您這樣還確定要把這個財務權交給我?”
尹昕煜瞥了一眼雲錦,很自傲的說道:“你覺得,那些美人是我用錢買回來的嗎?女人看到我,只會投懷送抱,我只不過是盛情難卻,隨意的敷衍她們而已!”
雲錦只覺得惡寒,“三皇子,你敷衍她們的時候,是不是還覺得格外的舒坦?嘖嘖,女子都是倒貼你啊,我還真是見識了呢!”
尹昕煜見着小妮子那酸溜溜的話,伸手就是將小妮子摟在了懷裏,“不過,自家妻子還是要好好追一追的,若是不然,哪可以抱得佳人歸?”
雲錦覺得這個三皇子有些時候,說話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水準的。
嗯,比如現在說話的話,就讓她很舒心。
……
尹乾澤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
莫名其妙的被尹乾容連累了,雖然父王之後也是給了他不少安撫,但怎麼來說,相對於之前的損失,還是有些太大了。
只是,最近尹乾澤得到了一個驚人消息。
尹昕煜居然和一個貼身小廝眉來眼去!
原本是準備好好的利用一番,指不定就是會對尹昕煜造成不小的傷害。
在他準備發難的時候,三皇子府中那邊卻是發生了變故,先是那個貼身小廝無故而亡,而後尹昕煜居然又是想要娶親?
而且,這要娶的人,還是一個他根本不知曉的。
尹昕煜是什麼人,這個男人怎麼會隨便就娶了一個妻子,總是覺得,這裏面是有些貓膩的。
所以,這真是讓尹乾澤很頭疼。
就是在這個時候,尹乾澤得到了一個人的意外邀請。
或者說,這份邀請來的莫名其妙。
邀請他的人,很神祕,神祕到,周邊人只聽過他的傳說,卻從來不見他的真身。
尹乾澤一開始拿到這個邀請函的時候,還覺得,是哪個人開玩笑。
只不過,這個邀請函上,卻有一個那人身份象徵的標誌。
明月當空!
如此騷包的標誌,也就只有玄氣大陸,神玄明月可以如此了。
所以,尹乾澤還是很準時的,來到了緋月城郊外荷花池深處的一處水上石亭。
這處地方早年據說是被一世家人買去了,少有開放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這世家居然和那明月有些關係?
尹乾澤過來之後,就在石亭內坐下。
這邊已然有一煮好的茶水,嫋嫋茶香,不絕於鼻。
尹乾澤看着周邊,無一人,可是這茶……
尹乾澤嘴角一扯,便是端起茶水,飲了一口,“寒山寺的寒泉水,明月公子,倒是會享受!”
尹乾澤的話落下沒有多久,不遠處,一男子從荷花池的盡頭,飄然而至,悠然的宛若謫
仙,“二皇子若是未曾嘗過,又是如何品出?”
世人都說,尹乾澤生來優雅,更是被東龍國稱之爲,第一貴公子。
可是和明月公子比較起來,身上的優雅和貴重,好似總欠缺了少許的仙氣。
明月公子的飄逸,是任何人都是學不來的,即便是尹乾澤此刻看到了,側目之餘,卻也只是不甘心的暗歎一聲。
“早前便是聞知,明月公子天下無雙,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說着,擡頭看着明月公子,優雅的直奔主題道:“只是,不知道明月公子找本皇子過來,所爲何事?”這個明月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既然現在對方主動聯繫了,這定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之前聽說,前陣子三皇子府中出現了點狀況,貌似就是和這位明月公子,多多少少是有些關係的。
明月公子聽着尹乾澤的話,呵呵的笑了起來,隨後看了一眼尹乾澤,“二皇子,我過來,只不過想與二皇子分憂!”
“哦?分憂?這話倒是稀奇了,我最近沒有憂,何來分憂之說?”
明月公子呵呵的笑了一聲,“二皇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次我既然是找了二皇子,自然是有些好事情,想要和二皇子一起雙贏的,只不過看着二皇子這態度,貌似對我還是稍微有些意見的?”
尹乾澤見着明月公子如此坦白,隨後目光緊緊的落在了明月公子的身上,優雅的神色中,帶着一股陰霾,“所以,你和尹昕煜,也是有些過節的?”
明月公子想着兩個人的命格,以及那身負天命的重重對立……明月公子很是優雅的笑了一聲,“我和尹昕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大道一條。
能走在這個大道上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