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現在都已經下午了,若是明天早上,那這速度比起馬車來,可快了不止一星半點,若是能有這樣的坐騎,以後想去哪裏,倒是方便的多了,看來等雪山過後,就該去尋坐騎了。

    “主人,你那麼對禹城城主,真的好嗎?”窩在無邪懷裏半天的小白,此時忍不住探出頭。

    “爲什麼不好?”無邪不解,若不是因爲靈笛拿不下來,她也不必多此一舉跟他多說。

    小白語塞,有的時候它覺得主人很聰明,可是有的時候,它又覺得主人不懂世事,本來禹城城主,甚至更多的人對於無邪,就只有感激,可是現在因爲無邪的一句話,便可能變成怨恨,可以和平解決的事,如今卻複雜化。

    若是實力強橫倒是沒什麼,可問題是無邪此時的能力不強啊,看來這次雪山過後,它也該衝擊封印了。

    凜冽的風吹到臉上,帶起一絲淡淡的刺痛感,徐成在周圍做了一個結界,防止了風吹飛他們,或是使他們受傷。

    徐成看了無邪一眼,這一天的相處,讓他感覺無邪便不是那麼難溝通,問她什麼,基本都有回答,態度也不綽綽逼人,想了會說道,“無邪,你去雪山做什麼?”

    “有事。”如果想要知道是誰害嚴母,首先要知道嚴母在雪山的地位和身份,然後便是和人有沒有結仇,如果是以嚴無邪的身份去雪山,便不利於她暗中調查,倒不如趁着這次禹城的事,讓他們以爲自己是禹城的人,這樣打聽起事也好辦多了。

    只是她不善於和別人打交道,一想到要和陌生人套話,太陽穴便一陣陣的痛,看了眼話癆一樣的徐成,心裏倒是有了主意。

    無邪的眼神直看得徐成身體發毛,以爲無邪是因爲他問行蹤而生氣了,心裏頓時有些懊惱,人家都不和他計較那麼多,自己倒還得寸進尺。

    “能跟我說說雪山派的事嗎?”她對於雪山的瞭解便不多,只知道是一流門派,而且封印結界很厲害。

    徐成看了無邪一會,見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這才說道,“雪山派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了,自古都是封印強盛,特別是他們的掌門,那可是一個紫階的高手,要知道,現在九州也不過纔出了不到十個紫階,若是讓他來禹城幫忙修復結界,定然不會讓靈獸們再有逃出的機會。”

    “那雪山派難道就沒發生過什麼大事嗎?”紫階有多強大,無邪無法估量,此時的她不過綠階,綠階之後,每一階都越來越難了。

    “離的太遠,雪山派的事情也傳不到禹城去啊。”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則不可能傳那麼遠。

    無邪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的確,若是正常狀態下,雪山騎馬也要兩三天才到禹城,就算有消息,也不可能會傳那麼遠。

    看出無邪的失落,徐成低下頭,過會,這才帶着一臉的糾結的說道,“如果要說事吧,倒是在十多年前,聽到一件奇特的事,至於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沒事,你說。”

    “十幾年前,雪山曾出過一個特別有潛力的弟子,當時那弟子不過是十四五歲便到了藍階,這成長的速度讓不少人驚歎,這弟子也是個不錯的,不止靈力方面,就連醫術也很是精湛,每年總會下山免費爲人治療,所以名聲特別的好,世人甚至給了她薰仙子的稱號。”

    “據說薰仙子容貌天仙,就連當時的雪山掌門都爲之動心,甚至求娶,可是薰仙子最後卻沒有嫁給雪山掌門,反而沒了蹤影,這件事一直是雪山的笑聞,震撼了九州,也是到現在爲止,唯一傳出來的事。”要知道雪山可是一流門派,作爲一流門派的掌門喜歡自己門下的弟子,已經是醜聞了,可是這個弟子既然還不答應,那掌門的面子可謂是丟了個精光。

    無邪點頭,這一層她也是想到了,只是便不是她想知道的,所以便不是很入心,突然一陣強風吹來,無邪抓緊身下的火騰,感覺風越來越大。

    “怎麼回事?”徐成看着四周,一起出發的另外兩隊,此時已經後退了很長一段路,畢竟他們的靈獸便沒有徐成的這麼強大,若是強硬的飛行難保不會跌落。

    隨着風速的增強,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中,他的上半臉被黑布遮蓋住,看不出容貌,但是看着他懸浮着的身體,無邪便能感覺到他的強大。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阻擋我們前行。”徐成指着男人,一臉的警惕。

    黑衣人低着頭,他的身上套着一件長長的外袍,看不出他的身材,黑袍連着一頂帽子,男人用帽子蓋住了腦袋,安安靜靜的,看起來有些嚇人,“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應該年紀不大,有些沙啞。

    徐成皺緊眉頭,往前一步,“這與閣下何干,若是沒事,我們就先離開了。”手摸向身側的匕首,話雖然那麼說,但是既然他敢攔住他們,必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果然,男人大笑了兩聲,隨後擡起頭,一雙眼睛滿是亮色,“若是我不讓你們離開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往日便沒有得罪什麼人,而這男人一身的邪氣,一看也知道不是善茬,想到上次派出去的人,至今都沒有下落,是不是他們也遇到了這個男人,發生了什麼不測,可是這個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禹城在那個地方得罪了他不成。

    “你真蠢。”男人說着,手用力一揮,一道強盛的劍氣隨風而來。

    徐成忙控制着火騰側身躲過,惱怒的看着那個男人,“你們坐好了。”徐成說着,人已經往男人飛身而去,手中的匕首對着那人的心臟刺去。

    男人伸手握住匕首,頭微微一歪,“自不量力。”說着反手扭過徐成的手,一用力,咔嚓一聲響,徐成發出了一聲悶哼,他的手臂斷了。

    因爲沒了靈力的支持,此時的徐成身體是往下跌落的狀態,可是因爲斷臂被男人捉着,所以只能痛苦的被吊在半空,看着男人伸出腳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稍稍用力,彷彿要把自己的手扯斷。

    “不過是隻螻蟻,也敢跟我反抗,放心吧,我會把你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肢解,讓你好好感受這種滋味。”男人的話音中帶着嗜血的笑意,彷彿在做一件特別好玩的事。

    徐成一張臉漲成通紅,他死沒關係,但是事關禹城,讓他就算疼痛,但還是保持着理智,看向無邪等人,“你們快走。”說着用靈力控制火騰離開。

    只是看到自家主人受傷,身爲戒靈的火騰又怎麼可能獨自離開,只見它憤怒的叫了一聲,張開嘴巴對着男人噴出一顆火球,青靈的火球威力不小,捲起旁邊的風直往男人而去。

    男人伸出手一隻手,擋在身前,本來強力的一擊,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住,在空氣中消散,“放心吧,我沒忘記你,這麼大的鳥,烤來喫倒也不錯。”

    火騰呼呼的喘息着,正準備往男人撲去,可是徐成卻是用靈力控制住它,讓它馬上離開,看着自家主人憋的通紅的臉,火騰啼叫一聲,眼中隱隱有淚珠閃動,這才往前方飛去。

    男人只是輕笑一聲,身體一閃而過,而快又擋在了火騰的面前,如同逗弄一般,“就這麼走了?多可惜啊,我還想讓你們看一出好戲呢。”說着手上一用力,只見徐成本來已經垂落的手臂,此時被他拔下。

    徐成忍不住叫出聲,斷臂的疼痛讓他呼吸急促了起來,臉上冷汗直流,看着男人的眼睛滿是仇視,但卻無能爲力,對於此次的任務,已經開始絕望了。

    “放心吧,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會把你另一個手,還有雙腿慢慢的拔下來。”男人說到這裏,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只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笑得出來,一個個臉色大變,害怕的看着男人。

    “你不覺得你欺人太甚了嗎?”無邪站在火騰的身上,看着此時臉色鐵青灰敗的徐成,不自覺皺緊眉頭,接觸不多,但是對於徐成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雖然懼怕這個男人的實力,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殺了徐成。

    男人擡起頭,在看到無邪後,明顯一呆,不過在察覺她身上便沒有靈力波動後,臉上的笑容散開,“想不到這一次既然有個美人。”

    男人上下的打量,卻沒有絲毫的淫穢,反而像是商品或是死物一般,正在研究着怎麼吞下,這副模樣讓無邪握着劍的手一緊。

    “既然是美人,待會讓你好好選擇你的死亡方式,怎麼樣?”男人如同優待無邪了一般,說着把徐成的手丟向一邊,伸手欲要去拽徐成的另一邊手。

    這般的挑釁讓無邪眼睛一眯,手中的劍往男人的方向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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