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離收拾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他擡腕看了看手錶,距離他約定的去婚姻登記處的時間只剩下了半個小時,心裏便有些着急。

    這裏畢竟不比國內,如果是在國內,他只需一個電話,工作人員在那裏等上一天都沒有問題。

    夜非離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急匆匆的拽了一件外套穿上,走到沙發前,牽起楚漫歌的手,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這樣的舉動弄得楚漫歌一頭霧水。

    “哎,你等等,這不電視劇正演到關鍵時候,等我看完再出去啊”楚漫歌依依不捨的盯着電視,電視裏的小鮮肉,真是越看就越是養眼。

    夜非離這些天已經不知聽楚漫歌叨叨了多少次她的小鮮肉了,一看到屏幕中那小鮮肉帥酷的造型,臉就黑的不行。

    她不說還好,一說,他更是火速到了電視前,直接按掉了電源,黑着臉說:“是你剛纔說陪我出去一趟的,說話不算數”

    “可是.......我的小鮮肉......”楚漫歌滿臉遺憾的看着已經黑下去的屏幕,不情願的嘟起嘴。

    夜非離看到她這副表情,心裏更是堵得不想說話了,索性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匆匆的往外走。

    楚漫歌驚呼一聲,怕摔下去,急忙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夜非離黑曜石般的眼睛就緊緊鎖住了她的眸:“看我不就行了我難道不比小鮮肉更成熟,更有魅力他那樣豆芽菜似的身板,能滿足的了你嗎能像我這樣一弄一整晚嗎”

    楚漫歌愕然。

    夜非離這個混蛋,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嗎她喜歡小鮮肉,單純的是因爲喜歡他的顏值,這世界上顏值高的男人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她都巴巴的跟人家上牀嗎

    這才弄明白夜非離是爲了什麼這麼黑着臉,當即怒了,小粉拳流星似的砸下來,砸到他的胸膛上:“你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我改主意了,不和你出去了。”

    夜非離怔住,不出去,那不是又辦不成結婚證好不容易等到時機成熟,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楚漫歌離開,這次離開,下次再將她拐到婚姻登記處,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夜長夢多,他必須杜絕一切後顧之憂,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用婚姻將這個小女人綁到自己的身邊。

    “好,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出去,那就讓我們繼續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想到這裏,夜非離索性將楚漫歌放到地上,一把扯掉了領帶,開始解西服釦子。

    熟悉他如楚漫歌,當然明白他這樣的舉動意味着什麼,這個禽獸,昨晚整整弄了她一個晚上,現在又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兩害相較取其輕,似乎,她應該和他出去起碼大庭廣衆的,他不敢亂來吧

    這麼想着,楚漫歌就急忙彎腰將他扔到地板上的領帶撿起來,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狗血的幫他繫好,熱絡的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說:“我們出去吧,正好這幾天,我也想出去逛逛,你這個主意真不錯。”

    夜非離嘴角抽了抽,這丫頭,見風使舵使得挺好啊。

    不過,面對她的配合,他還是挺開心的,就那麼任由她挽了他的手臂,往屋外走去。

    車早已準備好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是夜非離來之後買的,爲的就是來這裏出行方便。

    楚漫歌看到那輛嶄新的車,櫻脣抿了抿,就要往後座上坐,被夜非離眼疾手快的扯住了胳膊:“去哪兒,坐這裏。”他拍了拍身邊副駕駛的位置。

    楚漫歌不願意,可是夜非離堅持,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楚漫歌還是退步了,犯不着因爲這樣的小事兒鬧矛盾,出去玩,不都得愉快一些嗎

    車子在市區裏疾馳,那樣子,像是要去辦什麼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像是去逛街或是遊玩。

    楚漫歌很奇怪,隨口問了一句:“你有什麼急事嗎”

    “嗯,急事,十萬火急的事情。”夜非離心想,娶媳婦兒能不是十萬火急嗎

    楚漫歌卻不知道這裏面的原因,聽到他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當即就有些不開心了,有事還要帶她出來,這樣還能玩嗎

    “那你就把我放在路邊吧,我打車回去,你去辦事,畢竟,十萬火急的事情不能耽誤了。”楚漫歌擡眸看了看路邊,這邊打車應該還方便。

    夜非離當然不樂意了,他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但這事,沒有楚漫歌還怎麼做將她放到路邊,虧得她能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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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算是真的公司有了急事,他也不可能將她獨自一人扔到路邊,他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這件事需要你幫忙,到時候,你一定得鼎力相助纔行,若不然,這事兒還真是難辦。”夜非離偏頭看了眼小丫頭嘟着的嘴,心知她有些不高興了,脣角便彎了彎。

    這下子,激起了楚漫歌的好奇心,需要她幫忙才能做的事她現在專業是畫畫兒,難道是和畫畫兒有關係的事情那倒是可以幫忙。

    考慮到夜非離對她不錯,幫幫他也是舉手之勞,這一次,楚漫歌沒有拒絕,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夜非離又彎了彎脣角,看楚漫歌那矜持的樣子,如果待會兒知道他們是去辦結婚證,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勞斯萊斯幻影繼續在公路上疾馳,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婚姻登記處的門口。

    來這麼久,楚漫歌對這個國家的這些辦事機構還不太瞭解,這是一棟辦公大樓,跟着外面掛着牌子,也是政府機構的牌子,不清楚夜非離來這裏究竟是要幹什麼。

    她疑惑的跟着夜非離進了大樓,樓裏走出來兩個人,爲了不讓楚漫歌被撞到,夜非離很自然的將楚漫歌攬入懷中,呈保護姿態。

    那兩個人擡眸看了一眼,霎時覺得眼前一亮,夜非離和楚漫歌都是摸樣極其出挑的人,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迎着兩人曖昧的目光,楚漫歌小鳥依人般的偎依在夜非離的懷中,跟着他繼續上樓。

    上了樓,夜非離爲了不讓楚漫歌懷疑,一直用她高大的身體擋着她的視線,直到進了一個辦公室裏,辦公人員用英文告訴他們拿出證件來。

    夜非離從公文包裏取出兩個人的證件,爲了不讓楚漫歌懷疑,還特意貼心的讓她去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等他將所有的表格都填完,工作人員要求他們兩個照相。

    一頭霧水的楚漫歌不明白爲什麼來辦事還需要他們兩個合影的,可來的時候夜非離已經說過了,這件事需要他配合,是一件對他特別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懷疑,她也很配合的和夜非離合了影,在表格上籤了名,然後就看到工作人員動作利落的辦好了兩個小本本,夜非離小心翼翼的收藏好,走到她的身邊,眼神中閃爍着喜悅的光澤,對她說:“我們走吧。”

    本來,整件事順利的不可思議,全程沒有什麼懷疑的楚漫歌更是乖巧的讓人憐愛,夜非離琢磨着,這件事先緩一緩再告訴她,攬着她的腰正要出去時,就聽到工作人員用英文祝賀他們新婚快樂。

    那一瞬,夜非離白了臉,飛快的看了眼偎依在他懷裏的楚漫歌。

    楚漫歌飛快的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剛纔的英文她是聽得懂的,他們居然祝賀他們新婚快樂。

    可是,什麼新婚誰的新婚

    夜非離強作鎮定的轉過頭,笑呵呵的對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然後擁着她飛快的出門。

    一直到下了樓,上了車,楚漫歌還在琢磨這件事,剛纔看夜非離拿出來的那些證件,看着怎麼那麼熟悉呢

    夜非離一向是個遇到大事也非常鎮定的人,很少見他慌亂,可是剛纔,他明顯的有些慌亂,她還不至於連這一點都看不出。

    楚漫歌狐疑的擡起頭,蹙眉問道:“你是不是瞞着我做什麼事了剛纔你辦理的證件是什麼”

    夜非離眼神閃爍了一下:“呵呵,我打算在開公司你是知道的吧”

    楚漫歌這倒是知道,夜非離這些天一直在忙活這件事,他覺得既然楚漫歌和他的家人合不來,他又不願意委屈她,所以只能是他來發展,國內的那攤子,逐漸減少份額了。

    來開公司是件大事,需要疏通的關係有很多,這些天,偶爾有哪天晚上他不來找她,那就一定是應酬喝酒去了。

    有一次,她曾看到夜非離應酬之後,突然想念她了,大半夜跑到楚朝陽的樓下,給她打電話。

    幸好那天,楚朝陽不在家,她急匆匆的下了樓,將喝得酩酊大醉的夜非離帶回家。

    這傢伙平時看着挺高冷的,喝醉了其實很幼稚,摟着她又唱又笑,一聲聲的喊老婆,弄得鄰居們都打開窗戶用曖昧的眼光看着她。

    這會兒聽到他提起他要開公司的事情,她當然清楚,想起這段時間他爲了開公司喝得那些酒,受的那些罪,她的心裏就軟了軟。

    “嗯,這和你開公司有什麼關係”楚漫歌也不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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