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裏應外合,謝長廷自然得想辦法將岑經和程乾都引到外面去,好方便他行動。

    於是,牀上的兩人完事了沒幾分鐘後,門鈴響了。

    程乾皺了皺眉頭,快速穿上衣服,親了口岑經的額頭說:“寶貝兒,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是誰”

    岑經嫵媚的笑着點點頭,看着程乾走出去的那一瞬,眸底一絲冷光劃過。

    程乾下去很長時間了,都沒有回來,岑經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出去看一看。

    謝長廷看着被他弄暈的程乾,襯衣還沒有扣上口子,胸膛上滿是抓痕和曖昧的吻痕,看樣子,剛纔還進行的很激烈。

    他偷偷笑了,不知蕭詡是否正好遇到活春宮,可以一飽眼福了不過蕭詡那個人,從來都能做到非禮勿視的。

    就如當初預料的一樣,岑經等了一會兒,等不到程乾回來,不放心的走出來,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就感到一陣風飄過,剛要回頭,頭皮上就是一疼。

    她伸出手,一拳揮過去,樓梯的燈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這麼望過去,只能依稀看到一抹黑影閃過。

    她的心裏一緊張,順手就從兜裏將一柄匕首抽了出去,一甩手,往那人後背甩過去。

    如果被射中,那偷襲她的人,就算不死,也絕對落不了好。

    可惜了,她預估錯誤,來人身手敏捷,宛如鬼魅一般,一眨眼,就在樓梯口消失不見了。

    岑經眼疾手快的開了燈,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就看到程乾靠坐在沙發上,像是在沉思什麼問題。

    走過去,拍了一下程乾的肩膀,然後就嗅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兒,程乾臉頰通紅,雙目緊閉,緩緩的倒了下去。

    居然,這麼短的時間裏喝了酒

    岑經不敢置信的扶着程乾,看着他那副醉醺醺睜不開眼睛的樣子,忽然覺得,真男人在正經時候,一點兒都派不上用場,若不是她現在身份特殊,又引起了蕭詡的懷疑,急需一個合適的躲避地點,她纔不會來這裏被程乾這頭豬來拱。

    看程乾這個樣子,岑經就感到大事不妙了,她急忙衝上樓,從臥室裏將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拎着一個小箱子就出了門。

    一出門,室外就被照的燈火輝煌,謝長廷就那麼笑吟吟的站在不遠處,他的身後,是十幾個飛虎隊的兄弟們。

    飛虎隊的隊員,每一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今天一下子來了十幾個,她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岑經的冷汗流下來,手伸入褲兜中,摸着裏面一柄袖珍消音手槍,那是最新式的武器,可以殺敵於無形。

    本來,手中有武器,可以防患於萬一的,是她判斷有誤,貽誤了最好的時機,眼瞅着,就來不及逃走了。

    蕭詡將現場交給謝長廷,帶着岑經的頭髮直奔醫院,在來之前,他已經聯繫了一個可靠的醫生,只要一過來,就可以現場做dna檢測,只要檢測出結果,岑經和顧傾城就是同一人,就可以對她實施抓捕。

    顧傾城這個女人,可真是命大啊。

    一場大火沒有燒死她,大難不死的她居然不懂得惜福,再次回來a市,這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化驗結果在蕭詡的親自監督下,很快就出來了,dna比對完全正確,岑經就是顧傾城,蕭詡的猜測一點兒都沒有錯。

    他緊緊握着化驗單,神色嚴肅的給警局局長打了個電話,要求警局對顧傾城也就是現在的岑經進行抓捕。

    警局局長也完全沒有料到,顧傾城那個已經死去了的女人,居然會又重新活過來,回到a市興風作浪。

    抓捕顧傾城的批文很快就下來了,警隊出發,前往程乾的別墅,蕭詡潛入程乾別墅時,程乾聽到門口有人按門鈴,從貓眼一看,竟然沒人,他不放心的探頭出去,結果,就被謝長廷從脖子上輕輕一按,暈過去了。

    這樣將人弄暈的手段是謝長廷他們經常用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不過,這麼暈過去後,用不了多久,程乾就會醒來,萬一提前醒來妨礙他們抓捕岑經,可就麻煩了。

    所以,謝長廷給暈過去的程乾灌了整整一瓶白酒,這就是爲什麼程乾坐在沙發上,醉意熏熏,滿身酒味兒的原因。

    警隊的人在外圍,飛虎隊的人在內圈,岑經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她是在劫難逃。

    像她這樣已經死過一回的人,得到重生後

    ,反而更加的惜命,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想死。

    岑經握着手槍的手在顫抖,始終做不出決定將手槍舉到自己的太陽穴上結束自己的性命。

    兩層包圍圈正在縮小,她的時間不多了。

    岑經額上的汗珠顆顆滾落,她深吸一口氣,還是不想死,就算是在沒有判刑之前,能夠多活幾天,也是可以的,何況,說不定她可以再次從監獄裏成功越獄,上次不就是這樣的嗎

    這麼想着,岑經舉起雙手,對謝長廷說:“長官,我投降......”

    話音剛落,一顆子彈十分精準的射入了岑經的太陽穴,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子彈射過來的方向,雙眼瞪得老大,臨死之前,她已經知道了是誰要取她的性命,可是,爲什麼呢她這麼拼命的爲組織工作,最後關頭,爲什麼組織不僅不派人救她,還徹底滅了她的生機,這算是......殺人滅口

    謝長廷快速向前兩步,才察覺的子彈飛過來之際,想要將岑經救下,可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狙擊槍的速度,對方居然是個狙擊手,看來,這個岑經身上,必然藏着許多不可告人的祕密,不然,對方不至於這麼着急的滅口。

    岑經死了,帶着不甘心,子彈從她太陽穴的一邊穿透另一邊,然後在另一邊發生爆炸,腦漿都炸出來了,現場十分慘烈。

    蕭詡拿着化驗結果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岑經倒在血泊裏,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

    “怎麼回事”蕭詡大跨步過去,仔細查看了岑經子彈射穿的口子,臉色變得很難看,本來已經抓住的線索,隨着岑經的死亡,再次斷掉了。

    謝長廷有些懊悔的說:“老大,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他們的那夥人,居然這麼喪心病狂,自己人也下手。”

    “自己人他們那些人,怎麼會考慮什麼自己人還是其他人他們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眼前的利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犧牲。”蕭詡緊緊握了握拳。

    根據子彈射入的方向,將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的一座高塔上,那是一座寺廟的高塔,到了晚上,就不允許人進入了,不過,既然對方是有備而去的,想必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派人查了嗎在狙擊手射擊的方向查,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蕭詡凝眉道。

    “岑經剛被射殺的時候,就派了人過去,這會兒應該有線索了額。”謝長廷擡腕看了看手錶,這會兒應該有消息了。

    果然,他剛剛看了表,飛虎隊的兄弟就給他打來了電話,是一個好消息:“謝隊長,狙擊手離開的比較着急,現場留下幾顆狙擊槍的子彈,根據子彈型號,我們可以查出狙擊槍的生產地,也許,這是一個線索。”

    蕭詡離謝長廷比較近,謝長廷開了免提,裏面的聲音大家都能聽到,當即點了點頭。

    岑經就是顧傾城,曾經風光無限的體育健將,最後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知道她的人,無一不爲她感到唏噓感嘆的,這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顧傾城的父母爲她收殮屍體的時候,趕來了,他們一直以爲顧傾城已經死了,這段時間過的極其悽慘,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

    本以爲她已經離開了,又在剛剛聽說,顧傾城還活着,剛開心了一瞬間,又得到了她死亡的消息,幾乎是幾分鐘內,得到的消息大起大落,老兩口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來現場時,都是顧家的僕人攙扶着過來的,險些走不了路了。

    蕭詡看着顧傾城面目全非的臉,真的是十分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改頭換面的回來,爲的就是這麼悽悽慘慘的死去嗎報仇就真的那麼重要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雖然最後射殺顧傾城的狙擊手還沒有下落,但蘇陌身上的嫌疑終於洗清了。

    那天,出現在蕭家的是岑經,如果岑經就是顧傾城的話,那就好解釋張奇爲什麼會那樣悽慘的死去了,因爲種種證據證明,顧傾城和連環殺人案的主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媒體一邊倒的開始爲蘇陌洗清罪名,蕭詡更是公開了他和蘇陌的婚訊,一時之間,蘇陌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已經很多天了,蕭詡想蘇陌想念的緊,就在事情剛一解決的那一刻,探究給蘇陌打了個電話,用的是自己的手機。

    他已經和夜非離說了,夜非離也給他的手機上安裝一個夜家專用的軟件,這樣,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手機會被監聽了。

    “陌陌,回來吧,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想你都要想死了。”蕭詡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出扔,蘇陌依舊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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