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額上飛起三道黑線,這丫頭最近越來越過分了,這是將他當小廝用了,長期如此,夫綱不振啊。

    “自己拿。”

    “可是我很累啊,你看看我,手腳都不能動了,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下午亂折騰,我至於這麼累嗎?我不管,給我拿水,要不然,以後都不讓你上牀。”

    還別說,蘇陌的威脅挺管用,蕭詡頓了頓,認命的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送到她的手邊。

    蘇陌懶洋洋的擡眼看他:“嗯,餵我不,手都擡不動了。”

    蕭詡立刻挑眉:“你確定?”

    他的語氣很輕鬆,輕鬆中卻透着淡淡的威脅,怎麼感覺他有些陰謀得逞的樣子呢?

    蘇陌警惕的睜開眼睛,勉強坐直身體:“先說好了,我今天真的累極了,你要是不想讓我明天徹底癱在家裏,今天晚上就不要折磨我。”

    “哪兒會呢?我這麼心疼你?喂水是吧?試試這樣的?”說着,蕭詡含了一口水,俯身吻上她的脣,快速渡進去,還霸道的不許她吐出來,蘇陌不得已嚥下去,不顧身體疲乏,連滾帶爬的躲開兩步遠,狠狠抹了下脣說:“你混蛋,噁心死了。”

    “嫌我噁心?”蕭詡立刻眯起了危險的眼睛。

    “額,不是的,這樣,不衛生。”蘇陌急忙改了口,然後在心裏鄙視自己,迫於淫威,沒出息啊,沒出息。

    “以後叫這種喂水方式爲,蕭式喂水法。”蕭詡璀璨的眸子亮亮的,一想到以後可以這樣多喂幾次,就覺得十分興奮。

    “滾——”蘇陌一扭身,粗話就冒了出來。

    “唔......”然後就被蕭詡含住了脣,狠狠吻了一番才鬆開她:“小丫頭總是這樣粗魯,這是懲罰。”

    蘇陌算是弄明白了,在蕭詡這裏,不管是懲罰還是獎勵,都是帶顏色的,要想被他少懲罰幾次,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招惹她。

    所以,她聰明的閉了嘴,乖乖的縮進被窩裏,迅速閉上眼睛,開始裝睡,其實也不用裝,她是真的很困了。

    可惜,這樣也不行,蕭詡湊過去,在她耳垂邊吹了口氣:“睡了?裝睡?這可不好,不誠實,要懲罰......”

    蘇陌一骨碌坐起來,靈活的縮到牀角,欲哭無淚的看着他說:“你還有沒有完?再做我就死了。”

    “誰說我要做的,小丫頭思想不純潔。”蕭詡一本正經的說。

    滾你個不要臉的,蘇陌簡直氣死了。

    “究竟要我怎樣今晚才能放過我?”蘇陌被他折磨的一點兒脾氣都沒了,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問。

    “叫我兩聲爸爸聽聽?最好是能叫的勾魂攝魄的,我就放過你。”蕭詡邪魅的笑了笑。

    “不叫,你還有沒有完?”蘇陌一個枕頭丟過去,蕭詡一偏頭,接到手中,笑出了聲:“呵呵,不騙你,既然叫不出勾魂攝魄的,那就隨便叫一聲好了,要不,我們再戰三百合?”

    蘇陌覺得,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

    的視線化作的飛刀早已將蕭詡射成了篩子,可惜,不管她多麼幽怨的看着他,蕭詡依然氣定神閒的站在原處。

    “不叫?那我就......”蕭詡迫近一步。

    “爸爸——”蘇陌快速叫了一聲,蕭詡樂了,走過去,伸手像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頭:“乖女兒,快睡吧。”

    蘇陌氣的臉色鐵青。

    許是臨睡前沒有佔到便宜,夜裏,蘇陌睡得並不安穩,睡到半夜的時候,她的腳“砰”的一聲踹到了蕭詡的腰上:“混蛋,不要臉。”

    蕭詡被徹底踹醒了,因爲是在睡夢中被突然驚醒,心臟“怦怦”亂跳,險些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他看了看罪魁禍首,蘇陌依然睡得很香,只不過,嘴裏在不停的嘟囔:“討厭,變態。”

    那氣鼓鼓的樣子,惹得他撲哧一聲樂了,這丫頭,氣性這什麼大,醒的時候佔不了便宜,睡着了也不放過他?

    他握着蘇陌白皙的小腳,塞進被子裏,起身下牀喝了幾口水,正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條緊急信息。

    蕭詡有兩個手機,一個手機是對外的,認識不認識的都可以聯繫他,只不過,這支手機到了一定時間就會關機,比如晚上睡覺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打擾他的。

    另外一支手機是對內的,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的號碼,而且,他給這少數的幾個人設置了不同的音樂,比如此時響起的音樂,就十分緊急。

    他拿着手機走到屋外,壓低聲音問:“謝長廷,大半夜不讓人睡覺,你最好是真的有急事。”

    謝長廷那邊不知說了什麼,蕭詡戲謔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修長的眉毛也蹙到一起。

    清晨,蘇陌醒來時,蕭詡已經不在身邊,牀上放着一張紙,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幾個字:“陌陌,爲夫有急事出去一趟,晚上歸來,莫念。”

    看到“爲夫”兩個字,蘇陌嘴角抽了抽,這傢伙真搞笑,當生活在古代呢?還莫念,他離開一天,她正好出去溜達溜達,總是被他束縛着,感覺都沒有自由空間了呢。

    蘇陌撇撇嘴,剛要去洗漱間,又看到壓着那張紙的是一柄玩具手槍,心裏想,蕭詡也太搞笑了吧,弄一柄玩具手槍給她,是怕她玩心不夠重,還是補償她幼年時沒有玩具的遺憾?

    不過,好笑歸好笑,她還是拿起那柄手槍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就發現,這柄手槍做的太逼真了啊,簡直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她瞄準了桌上擺着的一個花瓶,閉上一隻眼,扣動扳機,然後就聽到“砰”的一聲,花瓶碎了,被子彈擊碎的。

    而子彈出鏜居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她驚駭的盯着手中的槍,雖然有些不敢置信,可手裏握着的,的的確確就是真槍,還是一柄消音的袖珍手槍。

    蕭詡這是什麼意思?雖然M國是個攜帶槍支合法的國都,可也不用隨時隨地的都帶着槍吧,或者,他的意思是在告訴她,最近有危險?

    不太可能吧,她自認自己還沒有那樣的仇人,千里迢迢的追來M國,只爲取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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