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都來了,沒道理手下的兄弟不來,一個團伙,斷然不能讓自己的頭兒獨自涉險的。

    蘇陌一邊射擊,一邊在心裏暗罵蕭詡,沒事兒幹給她惹這麼多麻煩幹什麼?如果她不能成功逃脫,豈不是正如了顧傾城的意?

    一想到蕭詡那個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惦記,在她死後就會有其他女人趁虛而入,霸佔她蕭太太的位置,她的心裏就一陣陣不甘。

    憑什麼,她就不死,要頑強的活着,將蕭詡熬成小老頭,她還美貌如花,沒辦法,誰讓她比他老呢?

    蘇陌“嘿嘿”的冷笑了兩聲,從藏身的位置忽然閃出來,舉槍連着射擊,又命中了兩個人,不過沒中要害,真是奇怪了,這手機追蹤功能好是好,可每次小紅點閃現的位置,都不是要害位置,多數是手臂,不是要害就不能真正的殺死他們,最多讓他們不能拿槍,可這無形中也給她製造了麻煩,蘇陌覺得,這麼你來我往的射擊,就算不累死,也得緊張死。

    她一邊射擊,一邊向後推,已經到了巷子深處了,但願不要是個死衚衕,可似乎,總是事與願違,她越不希望這是個死衚衕,自己就真的進了一條死衚衕,四周光溜溜的,兩個躲藏的位置都沒有。

    在這樣沒有遮擋的情況下,對方若是想置她於死地,再多的蘇陌也都會成了篩子,但幸好,對方只是想抓住她,或許是想拿她來要挾蕭詡。

    想到這一點,蘇陌心裏有了底,舉起槍扣動扳機,結果,沒有射出子彈,因爲剛纔的過度射擊,沒有子彈了。

    她氣急敗壞的扣動了幾下扳機,都沒有將子彈射出去,心裏那個氣啊,蕭詡有先見之明給她準備了一柄手槍,怎麼就不懂得給她再準備一些子彈,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現如今,她該怎麼辦?

    跟着追過來的毒梟有五六個人,其餘的大約是受了傷,躲到什麼地方了,爲首的毒梟帶着面罩,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和一張無痕紅脣,看臉型輪廓,似乎長相還不差。

    看到蘇陌氣急敗壞的扣動扳機,那人很突兀的笑了:“別費勁兒了,沒有了子彈,你就是再多扣動幾下,也沒用,還是乖乖到我這兒來,如果你聽話了,說不定爺會好好疼着你。”

    這人說話就極其可惡了,話語中的調戲是很明顯的,蘇陌氣的紅了臉,啐了那人一口:“呸,陰陽怪氣的,你是太監嗎?”

    她說這話不是沒根據的,那人不知用了什麼變聲的機器,說話的聲音尖細難聽,一聽就知道不是他本來的嗓音,蘇陌又在怒火上,肯定不會那麼顧忌他的心情。

    她話音剛落,毒梟頭目就冷笑幾聲:“呵呵,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嘴硬,想知道我是不是太監,待會兒就讓你嚐嚐滋味兒。”說完,他身後的一衆人哈哈大笑。

    有一個還色迷迷的看着蘇陌說:“大哥,這丫頭長的還真正點,我都心癢了。”

    “待會兒大哥嘗夠了鮮,就把她賜給你。”毒梟頭目一陣淫笑。

    蘇陌心裏那個氣啊,這還沒抓住她呢,就開始討論怎麼處理她的問題了,是不是有些爲時過早?

    她冷着一張俏臉,憑藉着身體的靈活,迅速向離她最近的一個彪形大漢靠近,然後飛起一腳,踹到男人的面門上,驟然踹掉了他的兩顆牙,男人捂着嘴痛呼。

    蘇陌從他手裏把槍奪過來,一把將他抓到自己的身前,對其餘人冷冷的說:“退後,全部退後。”

    哪知,其餘毒梟並不退後,爲首的毒梟對被抓的那個使了個眼色,蘇陌還沒來得及反應呢,手裏抓着的那個就軟軟的摔倒了,倒在地上的高大男人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口吐白沫,臉色開始發青,不用說,這是中毒了。

    忽然之間就中毒,讓蘇陌想起了小說裏的死士,爲了不讓祕密從自己口中傳出去,死士被抓之後,往往會咬碎牙齒中藏着的毒囊,自盡。

    難道,毒梟也興這一套?

    死了一個人,剩餘的毒梟臉色就沒有那麼明媚了,爲首的毒梟一揮手說:“抓住她。”

    蘇陌舉起槍,準備射擊,可是,這裏沒處躲藏,她手裏只有一柄槍,對方卻有四柄槍,怎麼說她都不佔優勢。

    她又想起上次被綁架時,她用過的那招,用手中的槍自盡,可是,蕭詡的話又冷不丁的回想起來,任何情況下,我都不准你自盡,就算情況再糟糕,也要堅持下去。

    蘇陌本欲擡起的手緩緩又放下來了,看着爲首的毒梟嬉皮笑臉的說:“你說我一介平民,你們抓我幹嘛呢?咱們又無冤無仇的?”

    毒梟並不理她,一步步向她靠近,許是吸取了剛纔的經驗教訓,將她當做一個夠分量的敵人,而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她耳朵靈,就算是消音的,子彈劃破長空的聲音還是被她捕捉到了,怔愣間,爲首的毒梟手中的槍就落地了,於此同時,接連不斷的子彈劃破長空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中,其餘毒梟手中的槍也都紛紛落地。

    蘇陌震驚的看着這一幕,還沒反應過來,腰上就被一條解釋的手臂纏上了,她醒悟過來,剛要反擊,就聽到蕭詡低沉的聲音,帶着歉意和無盡的害怕與擔心:“寶貝,是我,我來了。”

    蘇陌眨了眨眼睛,本以爲自己的眼淚會奪眶而出,會委屈的抱着他的脖子訴苦,會歇斯底里的罵他給她惹麻煩,可最後,居然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只看得眼眶酸澀。

    好怕剛纔就那麼死掉了,死掉了,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虧得她還恨恨的想,她死了,就會有許多覬覦蕭詡的女人迎上去,會有其他女人取代她的位置。

    現在想來,她根本不是擔心這個,她擔心的是,永遠也見不到蕭詡了,該怎麼辦?

    飛虎隊的隊員也來了,謝長廷就像從天而降似的,躍到毒梟首領前,一腳將他踹翻,另外兩個隊員上前將他捆起來,收拾戰場的過程用了沒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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