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要臉的,一上午,間斷不間斷的,居然弄了她其次,中間只是扶着她喂她吃了些飯,然後就又是一頓的獸性大發。

    獸性大發的後果當然就是......她睡着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太陽落山,蘇陌忽的睜開眼睛,又想起楚漫歌,不行,她還是擔心,擔心的從牀上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然後就看到她的手機正安靜的躺在牀頭櫃上。

    斜刺裏伸出一條長臂,將她的纖腰一攬,她便又落回蕭詡的懷中,也不知道是累得,還是故意的,這傢伙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誘人的鑽入她的耳中:“怎麼不多睡兒會兒?小野貓?”

    蘇陌用力拍到他光裸的胳膊上,發出“啪”的一聲:“都怪你,我還沒有給漫歌打電話呢,還沒問她洞房沒洞房呢。”

    蕭詡嘴角抽了抽,這丫頭,這麼惦記人家洞房沒洞房,真是.......

    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機,把手機捏在手中,蘇陌忽然想起來,今天早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手機,不在牀頭櫃上,這麼說......

    她回頭看了眼蕭詡,這傢伙正假寐着,濃密纖長的睫毛覆在眼底,比女人的都好看。

    不用問,一定是這傢伙把手機給她藏起來了,她恨恨的一巴掌又揮過去,拍到了蕭詡的胳膊上,將他驚動的睜開眼睛:“又怎麼了?祖宗?”

    “你把我手機藏了?”蘇陌問。

    “哪兒有的事,我自己有手機,藏你的幹嘛?”蕭詡把視線移開,落到原處。

    “真的沒藏?那你發誓?”蘇陌不依不饒的捏着他的下巴,湊過去在他脣上啃了啃。

    蕭詡的眼神立刻變得幽深起來,興奮的問:“沒餵飽你,我們再......”

    “滾——你老實交代,有沒有藏手機,不準說謊。”蘇陌是個執拗的小丫頭,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較真。

    “好吧,藏了,手機是我藏得,就是不讓你給楚漫歌打電話,你想想啊,昨晚我們兩個稍稍Happy了一下,你今天就起的比較晚,還有起牀氣,楚漫歌和沈長安昨晚可是洞房花燭,我們離開的那麼晚,你說楚漫歌能經得住折騰?早晨能起來才奇怪。”

    蕭詡幫蘇陌分析着,一想到沈長安那個種馬和楚漫歌在一起翻雲覆雨,蘇陌的心裏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說不出來的噁心。

    反正,她就是不待見沈長安,也不希望沈長安去啃楚漫歌這棵小白菜。

    蘇陌悶悶不樂的給楚漫歌打了個電話,沒有她預想中的那樣,楚漫歌很快就接聽了電話,好像,手機就在手邊。

    “陌陌?”楚漫歌有些興奮,今天一天,她都悶在家裏,哪兒也沒去,沈長安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工作,她就呆在客廳裏看電視,到了中午喫飯的時候,有外賣上門,兩個人喫飯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安靜的讓人心慌。

    這和楚漫歌想像中的婚姻生活不一樣,夫妻兩,難道不應該無話不談嗎?難道不應該不停的膩在一起嗎?爲什麼,嫁給他之後,反而覺得距離他更遠了呢?

    喫過飯,沈長安主動收拾了餐具,然後就又轉身進了書房,楚漫歌百無聊賴的看電視,把電視節目翻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一個能看進去的。

    正煩躁着,蘇陌就打來了電話。

    楚漫歌欣喜的接聽了電話,就聽到蘇陌那邊開門見山的問:“漫歌,你和沈長安昨晚洞房了沒有?”

    這話問的可真夠直接的,楚漫歌剛喝了一口水,忽的噴出去,一個勁兒的咳嗽,不過,也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失望和慌亂。

    “額......還沒來得及......”楚漫歌覺得,欺騙蘇陌是不應該的,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

    “那就好,在沒有確定他的心意之前,不要讓他得逞,哦對了,找時間帶他去查一下身體,看看他那麼濫情,會不會有那方面的病,別傳染了你......”

    蘇陌喋喋不休的在給楚漫歌支招,楚漫歌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沈長安雖然濫情,卻不是沒有頭腦的人,在選擇女人的時候,絕對不會給自己製造麻煩,所以,那些病什麼的,他應該自己也有考慮的。

    不過,被蘇陌這麼赤果果的揭開來說,楚漫歌還是有些受不住,她支支吾吾的說:“漫歌,這種事情,不着急的,我們還在相處階段......對了,今天中午,他還做飯給我吃了呢。”

    雖然沈長安只是叫了外賣,叫的菜大多還是她不愛喫的,但起碼說明,他還關心着她,這是一種進步,楚漫歌在心底安慰自己。

    蘇陌翻了翻白眼:“給你做飯?哦?做了什麼?清水煮掛麪?”

    楚漫歌很尷尬,可還是在幫沈長安說好話:“不是的,他做了披薩,牛排,哦,還有一些湯......”

    蘇陌一聽就知道,沈長安是叫了外賣,一瞬間,她的心裏充滿了心痛的感覺,楚漫歌個傻妞兒,將自己賣了,還拼命的給那個男人說好話。

    “好了,我知道了。”蘇陌是真的知道了,沈長安是不會碰楚漫歌的,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碰,而且也知道了,他們兩個想要過甜蜜的婚姻生活,大抵是不可能的了。

    楚漫歌那麼好,沈長安卻看不到,蘇陌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

    掛了電話,蘇陌盯着手機屏幕,就像是屏幕裏住着她的仇人似的,蕭詡看着她這個樣子,有些喫味的把手機拿過來:“陌陌,怎麼感覺,你關心漫歌比關心我還要上心?”

    “有嗎?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因爲,她看起來比你更需要人關心和保護,漫歌真是不幸。”蘇陌情緒真的不高。

    蕭詡想讓她轉移注意力,忽的想起一件事來:“來,我們起牀,帶你去個地方。”

    蘇陌看着蕭詡起牀麻利的整理衣服,將兩人的隨身衣服整理了一個大皮箱,拎着出了門,打開車庫,選了一輛悍馬,丟到後備箱中。

    “幹嘛?自駕遊啊?”蘇陌傻傻的問。

    “不是的,明天我要去部隊裏述職,正好帶你去我工作的地方參觀一下,等你生日過後,就每天和我去部隊裏接受訓練,閒暇時間自然是要學習了,你不是說明年想考軍校嗎?小丫頭,現在就該努力了。”

    蕭詡將蘇陌塞到副駕駛上,又彎腰幫她繫好了安全帶,自己折回去,一踩油門,開始踏上去部隊的旅程。

    蕭詡工作的地方,距離A市市區不算遠,也就是三四個小時的車程,蘇陌覺得,蕭詡這個人其實是個神經病,想起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兩人從家裏出發時,都已經晚上八點鐘了,就算四個小時能開到軍營,那也是半夜十二點鐘的事情了,有事不能明天來嗎?

    她鬱悶的縮在座位上,圓溜溜的眼睛咕嚕嚕的轉動着,欣賞着夜色下的郊外。

    走了一段路,蕭詡怕蘇陌覺得無聊,就打開了車上的音響,這傢伙以前喜歡聽的都是那些老掉牙的軍營歌曲,雖然比較鏗鏘有力,比較熱血沸騰,但若聽的多了,心裏也會很無感的好吧。

    而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去買了CD,是那種比較勁爆的車載音樂,當重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撕心裂肺的歌聲唱起來時,剛纔還暈暈欲睡的蘇陌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兩眼放光的開始合着節拍唱歌。

    蕭詡覺得,蘇陌這丫頭的歌聲,給人一種抓心撓肺的感覺,抓的他心裏癢癢的,想要將她狠狠的按在那兒,抽她一頓,哦,當然是抽她的小屁屁,那樣才比較香豔。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兩人徹底不瞌睡了,蕭詡是被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聲音刺激得,蘇陌則是被自以爲優美的嗓音陶醉的。

    爲了減少受魔音的侵襲,蕭詡把車開的飛快,四個小時的車程,硬是縮短到了三個小時。

    蘇陌還在那裏搖頭晃腦的唱歌,蕭詡已經率先跳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你今晚準備自己在車上過?”

    “誰說的?”  蘇陌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就驚訝的發現,他們居然已經到了。

    “天,到了?”

    四周是黑漆漆的山,連綿起伏,蕭詡的車開進了一片樹林,樹林的盡頭是一堵高牆,兩扇大門封住了去路。

    大門兩旁有兩名士兵手中端着槍在站崗,身體筆直如青松般,光是看着,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蕭詡走過去,和士兵互相敬禮,蕭詡掏出證件,士兵公事公辦的審查了他的證件後,一揮手,將他放行。

    蘇陌關了音響,好奇的往四周張望,兩扇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筆直的路通向營地深處。

    軍營裏的條件現在也好多了,過去的磚瓦房現在都改成了樓,通了暖,冬天不用費時間生爐子,食堂也是寬敞明亮的。

    蘇陌被蕭詡帶到了一排排樓房的最後方,那裏是教官住的公寓,每套房子平米不算太大,但是住兩口子是綽綽有餘了。

    到了公寓樓,蘇陌才知道,原來真有隨軍家屬這麼一說,公寓樓的軍官們,有好些都是帶着家屬的,只有當孩子需要上學了,家屬纔不得不從這搬出去,在城裏安家,接送孩子上學。

    蕭詡的車開到公寓樓下,剛剛停穩,就看到黑漆漆的道路兩旁忽的都亮起了燈,確切的說不是燈,而是士兵們手中舉着火把,在那裏喊:“歡迎隊長,歡迎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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