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自己在那兒樂,蕭詡洗完澡,一邊擦頭髮,一邊看着蘇陌問:“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蘇陌傻呵呵的說:“我媽媽說,明天要去和我驗DNA,你說,萬一我們明天驗出來真的有血緣關係,那該多好?”

    蕭詡眼神閃爍了一下,心想,蘇陌和冷綰瀅有非常大的可能是母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在蘇爺爺的忌日那天,蘇陌去墓地見到了蘇爺爺的老鄉,拿回了一份蘇爺爺留給蘇陌的遺物,遺物中有一枚戒指,用金鍊子拴着,戒指內側刻着個“瀅”字,會不會,那就是冷綰瀅的東西?

    想到這裏,蕭詡問蘇陌:“陌陌,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你去爺爺的墓地時,拿回的那份東西嗎?

    蘇陌被這麼一提醒,纔想起來的確有這麼回事,她迅速跳下牀,從保險櫃裏將裝遺物的盒子拿出來,打開,那枚戒指被蘇陌很好的保存到了一個精緻的錦絨盒子中,蘇陌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出來,打開,捏着那枚戒指仔細的盯着瞧,戒指的內側的確刻着一個“瀅”字,已經有些年份了,多少有了一些磨損。

    蕭詡也仔細看了那枚戒指,當時蘇陌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去調查過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枚戒指,並不是哪家玉器店出售的,而是由一塊完整的玉雕琢而成,很有可能不是唯一的一枚,也就是說,它很有可能是一對。

    “你明天和魏太太——”還沒說完,就看到蘇陌在狠狠的瞪着他,他急忙改口:“是咱媽去做DNA檢測時,記着把這枚戒指給她看,她見多識廣,說不定會知道出處呢?”

    蘇陌點頭。

    這些天因爲蘇陌在部隊接受訓練,每天都累的要死,晚上回家的時候,都累的連眼皮都睜不開了,看她那麼可憐,蕭詡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慾望,忍着忍着,忍到了今天,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蘇陌剛鑽進被窩,蕭詡就鑽了進來,咬着她的耳朵開始撩撥她,蘇陌推開他,他又像狗皮膏藥似的貼過來,如此幾次後,蘇陌也不耐煩推他了,半推半就的嘀咕:“真討厭,每天晚上都惦記這事兒,你不嫌煩啊?”

    蕭詡喫到了肉,就說明這種討肉喫的方法是可行有效的,哪裏還管蘇陌嘀咕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所以,他一邊賣力的運動着,一邊胡亂的點着頭,“嗯嗯,我媳婦兒說的都對。”

    蘇陌很無語,說好了一兩次就行了,可這種事情,由男人來主導,興致高的時候,哪裏會顧得上蘇陌剛纔的要求,早就樂不思蜀了,硬是將蘇陌前前後後折騰了個夠這才作罷。

    最後的最後,蘇陌睡着了,蕭詡卻睡不着,穿了睡袍從臥室裏出來,坐在窗戶邊吹風,他的那條拉布拉多犬不知什麼時候溜過來,乖巧的趴在他的腳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蕭詡的腿。

    以前,蕭詡一個人的時候,這條愛寵還算是他的心頭好,每次回來,逗弄它一會兒,親自給它洗澡刷毛都是必不可少的,可自從他有了蕭詡後,發現一心不能而用了,現在,噓噓被嚴重的冷落了。

    他回部隊都被送到蕭家老宅,傭人伺候,還得天天受韓楚的白眼,可憐的噓噓真是受夠了,所以,趁着這次蕭詡心情好,將它接回來,它就費盡心機的討好他,希望主人可以分一點點愛給它。

    已經養了噓噓幾年了,它的那點兒小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因爲剛纔被蘇陌滋潤過了,現在的蕭詡心情很好,伸手恩賜似的撫摸着噓噓的腦袋問:“想跟我們走?”

    以前,蕭詡去部隊的時候,也曾帶過噓噓,那時候,蕭詡的身邊沒有蘇陌,噓噓去了部隊,那就似乎被伺候的對象,這狗聰明,又加上蕭詡的面子,很有些狗仗人勢的意思。

    噓噓聽蕭詡這麼說,立刻眼巴巴的看着他,就快要感動的落淚了,蕭詡像個大爺似的,向後一靠,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說:“想去部隊也行,給你個任務,你把蘇陌保護好了,就還能做你的狗大爺。”

    伺候好蘇陌?噓噓眨巴着狗眼睛,覺得這狗任務簡直就是沒有挑戰性,蘇陌那麼橫,平時,只有她欺負人的份兒,哪裏會有別人敢欺負她?

    所以,噓噓點頭很快。

    蕭詡摸了摸狗腦袋說:“別答應的太快,保護蘇陌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噓噓再聰明,也終究是條狗,弄不清楚蕭詡這麼說的意思,不過還是很認真的看着他,表達自己的忠誠。

    蘇陌睡覺一向很沉,但這一次,很難得的自動

    醒了,伸展了一個攔腰,問旁邊躺着的蕭詡:“詡蛋蛋,現在幾點了?”

    蕭詡擡腕看了下手錶,對她說:“七點,你現在起牀,洗漱完畢,喫過早餐的話,應該就八點了,不過,如果要去醫院化驗,不知道需不需要空腹?”

    以前沒做過DNA檢測,當然就不清楚了。

    蘇陌利索的起牀,穿了一條長裙,紮了一根馬尾,打扮清爽的從樓上下來,看到蕭詡竟然沒有做飯,便有些奇怪:“怎麼不做飯?”

    蕭詡母帶欣賞的掃過蘇陌的着裝,滿意的點頭道:“你不是得空腹嗎?我喫飯讓你看着,我心疼,所以,檢查完一起喫吧。”

    “你最好了,親愛的。”蘇陌又被小小的感動了一下,顛顛的湊過去,抱着蕭詡的脖子,“吧唧”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蕭詡慵懶的指了指自己的脣:“親這裏。”

    “不親。”蘇陌傲嬌的撇過頭去,蕭詡長臂輕舒,將她攬入懷中,來了一記纏綿悱惻的法式長吻:“你歇着,我來就好了。”

    蘇陌很無語,做這事,她能歇着嗎?

    蕭詡帶着蘇陌出門,聽說魏先生和魏太太已經在A市購置了房產,距離蕭詡的別墅並不遠,按照地址,也就五分鐘不到,就找到了魏先生的家。

    蘇陌下車往裏走,冷綰瀅拎着包往外走,在大門口相遇了,冷綰瀅清冷的臉,幾乎就在看到蘇陌的那一瞬,變得陽光明媚了。

    她把手伸過來,握住蘇陌的手說:“是不是穿的太少,手有些涼呢。”今天是陰天,天氣預報說有雨,蘇陌還特意穿了一條長裙,結果魏太太還是說她穿的少,將自己的一條披肩披到了蘇陌的肩膀上。

    蘇陌從來沒有被這樣細緻的關懷過,一股暖流淌過心田, 素來流血不流淚的蘇陌眼眶有些溼潤,鼻子酸澀。

    她親暱的挽着魏太太的胳膊說:“媽媽,我和您一起坐車,讓蕭詡自己開車跟着吧。”

    冷綰瀅看了眼蕭詡說:“這樣不好吧?”

    “媽,您別和我客氣,我在後面跟着就好了。”蕭詡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果然跟着魏先生的車後,往醫院而去。

    因爲是臨時決定的,他們也就掛了個普通號,不想太張揚,魏太太和蘇陌都被抽了血,因爲結果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一行人便決定去喫早餐。

    醫院的化驗室是在五樓,從五樓下來,正好經過婦科,蘇陌眼尖的發現沈月正在婦科門診前徘徊,便讓蕭詡和魏先生夫婦先下樓,自己則悄悄找了個護士,塞了點兒錢,問沈月來幹什麼,一問之下,才知道沈月居然懷孕了,孩子已經兩個月了。

    沈月懷了蕭北的孩子,來做產檢,蕭北居然沒有陪在她的身邊,這倒是很奇怪啊。

    因爲樓下還有人在等,蘇陌也顧不上追根究底,直接進了電梯,往樓下而去。

    和魏先生夫婦喫完早餐,時間已經不早了,因爲各自有事要忙,大家敘了一會兒舊後,就各自分道揚鑣。

    蘇陌想逛街,蕭詡有事要去公司一趟,只好將她放在商業區,叮囑了幾句,讓她注意安全,然後離開。

    這個時候,楚漫歌還在上班,夜卓穎在上補習班,似乎全世界就數她最閒了。

    蘇陌在商業街上漫無目的的溜達,結果,就接到了夜卓穎的電話,她不是在上補習班嗎?這個時候會有時間?

    不過,只要有人陪她,蘇陌是不會多想的,於是接聽了夜卓穎的電話,那邊的夜卓穎嘰嘰喳喳的,明顯很開心。

    “蘇陌,現在有沒有時間?”夜卓穎問。

    “嗯,有,你要幹什麼?”蘇陌問。

    “我想去喫些甜點,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夜卓穎知道蘇陌是貪喫鬼,但凡是喫,通常是拒絕不了的。

    果不其然,蘇陌眼睛笑成了一道縫兒:“好啊,去哪兒喫?”

    夜卓穎說了一家新開的冷飲店,那家的甜品口碑很好,據說好喫得不得了,蕭詡一向反對蘇陌去喫冷飲,怕她身體喫消不了,但如果是偷偷去喫的話,他應該不會發現的。

    蘇陌掛了電話,打了個車就直奔夜卓穎說的地方,那家冷飲店果然人滿爲患,門口都有站着喫冷飲,沒有座位可坐的,還有以外賣的方式選擇買回去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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