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歌被火熱的東西嚇到了,往後一縮,又被夜非離重新壓回去,最後的最後,她也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做的,總之,她記得夜非離一臉迷醉的嘆息一聲:“漫歌,我愛你。”然後,就釋放了自己。

    意亂情迷之後,夜非離滿眼愛戀的對楚漫歌說:“漫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不可以再躲着我,要學着愛我。”

    楚漫歌紅着臉,感覺自己的雙手發燙,剛纔的那種感覺,簡直太瘋狂了,她居然用手......

    不過,這個人真討厭,憑什麼說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嘟着嘴說:“你亂說什麼呢,誰是你的人?”

    夜非離在她耳邊嘆息:“漫歌,之所以沒有突破最後一步,是怕你彆扭,畢竟,你和沈長安的婚姻還沒有結束,我不想讓你背上出軌的名聲,可是漫歌,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現在是,將來更是,所以,和沈長安離婚吧,他給不了你的幸福,我來給。”

    楚漫歌一聽他提到這個話題,心情立刻又沉重起來,她和沈長安的婚姻,的確維繫不下去了,因爲有了曼玲這個女人,不管沈長安是否後悔,他和曼玲的關係都是不爭的事實,她不可能爲了這麼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賠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可是,現在離婚,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想讓父母知道,她剛結婚,又離婚,外人會怎麼想?楚家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就算是要離婚,也要等上三年五載,可是,三年五載之後,天之驕子一般的夜非離,能等嗎?

    楚漫歌不敢奢望,她現在的心理完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不敢輕易相信男人。

    所以,聽了夜非離的話,她輕輕的推開他說:“非離,短時間內,我是不會離婚的。”

    夜非離聽了,額上的青筋跳了跳,眼眸幽深:“爲什麼?是因爲還愛着沈長安嗎?”

    表面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內心,都快要氣炸了,夜非離一想到楚漫歌在被沈長安傷成了那樣,還一心愛着他,就氣憤的想去撓牆。

    “不是的,是爲了我的家族,爸爸媽媽不知道我們感情不和,我們畢竟剛結婚不久,如果貿然離婚,會影響楚家的聲譽,如果引起股市波動,那就是我的罪過了,畢竟,之前是我堅持要和沈長安結婚的,這樣的後果,我必須負責。”

    楚漫歌眼神憂鬱,一想到今後的那些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她和沈長安的事情就夠讓人煩心的了,現在居然又招惹了夜非離,這個男人,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夜非離臉色緩和了一下,他還以爲,楚漫歌不想和沈長安離婚,是因爲對他餘情未了,既然不是,那麼就好說了。

    他伸出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凝視着她的眼睛說:“漫歌,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有把握讓你和沈長安離婚後,楚家的股票不下跌,只要到時候,夜家和楚家聯合起來,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楚漫歌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剛和沈長安解決了關係,又和夜非離聯繫上了,這樣確定對楚家會好嗎?

    況且,她最近聽說,楚家和沈家正在聯合開發一塊地皮,這項工程耗資甚大,如果中間兩家發生了變故,很有可能會造成前期投資打水漂,那樣的局面,不論是誰,都不願意看到。

    所以,楚漫歌用手輕輕的將夜非離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撥拉下去,目光真誠的仰望着夜非離說:“非離,原諒我,我不能馬上接受你的感情,我自己的思緒都理不清,不能爲了尋求一個溫暖的懷抱而拖你下水,你等等我,給我時間好嗎?”

    夜非離心想,之前,從來就沒想過和楚漫歌還會有繼續發展的一天,現在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已經算是關係的一種飛越了,如果逼她太緊,可能會適得其反。

    夜非離是商人,很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所以,楚漫歌的話他沒有反對,點點頭,同意了。

    既然已經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夜非離提出要送楚漫歌回家,她也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好不容易熬到電影看完,電影放映大廳裏瞬間漆黑一片,只能聽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在眼睛失去作用的時候,耳朵就顯得格外靈敏,楚漫歌被夜非離攬着往外走,經過那些雙人沙發,聽到那些聲音,臉頰立刻紅的像火燒雲似的。

    想起兩人剛纔情不自禁的做出的那些事,她就覺得一陣陣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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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偏偏,還沒等走到放映大廳的門口,她就接到了沈長安的電話,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和他撇清關係,可這個時候接到他的電話,她還是莫名的心虛,她的身份本來還是沈長安的妻子,雖然是有名無實的,被丈夫查崗,多少也覺得有些理虧。

    “喂——”楚漫歌輕輕的一聲,驚動了門口沙發上的情侶,兩人還在糾纏,被驟然打斷,十分不高興,可能是擡眸看了眼楚漫歌,可惜室內光線很暗,想要欣賞春宮秀,也得按上透視眼纔行。

    楚漫歌慌慌張張的從裏面跑出來,氣喘吁吁的問:“沈長安,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的沈長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只是靜靜的聽楚漫歌的聲音,她的喘息有些粗重,讓他想起做某種事情時的聲音,當即眼眸瞳孔驟縮。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聲音中有一絲顫抖:“漫歌,你在做什麼?”

    “嗯?”楚漫歌怔了一下,從裏面衝出來後,感覺外面的空氣也好了很多:“沒幹什麼,在外面跑步。”

    沈長安提起來的心慢慢放下,怪不得,喘息聲那麼重,她在跑步,這麼晚了,還在跑步,是很孤單嗎?

    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女人對他來說,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就算是曼玲,當時兩人在一起,也是屬於肉體迷戀,曼玲女人,在那方面的確有一套,再加上她又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總是特別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考慮過曼玲會不會孤單這樣的問題,沒有遇到了深層次心靈的碰撞。

    可是現在,他考慮到了,擔心大半夜的楚漫歌出去跑步,是因爲他的冷落。

    “漫歌,搬回來住吧,你想跑步,我陪你,我們可以去健身房。”沈長安十分真誠的說。

    楚漫歌覺得很無語,她剛剛纔接收到了沈長安發來的那種圖片,爽完了,一爬起來他就厚顏無恥的來要求她搬回去。

    把她當成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女人嗎?楚漫歌冷笑着,簡直就沒心情和他說話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楚漫歌失去了說話的慾望,直接想要掛斷電話,被沈長安制止了:“等等漫歌,我已經和曼玲說清楚了,會和她分手......”

    楚漫歌也是被氣急了,直接怪笑了幾聲,掛了電話,從手機裏調出那張照片,給沈長安發了過去。

    沈長安聽到那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是第一次,楚漫歌沒等他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他一直以爲,楚漫歌那個丫頭,還和小時候一樣,會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等着他回頭,今天看來,似乎事情有些棘手了。

    正琢磨着呢,手機提示音響了,一張照片通過微信傳了進來。

    沈長安點開圖片,看着那張令人血脈噴張的照片,頓時驚呆了,不用說,這一定是曼玲的手筆,居然趁着他睡着了,拍了這樣引人想歪的照片。

    他氣沖沖的衝到曼玲的臥室裏,將她從牀上拖起來,因爲睡覺的緣故,曼玲清洗了臉上所有的彩妝,她的年齡比他還要大上兩歲,已經三十了,雖然一直很注意保養,甚至還不惜代價去打什麼針,可畢竟,抵抗不了歲月這把殺豬的刀。

    她的眼角仔細看,已經垂下了細細的皺紋,皮膚也不復從前的緊緻和細膩,不化妝的她,容貌比楚漫歌差遠了,他怎麼就眼光這麼差,看上了這麼個女人?

    這女人不就是放浪一些嗎?在牀上比較放得開,可是,要找放得開的女人,去那種銷金窟去,只要肯掏錢,什麼樣的貨色沒有?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迷惑了他的雙眼,現在更是成了橫亙在他和楚漫歌中間的一道障礙,不要臉的引誘他還不說,還將圖片發送給楚漫歌,漫歌這會兒一定恨死他了吧?

    沈長安臉色猙獰,將曼玲從牀上一把扯落到地上,打開那張圖片,惡狠狠的問曼玲:“這是你乾的?”

    曼玲正睡得香,被突然扯得摔落到地上,形容狼狽不說,屁股也摔得生疼,她也不是好脾氣的人,站起來指着沈長安的鼻子罵:“沈長安,你TMD要幹嘛,發神經啊你?”

    沈長安揮出一掌,將曼玲的臉搧的偏向一旁,瞬間,一股鮮血就從她的脣角逸出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破壞我的家庭不說,還將這種照片發給漫歌,你究竟安得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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