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歌漂亮,哪兒都長得十分精緻,可在夜非離看來,她的五官中,最精緻的就是那雙眼睛了,盯着你看的時候,含着盈盈秋波,能把你的骨頭都看酥了。

    這樣漂亮的眼睛,如果因爲太過盯着文件看,而有任何的損傷,他可心疼死了。

    夜非離還這麼想着呢,他身邊的堂妹夜菲菲就察覺出了端倪,順着他的視線往楚漫歌那邊瞟了瞟,勾脣一笑。

    “堂哥,你該不會對那朵小荷花感興趣吧?看着挺清純的,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了?”夜菲菲好奇的往楚漫歌那邊多看了幾眼。

    夜非離有些惱火,對堂妹說:“你管好你自己,想在這裏工作,必須拿出真本事來,不然,誰來求情也白搭。”

    夜菲菲不以爲然的說:“堂哥,你可別擔心,我在國外學得可就是設計這一塊,獲得了多項國際大獎,這次回來,也不是爲了佔你的便宜,而是爲了咱們的家族生意,我的工作能力如何,咱們拭目以待吧,你還是給我說說你的那朵小荷花吧。”

    兩個人嘀嘀咕咕,視線還不斷的落到楚漫歌的身上,擅於察言觀色的人自然就發現了這一現象,剛纔還對楚漫歌冷嘲熱諷的女人,這時候湊過去,幸災樂禍的對楚漫歌說。

    “我說楚漫歌,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遭殃了哦,那位總裁的未婚妻,可是看你不順眼了,從一進門,視線就一直落在你的身上,呵呵,保重吧。”說完,還好心的拍了拍楚漫歌的肩膀。

    楚漫歌實在受不了她這種好心,不如離她遠點兒來的清淨。

    所以,那女人在她耳邊墨跡的時候,楚漫歌忽的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去,直接將她晾到一邊去了。

    夜菲菲忽然有些幸災樂禍的對夜非離說:“我說哥,那丫頭對你分明沒什麼意思嘛,你介不介意我試試她?”

    夜非離立刻沉下臉:“不要亂來。”

    夜菲菲撇撇嘴說:“放心,我纔不會亂來,只不過感情這種事,有時候需要適當的加入一些催化劑,我就是你們的催化劑,等着哈。”

    楚漫歌去了衛生間,一來是不願意聽那個女人在那裏無聊的說話,二來,是真的不想看到夜非離和他身邊的女人。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都帶着女人公然來公司了,她可沒有傻到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裏,不相信這件事。

    所以,對他的感情,當然要及時撤離了。

    楚漫歌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剛要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看到夜菲菲一身優雅的從外面進來。

    把身體擋在衛生間門口,不讓楚漫歌出來,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楚漫歌明白了,她是來挑釁的,脾氣一直很好的她,可能是最近遇到的奇葩事情太多了吧,感覺異常惱火。

    她擡眸,挑眉:“這位小姐,請讓讓,我要出去。”

    夜菲菲從化妝包裏拿出梳子和鏡子,開始打扮起來:“嗯,聽到了,我打扮完了就走。”

    楚漫歌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結果,夜菲菲梳頭的速度和蝸牛的速度有的一拼,都快要捏起頭髮一根根的數了。

    實在等不下去了,衛生間雖然打掃的很乾淨,也畢竟是大家方便的地方,在這種地方呆久了,渾身都會沾染上晦氣。

    “請讓開,我要出去,出去後,你隨便打扮。”楚漫歌向前跨了一步。

    終於等到小丫頭有了些火氣,夜菲菲狡黠的笑了笑說:“想過去啊?好啊,你如果有辦法讓夜非離對你失去興趣,我就讓你出去,不然,待會兒我就把你關在衛生間裏,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楚漫歌這樣的大家閨秀,生平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儘管她性子柔弱,可並不是膽小怕事的人,相反的,她骨子裏有種傲氣,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越能激發她的鬥志。

    這女人都已經將她堵到衛生間裏侮辱了,若是她再不反擊,豈不是顯得太沒用了些?

    所以,楚漫歌冷笑了幾聲說:“呵,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着,就要強闖,夜菲菲也不是喫素的,瞅準機會,一把奪過她的包,用力一頂,將楚漫歌撞到衛生間裏,然後就要關門。

    楚漫歌怎麼能讓她得逞,一個飛腳,踹到了門上,撞得夜菲菲身形不穩,踉蹌的向前跑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生疼。

    她傻了眼,楚漫歌看着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力氣竟然這麼大,她這樣的高手都奈何不了她?

    夜家

    是黑道出身,家裏無論男女,在成長的道路上,首先要學的就是拳腳功夫,爲的就是防止仇家尋仇,拿孩子出氣。

    本來,夜菲菲以爲她出馬,怎麼的也能將楚漫歌在衛生間裏關上個兩個小時,然後再讓夜非離英雄救美,去放她出來,這樣,兩人的感情就能更進一步,沒想到,她打不過楚漫歌。

    夜菲菲坐在地上哼哼,一邊哼哼,還一邊囂張的對楚漫歌說:“你給我等着,夜非離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非離搶走的。”

    楚漫歌冷笑着說:“哼,能搶走的男人就不是你的,你有沒有點兒自知之明?本來,我還沒打算要搶夜非離,但既然你這樣對我,那我還就告訴你了,夜非離這個男人,我要定了,哪怕今天和他好了,明天再踹了他,也絕對不會把他留給你。”

    楚漫歌說的絕對是氣話,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鬱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老虎不發威,他們真的將她當病貓了?

    夜菲菲愣了愣,心想,夜非離若是看到這樣的楚漫歌,說不定心裏就樂開了花。

    就是這麼一怔愣的工夫,楚漫歌靠近她,連拖帶拽的將夜菲菲推進了衛生間,從她手裏搶走了包,然後從外面鎖上了衛生間的門,不僅如此,還將一塊此處正在維修的牌子掛在了門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處衛生間的質量很好,可能是怕大家在裏間方便時的聲音傳出來吧,專門安裝了隔音設備,夜菲菲在裏面,就是喊破嗓子也沒人出來,就讓她在裏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吧。

    楚漫歌甚至壞心眼兒的想,再過兩個小時放她出來,問問她,以後還敢不敢挑釁她,若是還敢,就讓她一直在這裏呆到天黑。

    這麼打定主意,楚漫歌反而沒有什麼顧慮了,反正,如果夜非離怪罪下來,她就辭職。

    轉念一想,爲什麼要辭職?那個女人不是篤定她配不上夜非離嗎?她還非要勾引他了,就如她所說,哪怕今天勾引了,明天再踹了,那也是隨他的心意。

    這麼想着,楚漫歌的心情就更輕鬆了。

    她去茶水間端了一杯咖啡,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總裁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夜非離嘴上說不讓夜菲菲胡鬧,心裏卻蠻好奇的,不知道那丫頭要怎麼幫助他,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正琢磨着呢,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喊了聲:“進來。”

    高跟鞋的聲音就一直“蹬蹬蹬”着,來到了他的辦公桌前,女人,不是夜菲菲,這麼判斷着,夜非離就擡起頭。

    看到眼前站着笑吟吟的楚漫歌時,他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瞠目結舌的說:“漫,漫歌,你這麼來了?”

    剛纔進門時,楚漫歌隨手就已經關了總裁室的門,心想,既然已經豁出去要勾引夜非離了,總要拿出點誠意來,比如,色誘。

    她在腦海中搜颳了這十幾年中所積攢的所有關於這方面的經驗,終於從言情小說中得到了一點兒提示。

    勾引嘛,她會。

    她笑得很甜,靠近夜非離,輕柔的問:“我給你送杯咖啡。”

    “哦,放下吧。”夜非離心裏的喜悅成N次方的速度在擴大着,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雖然不知道夜菲菲那丫頭用什麼方法觸動了楚漫歌,不過還別說,挺有效的。

    既然不明所以,他還是端着的好,所以,儘管內心的狂喜已經無法形容,夜非離還是一本正經的坐在座位上,甚至比平時還要冷漠一些。

    楚漫歌本來想,依着夜非離平時對她的關心,看到她親手送了咖啡進來,他總該要表示一下,然後兩人再湊近乎,似乎就容易多了,可現在,他似乎很冷漠?

    原來,這男人還真是花心,有了未婚妻,就立刻裝正人君子了。

    楚漫歌看他這麼冷淡,第一反應就是想轉身離開,可又一想,轉身離開了,她不就是失敗了嗎?她將那個女人關進了衛生間,如果勾引夜非離再沒有成功,該被人笑掉大牙了。

    所以,她心一橫,咬了咬脣,“蹬蹬蹬”幾下,走到夜非離身邊,一擡腿,坐到了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腿上。

    雙臂環繞着他的脖子,嬌聲說:“非離,我想你了。”

    夜非離只覺得,一股熱血從下身某處一直向上涌,涌到他的頭部,燒灼着他的臉頰和自制力。

    懷裏的軟溫香玉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楚漫歌這個難搞的丫頭,真的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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