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打她一個,她當然會落於下風,混混們見色起意,眼看着就要對她不軌,蕭詡衝過去,三拳兩腳將他們打跑,算是英雄救美了一回。

    可惜,蘇陌這丫頭記性不好,兩人在精神病院重逢時,她將他徹底忘了。

    蕭詡心裏後怕着,將蘇陌抱得很緊,緊的她都有些透不過氣來,她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嬌嗔的抱怨:“我都喘不過氣來了,松點兒,松點兒。”

    蕭詡鬆開她,託着她的臉頰說:“陌陌,過幾天,我們就回部隊吧,我要針對你的情況,給你設計一套專門的訓練方案,改善你的體質,增強你應對危險的能力。”

    蘇陌也是有些害怕了,這次的事情,真是驚險,當時從山崖上跳下來的時候,她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的,反正,絕對不能被那些噁心的人糟蹋了自己,那樣活着,生不如死。

    兩個人正說着話,魏天則和冷綰瀅就來了,一進門,冷綰瀅看到蘇陌胳膊上包着紗布,額頭上也有擦傷,眼淚就落下來了。

    “孩子,你受苦了,哪個遭千殺的,竟然對你下這樣的狠手,心疼死媽媽了......嗚嗚嗚......”冷綰瀅把蘇陌摟入懷中,哭的驚天動地。

    一旁的魏天則雖然也是滿眼的心疼,可比冷綰瀅理智許多,他看了眼蕭詡,滿臉的無奈。

    蕭詡指了指外面說:“出去聊會兒?”

    魏天則也覺得,兩個女人可能會要說一些體己話,他們出去聊聊,給她們騰出空間了,再說了他, 也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

    蕭詡和魏天則來到醫院的花園中,花園中有供患者和親屬休息的長條椅子,兩個人坐下來。

    魏天則從煙盒裏抽出一支菸,遞給蕭詡:“抽支菸。”

    蕭詡是不抽菸的,可眼前的魏天則不是別人,是蘇陌的父親,雖然是乾爸,可也是她極其重視的人,所以,就陪長輩抽支菸吧。

    他兜裏沒有煙,卻帶着打火機,用打火機給魏天則點了煙,然後點了自己的煙,吸了一口,苦澀的尼古丁的味道瞬間充斥在口頰中。

    他吸過煙,在讀高中的時候,那時候,班裏的男生都想嚐嚐吸菸的感覺,女生們又覺得吸菸的男生很酷,蕭詡倒是不稀罕藉此來博取女孩子們愛慕,當時會學着抽菸,單純是因爲好奇。

    再有就是,家庭原因,蕭遠程當了一輩子的鐵血將軍,對孩子要求極其嚴格,蕭詡快要高中畢業了,一向琴瑟和鳴的蕭遠程和韓楚發生了爭吵,原因無他,蕭遠程希望蕭詡進軍校,繼承他的衣鉢,韓楚不希望蕭詡一輩子耗在部隊裏,幹危險的職業,用生命去冒險。

    夫妻倆因爲蕭詡的事情,一見面就爭吵,吵得蕭詡煩不勝煩,因爲心裏煩悶,他學會了抽菸喝酒,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那裏,望着碧空,噴吐菸圈,對他來說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當然,後來他還是如願以償的進了部隊,幹了自己喜歡的事業,抽菸這個習慣,就戒掉了。

    戒掉了,不代表他不會抽菸,相反的,他抽菸的姿勢相當的酷,兩根手指夾着菸捲,狹長的鳳眸半眯着,神色迷離,動作慵懶,再加他那張迷死人不要命的俊臉,怎麼看怎麼誘人。

    魏天則也是男人,站在長輩的角度上觀察蕭詡,除了滿意就是滿意,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蘇陌。

    “爸,您有什麼要問的嗎?”蕭詡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菸圈,然後將視線停留在魏天則的臉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當時你在電話裏含糊說了一句,我沒弄清楚。”

    聽說蘇陌出事,第一時間,冷綰瀅就慌亂的給蕭詡打了個電話,因爲當時是在深夜,蘇陌也沒有受傷太重,蘇陌和冷綰瀅通了電話後,就再三告訴她,不要深夜過來,晚上休息好,第二天再來。

    冷綰瀅自己身體也不好,大半夜過來,蘇陌沒什麼事,別把她驚得生了病,那可就是罪過了。

    當時怕冷綰瀅害怕,蘇陌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一帶而過,將事情輕描淡寫的敘述了一遍。

    冷綰瀅信了,魏天則卻不信,這時候,他就是要問蕭詡事情的真實經過。

    蕭詡看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菸圈:“是顧傾城,她越獄了,這事兒您可能知道,越獄後,她從我家裏將陌陌劫走,然後給她下了藥......”

    顧傾城的手腕陰狠,令人髮指,聽得魏天則義憤填膺,最後在蕭詡講述完畢後,氣氛的一拍椅背站起來:“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幫助了這麼個狼崽子,沒想到,她這麼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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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顧家在A市也算是豪門之家,顧傾城是顧家的嫡長女,身份地位在那裏擺着,受家裏人寵溺也是正常的。

    當初,魏天則帶着冷綰瀅離開A市的時候,受到冷家的阻撓,還是顧傾城的父親伸出了援手,當時,魏天則對顧傾城的父親是十分感激的,連帶着,對他的女兒也頗多提攜。

    魏天則本來就非池中之物,一旦有了適合他發揮的空間和場地,他就將自己的事業乾的風生水起,魏氏在M國也成了個響噹噹的存在。

    因爲魏天則的幫助,顧傾城才接受了最好教練的培訓,加上她自己的刻苦,這纔多次在大賽中得獎。

    這樣的女孩子,本該繼續在屬於她的賽場上發揮自己的光與熱,偏偏,她選擇了另外一條有去無回的路。

    魏天則恨聲說:“早在顧傾城訓練時,她的教練就曾經告訴過我,她是個爲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的人,當時我還不以爲然,認爲女孩子拼搏一點,是上進,現在看來,她就是性格使然。”

    蕭詡點點頭說:“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傾城本性如此,不是外力能改變的了的,她選擇那樣一條自取滅亡的路,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爸,我想問問您,當初,顧傾城的父親是怎麼幫助您們的呢?”

    魏天則狠狠吸了一口煙,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可再次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他還是會難過,會憤慨,會心痛。

    當年,冷綰瀅執意要和魏天則在一起,爲此,不惜和冷家斷絕關係,冷綰瀅的母親多次勸說未果,在冷綰瀅父親的堅持下,真的和她斷絕了往來。

    那時候,魏天則還是剛剛走出校門的年輕人,一無家底,二無資歷,只是靠着自己的聰明和勤奮,用冷綰瀅的有些積蓄,開了一家小公司。

    公司成立之初,兩個年輕人很是吃了一些苦,想當年,冷綰瀅可是學校裏風靡校園的校花級人物,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都被她拒絕了,後來爲了魏天則的公司,她也曾放下自尊,去求那些和她有些來往的人,總之,那段日子,過的就像是噩夢一樣。

    兩個人將噩夢一樣的日子同心協力的度過,公司就漸漸步入了正軌,就在這個時候,冷綰瀅懷孕了,兩個人條件好了一些,就商量着將孩子生下來。

    女兒出生,是夫妻倆最開心的事情,粉雕玉砌的小姑娘冰雪聰明,可愛極了,給他們那個簡陋的家裏,帶去了歡聲笑語。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魏天則的公司也一天天擴大規模,在囡囡三歲的時候,夫妻倆就商量着將囡囡送到幼兒園去,冷綰瀅是學設計的,在服裝設計方面非常有天賦。

    魏天則的公司步入了正軌,就給冷綰瀅開了一家子公司,專門搞服裝設計的,因爲她也忙了起來,管孩子的時間就少了,經常會出現到了幼兒園接孩子的時間,她卻去不了的情況。

    冷綰瀅的母親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閨秀,一切都圍繞着丈夫轉圈圈,冷父讓她和冷綰瀅斷絕父女關係,她就忍痛斷絕了關係,可心底終究是放心不下這個女兒。

    等魏天則的公司漸漸有了起色後,冷母又開始和冷綰瀅聯繫上了,在魏天則夫婦顧不上接孩子的時候,也會將囡囡接到家裏,等他們忙完,再給他們送回去。

    只是,冷父一直對囡囡都很冷淡,也沒有吐口說讓冷綰瀅重新回家的事情。

    後來,就出事了,一天放學時,囡囡被冷母接到了冷家,喫過飯,讓冷家司機送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禍現場,司機重傷而亡,囡囡莫名失蹤。

    從那之後,囡囡就從冷綰瀅和魏天則的世界中消失了,再也不找到了,這件事,成了夫婦倆心中永遠的痛。

    也因爲這件事,冷綰瀅再也沒有回去看望過母親。

    冷綰瀅和父母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後來,冷父不知抽什麼風,開始大力打壓魏天則的公司,魏天則的公司剛剛起步不久,還不是冷氏的對手,被打壓的毫無喘息的空間,沒辦法,夫妻倆只好將資產轉移,把視線瞄向M國。

    在轉移資產的過程中,還是顧傾城的父親幫助了他們,讓他們成功的將A市的產業賣掉,雖然虧了些,也不至於血本無歸。

    所以,魏天則一直對顧傾城一家很感激,以至於後來對顧傾城頗多關照。

    蕭詡聽到這裏後,就開始有些疑惑了,當時,冷氏在A市是龍頭企業,實力強大,多少商家都上趕着和冷氏結交,顧傾城父親在他的印象中,屬於那種做生意不擇手段的人,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奸商,這樣人,無利不起早,怎麼可能無條件幫助魏天則和冷綰瀅,從而得罪冷氏呢?

    這件事,疑點重重,說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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