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縮回自己的手,一臉嫌棄的說:“真醜,像個流浪漢。”

    “醜?真的醜?”蕭詡低下頭,故意把臉貼向蘇陌的細嫩的臉蛋,去扎她,蘇陌笑着躲閃,兩個人瞬間玩鬧起來。

    看到這一幕,莫寒手裏的菸頭已經燃到了盡頭,他都沒有察覺,菸頭的火花燒到了他的手指,燙的生疼,他才清醒過來,丟掉手裏的菸頭,轉過頭去,不看蕭詡和蘇陌。

    夜非離調笑道:“你們了兩個撒狗糧也分分場合,站在街邊,這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啊。”

    蘇陌紅了臉,卻還昂着頭怒瞪着夜非離:“去你的。”

    夜非離愕然,還這是一頭小母狼,也就是蕭詡能駕馭的了這樣的小母狼啊。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了楚漫歌,當即心底一片柔軟,還是他的漫歌好啊,溫柔,可愛,漂亮,聰明,嗯,渾身上下都是優點。

    這次旅途,驚險重重,蘇陌覺得,出門沒看黃曆是不對的,和蕭詡重逢後,就決定立刻趕回A市去。

    除了謝長廷要繼續留在卓縣協助警察調查那件事情,其餘的人全都返程了。

    蘇陌以爲,莫寒會和他們一起走,可臨到走的時候,他忽然又反悔了,說想在家鄉多呆幾天。

    蕭詡是巴不得路上沒有莫寒這個電燈泡的存在,當即開開心心的和蘇陌上了飛機。

    夜非離比蘇陌和蕭詡搭乘更早的一班飛機返程,剛剛和楚漫歌的關係有了一些進展,他急着要回去找小丫頭溫存。

    飛機上,蕭詡本來想問蘇陌和莫寒回去後,莫寒有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可這麼問的話,又顯得他不相信蘇陌了。

    夫妻之間,貴在互相信任,話臨到嘴邊,還是被他嚥了下去。

    這兩天擔驚受怕的,蘇陌總共也沒睡幾個小時,這會兒神經鬆懈了,一下子睏意襲來,上了飛機,還沒和蕭詡說幾句話,就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蕭詡和蘇陌上飛機前,兩人先回了一趟公寓式酒店,取了自己的姓李,蕭詡洗了個澡,颳了鬍子,收拾了一番自己,這纔出發。

    因爲他颳了鬍子,一直抗拒他靠近的蘇陌不再抗拒了,溫順如小綿羊般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蕭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柔順的髮絲,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將她抱入懷中,他也靠着柔軟的座椅,緩緩入睡。

    兩人都累極了,尤其是蕭詡,被帶到警局後,一直連着被審訊,就沒給他睡覺的時間。

    先前神經緊繃着,雖然困還能堅持,現在,找到了蘇陌,事情有得以解決,睡意一下子襲來,再也抵抗不了了。

    兩個人相擁着,一直睡到飛機降落,若不是空姐過來提醒,他們恐怕還要再睡一會兒。

    蘇陌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目光幽怨的說:“沒睡夠,回去要繼續睡。”

    蕭詡將她擁入懷中,跟着人流下了飛機,取了行李,從候機廳出來,就看到楚漫歌和夜非離站在候機廳的門口翹首以盼。

    看到蘇陌和蕭詡出來,楚漫歌激動的擺擺手,夜非離在旁邊提醒她:“他們看到你了,在卓縣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就不要再問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

    楚漫歌當然知道,不愉快的事情,誰都不想提起,能忘記就忘記好了。

    蘇陌看到楚漫歌,眼前驟然一亮,楚漫歌這丫頭,以前穿衣服總是粉粉嫩嫩的,很少穿時裝,好像自從和夜非離好上後,也開始穿時裝了,比如此時身上的一襲鏤空裙,就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簡直美得不要不要的,怪不得夜非離在卓縣的時候,嚷嚷着要快些回去,家裏有人勾着他的魂兒,能不急嗎?

    蘇陌和蕭詡走出通道,楚漫歌走到她的面前,給了她一個熱辣的擁抱,這妞兒自從和夜非離好上後,性子也變得開朗外向了許多。

    “陌陌,好想你——”楚漫歌剛開了一個頭,聲音就開始哽咽起來,當真是爲蘇陌擔驚受怕了。

    蘇陌輕輕的拍拍她的背說:“我也是。”

    兩個女人站在原地好一陣寒暄,好像幾輩子沒有見過面一樣,直到大廳快要關門了,蕭詡過來提醒他們:“兩位小姐,能不能回家再說啊?這裏人來人往的,再說了,站着不累嗎?”

    蘇陌這才牽了楚漫歌的手,從候機廳裏出來,夜非離是開着車過來的,一行四人到了夜

    非離的夜爵,準備了一桌美食,又準備了兩瓶好酒,開始邊喝邊聊。

    “這次的事還真是驚險。”蘇陌主動提起卓縣的事情,說話時還倒吸一口冷氣:“我還以爲蕭詡要被判刑了,你們是不知道,就在他被放出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個一噩夢,夢到他被判了死刑,然後被兩名警察押赴刑場了,我哭着就醒來了......”

    蘇陌捂着胸口,提起那天的事情,依舊是驚魂未定。

    蕭詡好笑的看着她,就是這麼一點兒事,就把她嚇成這樣?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又沒有犯事,怎麼可能被判刑,最多是在警局裏被多關幾天罷了。

    蘇陌想起夜非離和楚漫歌的事情,曖昧的對漫歌擠擠眼睛:“你們兩個這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吧?”

    楚漫歌神情一凝,眼神中一抹黯然掠過,夜非離沒有察覺,喜滋滋的點頭:“是啊,我準備過段時間,正式將漫歌帶回家裏,介紹給族裏。”

    說到這裏,楚漫歌忽然打岔:“陌陌,你和蕭少這次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實在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來,我們共同舉杯,喝了這杯酒吧。”

    “嗯嗯。”蘇陌端起杯,一飲而盡,蕭詡興致也很高,連着喝了幾杯,大家就都有些喝高了。

    蕭詡攬着蘇陌的腰,叫了飛虎隊在A市的一個隊員開車送他們兩個回家,喝酒的地點就在夜爵,夜非離也就是招招手,一名助理就飛奔着過來扶着他。

    助理開車送夜非離和楚漫歌回家,來到楚漫歌樓下時,夜非離醉眼惺忪的撫摸了一下楚漫歌的髮絲,柔聲說:“漫歌,早點兒睡,晚安。”

    楚漫歌點點頭,下車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咬了咬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對夜非離說:“要不要下來喝杯茶?”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明白這樣的邀請是什麼意思,夜非離怔了怔,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他對助理說:“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說完,下了車,高大的身體靠在楚漫歌身上,大掌攬着她纖細的腰肢,心中一片滿足。

    助理當然不敢管老闆的閒事,當即發動了車,回到夜爵。

    夜非離和楚漫歌慢悠悠的進了樓道,乘坐電梯上了她居住的公寓所在的樓層,出了電梯口,走到公寓門前。

    楚漫歌剛要掏出鑰匙開門,夜非離已經眼疾手快的拿出了鑰匙,動作非常迅速的一轉,門開了。

    “你有這裏的鑰匙?”楚漫歌驚愕的看着夜非離,這裏不是職工宿舍嗎?夜非離爲什麼會有鑰匙?

    夜非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開了門,擁着她進了屋,又反手關了門,將她抵在牆壁上,雙臂伸到她的兩側,俯視着她的眼睛說:“漫歌,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會還以爲這是職工宿舍吧?”

    楚漫歌凝視着他的眼睛,被他視線中的灼熱燙到了,極其狼狽的躲閃着目光,腦海中一個猜測隱隱成形,她就說嘛,就算夜非離的公司再有錢,又怎麼可能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給職工準備這麼高檔的公寓來居住?還一人一套房?

    看到她半晌沉默不語,夜非離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眼睛來看着他:“漫歌,我喜歡你,你應該知道,這裏是我自己的公寓,之所以說是職工公寓,就怕你會拒絕,我希望你住在這裏,這樣,我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後面的話已經不用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漫歌怔怔的望着他,從來沒有發覺,他的眼睛這麼好看,就如浩瀚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奪目,好看的醉人。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牽引着火花,讓夜非離情不自禁的低下頭,銜住她的脣,慢慢的吻。

    自從被沈長安深深的傷害過之後,楚漫歌對夜非離的心思就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從開始的若即若離,到現在的渴望接觸,又因爲最近發生的那件事,開始變得矛盾重重。

    今天之所以留下他,是想徹底的放縱一下自己,人們都說,不求未來,活在當下,她想只活在當下,只現在擁有他。

    至於將來如何,不去想,也不敢想了。

    楚漫歌閉上眼睛,沉醉迷失在夜非離的這個吻中,兩個人越吻越激烈,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和楚漫歌相比,夜非離是這種事情的老手了,他託着楚漫歌的後腦,另一隻手騰出來開始解她的衣服。

    直到兩人雙雙倒在大牀上,楚漫歌才驚覺,她居然一絲不掛了,被夜非離徹底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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