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小姐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看到楚漫歌,就知道來了金主,當即滿臉堆笑,態度好的不得了,殷勤的給她介紹各種新款,還有制服類的商品。

    “小姐,您身材這麼好,如果穿上這套護士裝,一定誘人的不得了,任何男人見了您,都會抵抗不住誘惑。”售貨員手裏捧着一套護士裝,布料少不說,還透明。

    真不知道這些商家是怎麼想的,若是護士們都穿了這樣的衣服,醫院簡直就不要工作了,太平間裏的冷冰冰的屍體恐怕都會興奮的從裏面蹦出來。

    想到這裏,楚漫歌一陣惡寒,不過,一想到和夜非離的分別,她又滿腔愁緒。

    售貨員小姐小心翼翼的問:“小姐,這套衣服您要嗎?”她的內心無比忐忑,希望這位小姐至少能要一套。

    楚漫歌回過神來,點點頭:“要啊,還有這套,這套,這套......”,她一口氣指了七套,反正,她還會在這裏呆七天,好好陪陪夜非離,一天一套,正好。

    售貨員見楚漫歌一下子買了七套,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條縫兒了,這可是大金主啊,要知道,這些情趣內衣,都是價格非常昂貴的,限量版的,這下子,她可以賺很多提成了。

    楚漫歌拎着一個大袋子,從店裏出來,漫無目的的穿越商場,雖然是出來買東西的,可什麼東西都入不了眼。

    明明決定徹底離開夜非離的,可一想到要和他分別了,心裏竟然有種難言的傷感。

    她煩躁的從商場裏出來,迎面和一個女人撞了一下,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兒撲入鼻中。

    竟然是沈長樂。

    楚漫歌眼神稍稍的瞟了眼她,當做沒有看到一般直接往前走,走了兩步,沈長樂繞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

    “站住,楚漫歌,你說,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非要纏着我大哥?再次告訴你,我大哥是曼玲姐的,你不能搶走他。”沈長樂氣呼呼的說。

    楚漫歌漫不經心的說:“能搶走的男人還算是她的男人嗎?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纏着他了?哦,忘了問你了,在牢裏呆着的感覺怎麼樣?”

    前段時間,沈長樂聯合着曼玲,兩人使了毒計,趁着楚漫歌精神恍惚之際,花錢讓幾個流氓混混,半路截住她,欲行不軌,幸虧夜非離及時出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夜非離受了傷,楚漫歌留在他的公寓裏照顧他,又是那兩個該死的女人,將消息透露給媒體,害的她和夜非離的關係在媒體面前曝光,她成了那個婚內出軌的女人,本來是沈長安的不是,到了最後,反而沒有人同情她了。

    雖然這件事後來得到了澄清,但是遭到毀損的名譽卻再也恢復不到從前了,而且,也正是因爲這件事,她和夜非離的事情,被夜母知道了,她千方百計的想要破壞他們,如今,已經得逞了。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長樂和曼玲的錯,見到了沈長樂,楚漫歌當然不會有好臉色。

    那件事後,她和沈長安離了婚,成功的要回了楚家的股份,夜非離找了人,將沈長樂和曼玲送進了監獄。

    雖然,兩個人又被沈長安保釋出來了,可只進去幾天,對一個嬌生慣養,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

    本來心裏的氣兒就不順,聽楚漫歌這麼說了,就更加氣憤了。

    沈長樂指着楚漫歌的眼睛說:“楚漫歌,你這個賤人......”

    楚漫歌眸光一冷,用鼻子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忘了在監獄裏的感覺了,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沈長樂,告訴你,不要以爲我是好惹的,惹惱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沈長安罩着你,也不行。”

    在沈長樂的印象中,楚漫歌一直都是個溫柔靦腆的女孩子,說話聲音柔柔的,從來不粗魯大聲的說話,更不會威脅別人,是同學們中間的爛好人。

    也正是因爲如此,沈長樂纔敢蹬鼻子上臉的欺負她,總覺得餓依着她的脾氣,就算是生氣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現在,看着楚漫歌透着冷光的眼睛,沈長樂接下來要罵出來的話就那麼生生的嚥了下去,似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溫順如小綿羊的楚漫歌也開始有了脾氣。

    又或者,其實她一直就有脾氣,卻一直被掩藏的好好的,總是在大哥沈長安面前擺出那樣一副無害的小白兔的摸樣,大家都被她那樣的一面給騙了。

     

    ;“你,你.......”沈長樂很慫的向後退了兩步,眼睛掃過楚漫歌手中拎着的袋子,忽然眼前一亮,指着袋子說:“楚漫歌,你還說你不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哪家女人買情趣內衣會買這麼多?”

    原來,兩人剛纔撞了一下,楚漫歌袋子裏的東西就撞得露出了冰山一角。

    楚漫歌看了看手中拎着的袋子,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店家並不會給同樣牌子的袋子,可是,沈長樂卻從她手中拎着的東西的一角上,就立刻猜出了裏面裝着什麼東西,原因很顯然啊。

    她勾脣冷笑,迫近一步,看着沈長樂的眼睛說:“你認識這種東西,說明你也是一樣,不要在這裏說嘲笑誰,還有,你哥哥不行,我爲什麼不能找其他男人?你還不知道吧?你哥哥他不行,所以纔在別人面前擺出一副濫情花心的樣子,那是掩飾,若不然,當初那麼浪的曼玲爲什麼會離開他?”

    看到沈長樂一臉懵逼的樣子,楚漫歌搖搖頭笑道:“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還過來替曼玲那個女人來抱打不平,真是太可笑了,該說你傻呢還是傻?”

    說完這些話,楚漫歌語重心長的用手指點了點沈長樂的額頭說:“你呀,長點兒心吧?”

    沈長樂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漫歌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商場的拐角處,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耳朵,腦海中一直迴響着楚漫歌剛纔說的那句話,她說,你大哥他不行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長安不行?他之所以那麼濫情,是因爲他真的不行?

    鬼使神差的,沈長樂竟然有一些相信了,不爲別的,就因爲她知道曼玲的脾性,那個女人,是離了男人活不了的,飢渴程度,堪比男人,不,慾望最強烈的男人。

    如果大哥真的行,曼玲當初怎麼會離開?她離開後,大哥爲什麼自暴自棄,十分牴觸家裏給他介紹大家閨秀,找的女人都是一些情場中人?

    說不定,他真的有隱疾。

    沈長樂是知道沈長安和楚漫歌自從結婚後,就沒有同房過的,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說,她知道,楚漫歌很漂亮,是那種讓人看了,就難以移開視線的美女。

    讀書時,她十分嫉妒楚漫歌,一來是因爲楚漫歌學習好,二來就是因爲她學習好偏偏還長的漂亮,是學校裏出了名的校花。

    在她看來,楚漫歌那樣的漂亮,沈長安居然也不去碰她,這說明,他真的不行?怕楚漫歌嘲笑他?

    想想還真是。

    沈長樂本來是打算去商場裏逛逛的,這會兒卻沒有心思逛了,直接回了家。

    一進門,四處搜尋了一下,沒有看到沈長安的身影,知道他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公司裏上班,或是在外面應酬。

    她偷偷摸摸的溜進了沈長安的臥室,開始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櫃。

    翻了一會兒,終於從箱子的最下面,翻出一大堆光碟,不出所料,都是那種碟。

    沈長樂眼神閃爍着,一咬牙,從裏面抽了一張光碟,放入播放器中,然後,臥室裏的電視中就呈現出那種畫面來,尺度十分大,極具挑逗性,尤其是那裏面的女人,都是兇器槓槓的,熱辣奔放型。

    沈長樂驚恐的瞪大眼睛,平時最喜歡看的這些腐片,這時候也沒心思看了,雖然她是家裏最沒用的一個,也總是喜歡好心辦壞事,但不能否認,她很崇拜她大哥,也很愛他,得知他有這樣的隱疾,她很難過。

    不行,得想個辦法纔行。

    沈長樂憂心忡忡的將光碟收好,原路放回,從沈長安的臥室中躡手躡腳的出來,然後就開始在地上團團轉,想辦法啊想辦法。

    楚漫歌和沈長樂分開後,上了出租車,坐在後座上,忽然想起剛纔沈長樂那一臉懵逼,將信將疑的樣子,“撲哧”一聲樂了。

    前面的司機還以爲她是個女神經,回頭瞟了一眼,可惜的咂咂嘴,這樣漂亮的女神經,真是可惜了。

    楚漫歌想着想着,又神經質的笑了一聲。

    司機摸了摸脖子,總感覺身後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擔心楚漫歌一激動,就會衝過來,掐住他的脖子,給他一刀。

    “小姐,請問您去哪兒?”司機小心翼翼的問。

    “去......”本來想說回公寓的,可這個念頭也就是一掠而過,很快又被否決了,她說了夜非離的公司名字,決定這個時候去找他,陪他一起喫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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