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狠狠盯着照片,想起剛剛給楚漫歌打電話說要過去陪她時,她推脫的話語,她說需要自己的空間,每天膩在一起沒意思。

    原來,這就是她需要的空間,給她空間去和沈長安相會。

    這個不長心的女人,被沈長安傷害的還不夠嗎?非要一次次的貼上去,然後又一次次的身心疲憊的離開?

    夜非離實在是火大,怒不可遏的將手機摔出去,昂貴的定製款手機立刻變得四分五裂了,慘不忍睹了,真是氣死他了,一向溫潤如玉的他很少發這麼大的脾氣。

    祕書聽到動靜跑進來,看到地上躺着的手機殼,還有那一地的狼藉,小心翼翼的問:“總裁,您有什麼吩咐嗎?”

    做總裁的人,自己的情緒總是能很好的收放自如,這會兒,他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語氣淡淡的說:“給我去買一支手機,還有,把手機卡撿起來。”

    祕書效率很高,不多時,就給他買了一支當下最流行,內存最高的手機回來,將剛纔的那個手機卡放進去。

    東西都存在手機卡里,打開手機,那張照片還在,看着那樣刺眼的一幕,儘管已經收斂了情緒,他還是有再次將手機扔出去的衝動,不過,還是忍住了,這件事,或許不是那麼簡單,還是要問問楚漫歌纔行。

    沈長安失魂落魄的從商業街回家,開着車,連闖了兩個紅燈,險些出了交通事故,被交警攔住後,他面無表情的扔出一張支票說:“行了嗎?”

    然後,踩了油門快速離開,從汽車尾氣中衝出一股煙,撲到交警的臉上,氣的交警原地跺腳:“有錢就了不起嗎?”

    今天,他不想回老宅,不想面對父母的臉,只想去自己的窩裏好好療傷,原來,被人拒絕的滋味兒是這麼痛苦,他以前怎麼就那麼混賬,惹得漫歌屢屢傷心呢?

    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

    他開車進了自己居住的小區,剛要下車,忽然,沈長樂給他打來電話:“哥,我遇到了麻煩,你快來解救我,快點兒啊。”然後說了個地名。

    沈長安盯着手機,面色很不好看,沈長樂這個丫頭,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惹是生非,連漫歌的百分之一都及不上,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啊。

    說了暫時不想楚漫歌,怎麼又想起來了呢?他煩躁的甩甩頭,開車重新倒出去,去了沈長樂說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傢俬人會所,外面是不掛牌子的,究竟是什麼地方,沈長安暫時還弄不清楚。

    他對前臺接待報了名字,接待員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給了他一個房卡,那是一個房間號。

    雖然覺得詫異,來救沈長樂,弄張房卡幹什麼,但他還是拿了房卡向樓上走去。

    房間在四樓,樓道里靜悄悄的,聽不到什麼動靜,好像沒人似的。

    他用房卡打開了門,還沒看清楚裏面什麼情況呢,忽然就衝過來兩名彪形大漢,將他按倒在地,開始粗魯的剝他的衣服。

    沈長安當然不願意,開始掙扎,可是,這兩名大漢身形在兩米以上,體格健碩,又像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的面前,沈長安只有被剝光的份兒。

    他被迅速剝光了,擺在牀上,然後,鼻息間就吸入了一股奇怪的氣體,意識就開始漸漸飄渺起來。

    當然,理智還是在的,他此時無比驚恐的想,該不會在這裏別兩個男人強姦了吧,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恐怖了。

    好在,那兩名男人只是用繩子將他雙手和雙腳捆在牀上,就離開了。

    沈長安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等着看這件事的幕後之人的出現,可是,雖然他的理智還在,身體已經開始叫囂起來,那處異樣的感覺告訴他,他被人下了藥,或許,剛纔嗅到的那股氣體,就是藥也未可知。

    總之,他現在渾身綿軟,渾身的血液都喧囂沸騰着,開始衝擊着他的理智,讓他渴望着女人,無比的渴望。

    可是,前不久才下定決心,從此做一個乾淨的男人,知道能配得上楚漫歌,現在就食言,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於是,沈長安忍着,忍得很辛苦。

    一邊忍着,一邊開始琢磨着,幕後那人將他弄來,捆在這裏,還下了藥,究竟是要幹什麼?他是被沈長樂一個電話叫來的,沈長樂這個混賬東西,究竟是要將她的親哥哥送給誰?

    一想到這個,他就滿心滿腦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就將沈長樂胖揍一頓,讓她清醒一下,有這麼混賬的妹妹嗎?

    他這邊冰火兩重天着,那邊的門就被輕輕推開了,進來一個身穿情趣內衣,關鍵部位都遮不住的女人。

    他現在已經眼神迷離了,看什麼女人都覺得挺漂亮,又或者真的挺漂亮。

    女人輕輕的走進來,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風情,手一揚,打開電視,電視屏幕上播出了一部島國片,大喇喇的畫面更加刺激了沈長安的神經,他額角的汗珠一顆顆滴落下來,喑啞着聲音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女人媚眼如絲的走過來,開始給他按摩起來,與其說是按摩,到不如說是挑逗。

    “沈少,我在幫您治療啊,這方面有病,得治,不然,做男人多沒有成就感啊?您看,我美嗎?想不想要我?”女人的聲音也十分柔媚,的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是個性感尤物。

    若是在以前,沈長安會毫不猶豫的享用了她,可是現在,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

    “滾,我沒有病,也不需要你,你讓我感到噁心,還不快給我滾?”沈長安咆哮,用力動了動手腳,然而,手腳被捆得十分結實,女人開心的笑起來。

    “哈哈哈......沈少,來這裏的人,都說自己沒病,可是沒病又爲什麼阿里這裏呢?您就別逗了。”女人說着話,已經開始脫自己的情趣內衣了,本來就是少的遮不住肉的布料,現在更是看不到布料了。

    沈長安閉了眼睛,絕望的說:“你趕緊下去,放我離開,不然,等我從這裏出來,一定要你們好看。”

    女人開始動作大膽起來,惹得沈長安肌肉驟然緊繃,臉紅的十分厲害。

    “沈少,您可真不乖哦,不過沒關係,我的客人剛開始時都是這樣的,慢慢的就好了,你會喜歡這種感覺的。”然後,她就俯下身去,沒空兒說話了。

    沈長安額上的汗珠如小溪一般流下來,內心抗拒着,身體享受着,那種煎熬,說成生不如死也差不多了。

    良久以後,他才被從牀上放開,女人偎依過來,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膛說:“沈少,您的技術很不錯哦,以後要來經常光顧我。”

    沈長安面無表情的推開女人,渾身帶着煞氣的從房間裏出來,下了樓,出了門,上了車,機械的開車回了家,然後進了浴室,開始拼命的清洗自己的身體。

    洗了不知多少次澡,總覺得身體上還是殘留着那個女人的味道,皮膚已經發白起皮了,他頹然的坐在浴盆裏,滿臉的絕望。

    果然,他是真的髒了,髒了就是髒了,再也洗不乾淨了。

    從浴室裏出來,他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整個人莊嚴肅穆的像是剛從墓地回來。

    從自己家裏出來時,所有認識他的人敏感的發現,沈長安變了,從前的他,總是喜歡穿着花裏胡哨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酷酷的,帥帥的,方便招蜂引蝶,花叢裏嬉戲。

    可是現在,他真的變了,變得不苟言笑,表情冷硬,就連那雙招蜂引蝶的桃花眼,此時都淬着冰,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慄。

    他走出室外,給沈長樂打了個電話。

    於此同時,那個因爲“醫治”好沈長安而得到沈長樂一張支票的按摩師,此時正在沾沾自喜的炫耀:“知道嗎?我服務的金主是誰?是大名鼎鼎的沈長安少爺啊,他那方面的隱疾治好了後,技術簡直好的不要不要的,把人家弄得神魂顛倒的,現在還腰痠......”

    其他女人狗血的湊過來:“什麼啊,人家沈長安從前就是花叢老手,根本就沒病啊,還以爲你自己有功勞呢,不過嚐嚐他的味道也是挺不錯的一件事,畢竟,他長得那麼帥,身材那麼好。”

    那個按摩女不高興了:“什麼花叢老手,那都是爲了遮掩他有這方面的隱疾做的表面文章,他妹妹親自約得,還說明了他的情況,難道這還有假?”

    “哦.......”衆女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久後,新聞裏就刊出一則令人轟動的新聞,沈長安少爺不舉,私約會所按摩女治療,雄風大振......

    楚漫歌回到公寓後,百無聊賴的上了會兒網,然後就看到了這則新聞,看了看時間,竟然就是和她剛分離不久的事兒,不舉?呵,是那玩意兒用的太多了,磨損過度了吧?不知這雄風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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