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看到她,疑神疑鬼吧。

    楚朝陽搖搖頭,轉身開始洗碗筷,收拾起來。

    別墅是四層樓,楚漫歌在頂層找了一個視野極其好的房間,房間很寬敞,裏面只有一張大牀,上面還沒有鋪被褥牀單,一看就知道是沒人住過的。

    她自己動手,從櫃子裏找到了牀單,被褥,全部都鋪好,給楚朝陽發了條短信:大哥,我在四樓最中間的房間里居住,房間光線好,視野好,我喜歡,傳單被罩什麼的,我已經鋪好了,現在要睡了,不要來打擾我。

    楚朝陽看到這條短信,立刻又心碎了一地,這丫頭,這是在嫌棄他?還不要去打擾她,真是的。

    若是以往,她越是不讓他打擾,他便越是要過去,可是今天,念在她很傷心的份上,他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楚漫歌躺在大牀上,雖然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可一閉上眼睛,還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夜非離,和沈長安分開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看來,果然是朝夕相處,能夠處出感情來。

    就在她輾轉反側睡不着覺的時候,手機中忽然滑進來一條短信:不要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追回來,漫歌,你是我的。

    竟然是夜非離的發來的短信,也就是他,說話語氣才這麼霸道。

    楚漫歌將短信看了三遍,心臟開始“砰砰砰”亂跳起來,他是那個意思嗎?要追她過來?

    可是,他母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啊。

    此時,夜非離正在夜家老宅中,和他母親對峙,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外面自己打拼,夜家的產業也早已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的父母對他的實際掌控力,基本爲零。

    所以,他對於母親用這樣的方式來干涉他的感情世界,非常的憤怒。

    “媽,您究竟對漫歌做了什麼?”夜非離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

    夜母立刻就傷心了,她的兒子,辛辛苦苦生下來,費心的教養,到頭來,居然被這樣質問,真是......

    “我做了什麼?非離,你這麼說,真的是拿刀子來捅我的心臟啊,我將你辛辛苦苦生下來,養大成人,可不是爲了讓你來教訓我的,憑心而論,媽媽做哪件事,不是爲了你好?”

    夜母雙目垂淚,哽咽不能自已,看的夜非離十分無奈,他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弱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兒,緩和了語氣說:“媽,不管你如何不同意,我是不會放棄楚漫歌的,就算她拿了你的支票,就算有那段錄音,就算她愛慕虛榮,我也只要她。”

    說完,轉身就走,他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小女兒,居然什麼也不說的,就敢離開他的視線中,真是太氣人了,是不是這段時間他對她太好了,好的讓她以爲,他沒有脾氣?

    夜母一看,夜非離這是要重新去找楚漫歌的樣子,當即就慌了,如果他去找了楚漫歌,之前她做的努力不久白費了嗎,他和丁巧兒的事情不久徹底黃了嗎?那怎麼成,那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愛慕虛榮,還是二婚,怎麼能配的上她優秀的兒子?

    想到這裏,夜母大喝一聲:“非離,你若是不聽我的,我就......”剛說到這裏,血壓飆升,一陣頭暈眼花,夜母就哼了一聲,倒在沙發上。

    旁邊的傭人急了,大喊一聲:“大少爺,夫人暈過去了。”

    夜非離忽的轉身,看到夜母臉色煞白,雙眼緊閉的倒在沙發上,當即也慌了,傭人想扶起她,被他制止:“不要亂動,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母親有高血壓,如果就這樣隨便挪動,很有可能會更加危險,還是讓專業的醫生來比較好。

    救護車火速趕來,醫生給夜母做了急救,然後擡上擔架,緊急送進醫院,這麼一來,本來要去找楚漫歌的夜非離,不得不暫時留在醫院裏照顧夜母了。

    楚漫歌在哥哥家裏住了幾天,也沒有等來夜非離,一想到這件事時,脣畔就逸出一抹嘲諷的笑,男人的她,她居然當了真,真是可笑。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蘇陌才知道了楚漫歌出國的事,一個電話打過來,就開始罵她:“楚漫歌,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出國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一聲,你說,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看?”

    楚漫歌苦笑:“陌陌,不是我不把你當朋友看,而是太看重我們之間的友誼了,怕見了你,就不捨得離開了,陌陌,如果說國內還有誰是我捨不得離開的,那就是你了,陌陌,你知道,我是將你當好姐妹看的......”

    楚漫歌的一聲聲陌陌,叫的蘇陌一陣陣心酸,她不禁掉下淚來,哽咽着說:“漫歌,你個傻丫頭,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呢,爲什麼非要去國外,那裏人生地不熟的,你.......沒有我陪着,你該多寂寞啊?”

    楚漫歌被蘇陌勾動了傷心事

    ,也跟着掉眼淚:“陌陌,我好捨不得你啊,你要記着,下次來M國的時候,一定要來看我,一定啊一定?”

    “......”兩個女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蘇陌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然後對着手機屏幕發呆。

    蕭詡走過來時,看到已經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攬着她的肩說:“寶貝兒,你想楚漫歌的時候,可以去看她,我有私人飛機,只要提前聯繫好航線,就可以飛。”

    蘇陌破涕而笑,在蕭詡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說:“嗯嗯,就知道你最好了,不過,你可不能像你那兩個兄弟似的,一個比一個混賬,傷了可憐的漫歌的心。”

    蕭詡就知道,這事兒不能提。

    不過話又說回來,前段時間,夜非離和楚漫歌兩個人好的什麼似的,一起喝酒時,夜非離還向蕭詡透露,想向楚漫歌求婚,怎麼一轉眼,說散就散了呢?

    “好了,我不會學他們的,你放心。”蕭詡捏了捏蘇陌的鼻尖,有些喫痛的蘇陌轉身去捏他的,兩人你追我趕的,十分熱鬧。

    正笑鬧着 ,門鈴忽然響了。

    蘇陌從蕭詡身下快速鑽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推了推他說:“有人來了,你快去看看是誰。”

    蕭詡不情不願的在她脣上又親了一口,這才站起來,懶洋洋的往門口走去。

    門開了,已經有些日子不見的韓楚和蕭遠程一起過來了,蕭遠程的身後跟着管家,管家帶了許多喫的,用的東西,都擺在地上。

    韓楚四處瞅了瞅,滿意的點點頭:“嗯你們兩個的小窩弄得還挺溫馨的,挺好。”

    蕭遠程也笑起來:“我說嘛,六兒打小就是個會享受的人,自己的地方,怎麼可能弄得不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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