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擺明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局面,楚漫歌很苦惱,夜裏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就給蘇陌打了個電話。

    “陌陌,我遇到麻煩了。”楚漫歌咬着脣,大眼睛閃爍着。

    蘇陌急忙問:“遇到什麼麻煩了?”

    楚漫歌猶豫了一下說:“你知道嗎,沈長安和夜非離都來M國了,兩個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居然同時開始追求我,我夾在中間好爲難啊。”

    蘇陌還真是沒有想到楚漫歌去了M國這麼久後,夜非離居然會追過去,看來,他和那個綠茶婊沒什麼關係了?

    “有帥哥追求,你就受着唄。”蘇陌捂着嘴偷笑,本來想的是楚漫歌獨自在國外,一個人孤零零的缺人照顧,她的那個大哥據說事業正在起步期,平時都非常的忙,估計顧不上照顧她,現在好了,兩個男人都過去了,既然是誠心誠意的過去找她,那就一定得竭盡全力的表現纔是啊。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懷孕了啊,而且,沈長安已經知道了這回事。”楚漫歌將那天沈長安來找她,她被馬路上撞死的貓嚇得肚子疼,被沈長安送去醫院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十分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陌怔住了,本來還想着,讓楚漫歌先吊吊夜非離的胃口,等他深切的意識到楚漫歌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陽光時,再來求她,可現在呢,漫歌那丫頭懷孕的事情居然瞞不住了,還有,那丫頭居然不告訴她孩子是誰的。

    如果不是夜非離的,等他知道了這個孩子的的存在,還會接受她嗎,就算他能接受,夜家呢,之前夜非離的母親就已經用丁巧兒來對楚漫歌施壓了,如果知道漫歌懷孕,懷的還不是夜非離的孩子,那就更麻煩了。

    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兩個人在一起,感覺固然很重要,可家族榮譽,老人的意見什麼的,也是很重要的啊。

    “那個,漫歌,你老實告訴我,你肚子裏孩子是不是夜非離的?”蘇陌還是該死的好奇,十分想知道這回事。

    楚漫歌支支吾吾的說:“額,總之,你過段時間就會知道了,現在可不可以不要問?”

    蘇陌知道楚漫歌皮兒薄,硬是問她,她肯定也不高興,便乾笑兩聲說:“好吧,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就算了,以後再說吧。”

    說完後,又補充來一句:“不過,不管她是誰的種,等生下來,都是要喊我乾媽的,聽到了沒?”

    楚漫歌笑起來:“好啊好啊,一定喊你乾媽。”

    兩個女人愉快的聊完天,蘇陌又做了一會兒數學題,然後又摸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蕭詡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連條短信都沒有發過來,在幹什麼呢?

    明天,冷家有個宴會,大家族的成員都會參加,她是蕭詡的媳婦兒,又是魏家的女兒,於情於理都是要參加的。

    可問題是,去了冷家的宴會上,她該選擇誰做她的男伴呢?她和蕭詡是隱婚的,選了其他男人不合適,算了,還是不選了,大不了,就跟着爸爸媽媽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參加冷家宴會的時間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冷家的宴會開得有些頻繁,可能是冷家的公司逐步在走下坡路,當家的人,想要通過舉行這樣的宴會來提升自己家族的社會地位,結交更多的上流人士,加強公司之間的強強合作吧。

    蘇陌不是宴會的主角,也沒有可以打扮,冷綰瀅曾經作爲冷家的人,是社會上最耀眼的一顆明珠,現在,和冷家恩斷義絕,本來是不打算再去參加的,可冷家的邀請函發到了魏天則的手中,不去似乎又不合適。

    不想露臉,不想讓大家注意到她,所以,冷綰瀅今天穿了一襲黑色的旗袍,很顯身材,卻也顯得整個人很嚴肅,不好接近。

    蘇陌爲了襯托母親身上的衣服,選了一件藕色的曲子,既不顯眼,也不單調。

    可就算是如此,母女倆一出現在宴會廳中,就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男人的目光。

    冷綰瀅雖然四十多歲了,可保養的非常好,和蘇陌站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姐妹花,耀眼奪目,想不注意都難。

    蘇陌就更別說了,滿臉的膠原蛋白,皮膚好的沒有一個斑點,光潔如玉,五官精緻,一雙妖嬈的貓眼,眼角微微上勾,隨便那麼一撩,男人就會受不了。

    早就聽說魏蘇陌是漂亮的,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比之前傳出來的那個假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那些曾經因爲沈月一躍成爲魏家千金而主動巴結的千金們,看到蘇陌後,簡直悔青了腸子,她們

    那是什麼眼光啊,冷綰瀅的女兒能是沈月那樣的庸脂俗粉比得了的嗎?

    還是眼前這位和冷綰瀅像啊,容貌像了七八分,連神態舉止氣質都像的不得了,兩個人站在一起,沒有人敢說她們不是母女的。

    魏天則是個八面玲瓏的,知道冷綰瀅和蘇陌都不喜歡應酬,便將她們安頓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讓母女倆說說話,自己端着酒杯去和那些大佬們聊天了。

    蘇陌最近在和冷綰瀅學穿衣打扮,在這方面,她沒有經過特別的培訓,是要欠缺些。

    看看冷綰瀅,隨便一件樸素簡單的衣服,就能穿出滿身的風華來。

    兩人正聊着,韓楚就帶着蕭可和柳纖纖來參加宴會了,自從那天,柳纖纖在停車場弄壞了蘇陌的剎車,讓蘇陌險些丟命之後,這幾天還真是學乖了,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裏裝閨秀。

    蘇陌也不大想搭理她,這件事尚有疑點,可因爲蕭詡的緣故,蘇陌不想查了,弄得蕭家翻天覆地,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幸好她也沒什麼事,只是受了一番驚嚇。

    大不了,以後多注意些好了。

    蕭詡也是受了很多次驚嚇,硬是將兩個保鏢派到她的身邊,比如今晚,雖然是在參加宴會,蘇陌的兩名保鏢還是盡職盡責的守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不時的往這邊注意着。

    韓楚來之前,和蕭遠程吵了一架,心裏這口氣沒嚥下去,來了宴會現場,臉色也不大好看。

    但大家都是上流人士,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寒暄還是少不了的。

    韓楚和那些太太們寒暄着,柳纖纖便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

    她和那些富家千金們相熟,過去肯定是找同齡人聊天去了,蕭可看到柳纖纖身邊圍着幾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便由着她去了。

    冷家頻頻舉辦家宴,目的其實很明確,就是給冷飛揚,冷家選定的下一任繼承人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兒,這種事,在豪門大戶中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這場家宴還是變相的相親宴。

    蘇陌和蕭詡結婚的消息還沒有傳開,許多人不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看到她如此貌美,身份又很高貴,自然就動了心思。

    她在角落裏和母親聊天,前後都已經有好幾撥過來搭訕她了。

    蘇陌一概都是懶洋洋的應付幾句,就把人打發走了。

    韓楚和冷家的老太太,也就是冷綰瀅的母親沒什麼交情,見過面,但沒有說過幾句話,因爲她的身份,冷家老太太出來和客人寒暄的時候,就拉住了韓楚聊天。

    有人給冷家老太太提過韓家的姑娘柳纖纖,老太太也看過了,那丫頭摸樣不錯,身材也好,看着是個好生養的,家庭又很是顯赫,配冷飛揚很合適。

    這麼想着,心思就活絡了,拉了韓楚上樓細聊。

    韓楚是大戶人家出生,應付這樣的局面那是綽綽有餘,何況,以柳纖纖那種性子,她覺得配冷飛揚很是不錯。

    兩個老女人很合拍,在樓上又是喝茶,又是聊天的,很開心。

    開心了,就會互相顯擺一下,冷家老太太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精緻的純金打造的盒子,打開盒子給韓楚欣賞她這些年的藏品。

    冷家別看現在有些沒落了,可其實,家族歷史悠久,是十分有底蘊的家庭,所以,冷家老太太收藏的東西就十分又看頭了。

    韓楚驚訝的看着盒子裏的精緻的首飾,每一件都能說出歷史和年代還有典故。

    比如,冷家老太太拿起一顆耀眼的明珠說:“瞧瞧,這就是當年Y國女王皇冠上的明珠,價值連城呢,還有這個鐲子,是從唐代流傳下來的,據說是當時某國的國師親手打造的,有神奇的能力,這鐲子是一對,當初啊,我家是的確有一對的,可是後來,有一隻就被我的二兒子送人了......”

    韓楚捕捉到一個重點信息:“老姐姐,您還有二兒子?怎麼不聽說?”

    冷家老太太嘆了口氣:“有啊,可惜這個兒子是個逆子,不聽話,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拐了人家一個姑娘,學人家金屋藏嬌,還吧其中一個鐲子送給了人家當信物,您也是瞭解的,我們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有的沒的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做媳婦兒,自然是不同意的,當時,我們動用了一些手段,那姑娘就失蹤了,她失蹤後不久,我二兒子就.......鬱鬱寡歡,沒多久就......去了......這是我的一塊心病啊,一提起來,心就痛,所以,就當是沒這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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