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潯張着嘴想要呼救,卻被他猛然用薄脣堵住,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
白皙冰涼的手托住她的後頸,將她使勁往他懷裏帶,力度大的恨不得把她揉進他身體裏面去。
阿潯從來沒被人這樣欺負過,她害怕惶惑,偏偏沒有厭惡。
嗚嗚咽咽的承受着,甚至隱隱想要去迴應他。
直到鎖骨被覆上一片冰涼,她打了個寒顫,神思一瞬清明。
“你放開!”
她低斥,手腳並用的推拒。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力氣,竟然真的把男人生生的推開了。
阿潯趁機靈活的爬起來,一擡頭,看清了男人的眉眼。
頓時怔愣在了原地。
被咬的異常紅潤的小嘴微張,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是玄澤,是她的師父。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白皙清俊的臉頰微醺,胸膛快速起伏着。
呼吸比之平常粗重,眸底像是被潑了濃墨,黑得可怕。
阿潯覺得他好陌生。
沒了平時的淡漠樣子。
那麼明顯的情緒翻涌,像是一隻暴虐的野獸,隨時準備把她吞喫入腹。
“師父……”
她忍住恐懼和疑惑,小心翼翼的叫他。
他看她一眼,壓抑又沉重,而後便轉身,走入身後鮮豔又繁茂的海棠花林中。
頎長的背影決絕又無情,好似從此以後,要麼與她再不相見,要麼再見便是死敵。
阿潯心口一疼,像是被人踩了一腳,聲如蚊蚋的又叫了他一聲。
可是他始終沒回頭,越走越遠。
“師父……”
阿潯從夢裏醒來的時候,還在喃喃的喚着師父。
呆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
想起夢裏被玄澤壓在海棠樹下親吻的場景,霎時間從臉紅到了脖子。
她這是少女懷春了麼!
一定是她的叛逆因子又開始作祟了!
上輩子,她和閨蜜討論兒童不宜的事情時,就得出一個結論——
越是高冷禁慾的男神,就越是讓人想要睡了他。
嗯,很顯然,玄澤就是典型的這種男人。
可是在這裏,師徒戀什麼的是禁忌之戀吧……
她怎麼能大逆不道的色yù薰心呢!
竟然做夢褻瀆他!
簡直不可饒恕!
阿潯羞憤欲死的捂臉。
感覺以後都不能直視她家師父了。
就在阿潯萬般愧疚的懺悔不敢褻瀆謫仙師父的時候,對方正身處陰暗的禪房裏,清雋深刻的眉目染着殺氣,冷眼看着對面癱坐在地、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的美貌女人。
“早就聽說大人七情淡薄,今日一見果然實至名歸。”
女人撐着胸口,一雙波光盪漾的桃花眼狠狠盯着玄澤,鮮豔紅脣吐氣如蘭。
因爲得天獨厚的惑人美貌,她自幼便修習媚術。
已滿十八年。
是個男人,見着她都得被勾去半條命。
虧她自負不已,卻還是拿眼前這個男人毫無辦法。
可能這個男人,的確就如傳言中所說,沒有七情六慾。
“容韻技不如人,大人要殺要剮,儘管動手吧。”
她閉眼,臉上視死如歸,胸前若隱若現的起伏越發顯眼。
玄澤面容冷峻,淡淡的看着她。
容韻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動手,睜開眼見他目光如冰。
她愣了一下,隨即緩緩笑開:“大人似乎比容韻想象的更有耐心。因爲必須要知道我爲什麼要引誘大人的徒弟上山嗎?可是……”
她用手指捲了卷頭髮,笑容嬌俏又魅惑,“我是寧死也不會說的。大人還是殺了我吧!還是說,大人遲遲不動手,是對我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