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塵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你母親善妒,我只不過是娶一個平妻而已。”
冷沐歌突然覺得很累,是母親嫁錯了人,纔會和這樣一個混蛋。
“你說要分家,就分吧,我也懶得和你住在一起,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冷沐歌其實早就想離開那裏了。
冷清塵冷哼一聲走出船艙,可是外面冷風凍的他瑟瑟發抖,可是想着自己在呢麼也要有些骨氣纔好,硬是拉了拉身上的斗篷站在船頭上。
顧瑾瑜低着頭看着她:“你真的要和冷家脫離關係嗎?”
“遲早的事情。”冷沐歌也不想每天勾心鬥角。
船艙外有人稟報:“王爺,君大小姐剛纔吞了金子,現在君家上下都亂成了一團了。”
顧瑾瑜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冷沐歌。
冷沐歌的神色淡然:“我們還是回去吧,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再說君蘭蝶也是爲了你自殺的,她也是傷心過度。”
她看得出剛纔聽到君蘭蝶,他眼中的懊悔。
只不過他也是估計她的感受,冷沐歌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那好,我先過去看看。”他低聲的說道。
走出船艙命令放下小船自己先走,這種大的船舫走的很慢,冷沐歌看着他焦急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賓客們也聽到了君大小姐吞金的事情,瑞親王走了過去:“沐歌,你不要生氣,大哥之前對君姐姐雖然不冷不熱,可是對她還是很好的。”
冷沐歌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
瑞親王笑着拿出盒子:“送給你的。”
冷沐歌打開盒子歪頭看着他:“這不是那個髮簪嗎?”
瑞親王有些不好意思:“對啊,原本就是給你買的啊。”
“謝謝,我很喜歡。”她拿起髮簪戴在了頭上。
瑞親王看着她:“你知道爲什麼皇帝對大哥這樣特殊嗎?”
冷沐歌搖頭,瑞親王小聲的說道:“皇家有個禁地,而那個禁地很多文字只有大哥認識,所以皇帝才這樣重用他啊。”
“原來如此呢。”冷沐歌瞭然點了點頭,至於那禁地裏有什麼,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船舫靠岸以後,冷清塵已經被的凍的嘴脣發紫了,他渾身發抖下了船,找了自己的馬車有氣無力的命令:“回冷府。”
冷沐歌下了船,李月兒生氣的走了過來:“沐歌姐姐你也別生氣了,這個君蘭蝶也真是過分,我剛纔還問了紫卉她的生辰不是在六月嗎,怎麼是一月了啊,這分明不是和你作對嗎?”
冷沐歌笑着:“也許人家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唄,算了,反正我的生辰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
遠處走來一個馬車,大家奇怪的問道:“這是馬車是誰家的啊。”因爲這馬車全體都是黑色的,連馬都是黑色的,讓人看的十分詭異。
那車伕走了下來看着人羣:“請問哪位是冷沐歌小姐。”
冷沐歌走出來看着車伕:“我是。”
“哦,我是驛館的信使有人託我把一個木箱子送給你。”車伕走到馬車後面掀開車簾子果然有一個偌大的箱子放在上面。
車伕費了很大的力量把箱子脫下來:“這是給你的箱子。”
冷沐歌看着他:“這箱子從什麼地方郵寄過來的?”
“碾子山。” 車分面無表情坐上馬車就要離開。
冷沐歌冷冷的命令道:“把這個車伕給我扣下來。”
幾個侍衛攔住車伕,只聽到他生氣的罵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信使,攔我做什麼?”
冷沐歌看着他:“這箱子有什麼?”她的眼神陰冷的好像要下暴風雨一般。
“我不知道。”信使神色慌張。
冷沐歌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不會這樣慌張,你一定知道這箱子的來歷,還有這箱子上面如此光滑,絕對不是從碾子山過來的,說實話,這箱子裏到底裝了什麼?”她的語氣猶如一把匕首一樣冰冷。
信使用害怕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箱子裝的什麼,昨天晚上有個女人,給我這個箱子說今天送到這裏來,她還給我一百兩銀子。”
“女人?什麼樣的女人?”冷沐歌早就覺得這個箱子不對勁。
“不知道,那女人裹的很嚴實,我什麼看不到。”信使害怕的說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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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親王走到她的身邊:“把箱子打開吧。”
有人大喊着:“這不是蘇語嵐嗎?”
冷沐歌皺了一下眉頭,究竟是誰給她送來蘇語嵐呢,她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呼吸,把她送回自己的家吧。”
瑞親王皺着眉頭:“可是這樣送去,江南候一定找你麻煩啊。”
冷沐歌擡頭看了看天空:“要下雪了,天氣要變的更冷了,可是我卻阻止不了天氣變冷不是嗎?”
她看着身邊的侍衛:“把她送回江南候那裏去吧。”
轉身指了指馬伕:“昨天那女人給的是銀子還是銀票?”
馬伕嚥了咽口水:“是銀票。”
“哪個錢莊的?”冷沐歌心裏有數,因爲蒙面了她就查不出是誰嗎?
“哦,我還沒有看呢。”車伕眼神滿是恐懼。
“我給你三百兩買你的那張銀票。”冷沐歌看着他。
瑞親王虎着臉喝斥道:“還不過去拿,不給本王老實點信不信我砍了你。”
信使縮了縮脖子:“我現在就去拿。”他縮了縮脖子,心裏後悔昨晚接了這個生意,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他急忙坐着馬車往回趕,瑞親王冷冷的說道:“這個車伕一定有鬼,沐歌我先過去看看。”
瑞親王突然心疼起這個堅強的女孩子,他現在能做的只能幫着她擋住這些災難。
冷沐歌笑着點頭:“謝謝你。”
就在大家還在議論這個蘇語嵐到底遭遇了什麼的時候,一個人騎着馬跑了過來:“冷縣主,在下是王爺的侍衛,君大小姐恐怕是不行了,皇帝要派車過來接你過去給她看病,王爺說了你不要和他們鬧,皇帝下了密令了。”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大家都知道密令的暗語就是格殺勿論。
冷沐歌嘴脣抿成了一條線,沒有想到君蘭蝶竟然鬧成這個樣子。
連皇帝都驚動了,可能是君興國那邊在皇帝那邊說了什麼。
冷沐歌看着身後的人笑着說道:“各位對不起了,看來今天的生辰宴會沒法繼續下去了,以後我在補上。”
客人們紛紛安慰了她幾句,也都坐着自家的馬車離開。
果然沒有多久,一輛金黃色的馬車過來了,冷沐歌看着駕車的人竟然是禁衛軍統領,他一臉的冰霜,手裏拿着一把金黃色的寶劍冷冷的說道:“冷縣主,你別爲難我,安平王剛纔還囑咐我不要輕易拔下尚方寶劍。”
他舉起手裏的金黃色的尚方寶劍,冷沐歌冷笑:“看來君家這是厲害,連皇帝尚方寶劍都請來了。”
禁衛軍統領看着她一臉的冷傲:“冷縣主上車吧。”
冷沐歌上了車,馬車直接將她拉倒君府。
大廳裏,坐滿了人,皇帝和太后臉色都不是很好,君興國一臉冰霜的看着她,眼神裏好像恨不得將她凌遲。
顧瑾瑜站在皇帝的身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看到她進來了,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冷沐看着這屋子裏的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身上的衣服更顯得她高貴,她跪在地上說道:“臣女叩見皇上,太后。”
君夫人看到她生氣的罵道:“冷沐歌你這個狐狸精,你憑什麼搶了我女兒的婚事。”
冷沐歌擡頭看着她:“君夫人,你女兒和安平王不是解除了婚約了嗎,什麼時候成了我搶婚了,如果安平王和你女兒有婚約,我說什麼都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君興國聽到她的話,氣的渾身發抖:“陛下你聽聽這個丫頭說的話,我女兒退婚的時候只是口頭退婚,連八字都沒有退,明知道今天我女兒辦生辰宴會,她還纏着瑾瑜給她辦生日宴會,這不是故意氣我女兒嗎,她就是想讓我女兒想不開自殺,然後她好請了王妃之位。”
皇帝聽到君興國的話冷冷的問道:“沐歌,你有什麼狡辯的嗎?”
冷沐歌擡頭,臉上沒有任何恐懼的模樣:“陛下,據我所知,君大小姐的生辰是六月吧,爲什麼非要今天舉行什麼生辰宴會,這種事情也只有君大小姐知道吧。”
君夫人生氣的吼着:“你算什麼東西,說我女兒和你爭寵,你配嗎?”
冷沐歌慢慢 站起來,她的眼睛黝黑的好像一個黑洞看着君夫人:“你女兒是東西嗎,我生辰的前一天就跑過來威脅我,還說只要我扔出顧瑾瑜就和我是敵人,君夫人,請問這算不算爭寵。”
她的話音一落就聽到門外有人大喊:“我要找冷沐歌,我女兒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