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滄歌,她喚來一個御醫:“你帶這位大夫去藥房。”

    那位御醫約莫四五十歲,看上去卻像五六十歲的一樣,他佝僂着身體,咳嗽不停,面色慘白,明顯也是感染了瘟疫。

    滄歌擰了擰眉:“算了,你在這歇着。”

    環顧四周一圈,她無奈的嘆口氣,隨後對着空氣輕聲呼喚:“流光,帶他們去藥房。”

    流光於空氣中閃現,他尊敬的低着腦袋,走到阿桃的身前,沉默的往前走。

    阿桃與神醫跟了上去。

    一直把他們帶到藥房門口,流光回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看完,又消失了。

    說是藥房,其實不過是一間簡陋的醫藥鋪子,裏面擺了一張木椅,成排的藥箱。

    阿桃雙手交握在胸.前,筆直的站在藥鋪門口,“神醫,你放心的配藥去吧!本僵在這裏爲你守着。”

    神醫看着她小小的身體,站的挺直的曬在太陽底下,不由得微微嘆氣:是不是該研究一下腦殘片?

    “進來,爲我打下手。”神醫道。

    阿桃忙跳進去,神色嚴肅的上下掃了神醫一眼,道:“神醫,這樣不好吧?”

    “怎麼,爲我打下手都不願意?”

    阿桃爲難的看向他的手,忽然伸出手,極快的在他手上摸了一把。

    神醫忽然笑了起來,他湊近阿桃,輕輕的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道:“待我爲你解決這場瘟疫,定會爲你在做些腦殘片出來。”

    阿桃感激不已:“神醫不愧是神醫。”

    怎知她的殭屍子民們需要腦殘片!

    真是太神了。

    神醫不再理會她,轉過頭埋進那些藥裏開始製作配方。

    他做配方的時候很認真,眼中只有藥,左看看右看看左聞右聞聞,時不時的還要拿上那些藥草冥想上半天。

    一直到夜幕時分,他都在看那些藥草。

    直到月上柳梢,銀白的月光灑滿大地時,他才放下手中的藥草,看向藥鋪子的房樑上。

    房樑上,有兩個淡淡的腳印。

    阿桃早已靠着牆角呼呼大睡。

    他走到阿桃身邊,輕輕的撫上阿桃的臉。

    一道淺淺的白光透過他的手進入阿桃的面孔,阿桃睡得愈發的香了。

    他的手又輕輕一揮,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白日裏查看草藥的地方,認真的看着草藥。

    做完這一切,他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

    阿桃直到第二日天大亮時才從睡夢中醒來。

    昨日,她夢見滄離了。

    夢見他們第一次遇見的那個小山坡。

    她一時沒捨得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神醫坐在木椅上,悠閒的品着茶。

    烈日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他彷彿仙人般耀眼。

    “神醫,藥呢!”阿桃問道。

    神醫指指身後。

    他身後有兩個大竹筐,其中一筐裏面放滿了黑漆漆宛若牛糞一樣的玩意,味道也是格外的刺激,另外一筐則是各種各樣的藥草。

    “把藥草全部碾碎,與這筐東西放在一口大鍋中煮,鍋中放滿水,煮沸,隨後爲每一個感染瘟疫的人服下,一碗即可。”神醫一邊品茶,一邊慢騰騰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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