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蘭怕惹事,“報啥仇啊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大家消消停停的過日子吧那個姓蕭的想賺錢,偏偏就賺不到,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老天爺公平着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又往上捅詞兒了。
南夜笑了,“我管它天網漏不漏反正誰要是欺負白家的人,就等於是和我作對我肯定是不能放過他”
白天兒站起身,“天晚了王姨也該休息了爹,你在這陪着吧,明兒一早我再過來”
白常喜往外送,“你去吧,你和南夜也趕緊歇着”
白天兒這才和男人一起回了自己的病房,長長的出了口氣,“還好大人孩子都平安”
南夜扶着她上了牀,“那孩子真招人稀罕我看爹的眼睛都要笑沒了”
也沒多說,替女人掖了掖被角,“你睡吧”
白天兒抓住了他的手,向牀邊靠了靠,“南夜,你陪我躺一會兒”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沒”
白天兒垂下了眼睛,“我說了你可別笑我啊,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
“都說10月懷胎,我這還不到三個月呢以後,大着肚子還不知道有什麼坎坷呢我和王春蘭的心是一樣的惟恐孩子出了什麼差錯,對不起你”
南夜笑了,躺到了她的身邊,將大手放到了她依舊平坦的肚皮上,輕聲的安慰着,“傻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就借用咱爹的那句話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只要你好,就是對我好”
白天兒偎在他的胸口,幸福的笑了,“南夜,如果這一胎平安,你是想要一對女兒呢還是想要一對兒子”
“這個我說了不算吧”
南夜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別說這些了我也不想那麼多,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無所謂,都是我的寶貝乖閉上眼睛睡吧你也熬了這麼久你自己還是病人呢,要多注意休息”
白天兒點了點頭,也覺得有些累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
病房裏可熱鬧了
葉雲龍最先來探病第一個聽說了白常喜老來得子的消息,當然替他高興,“那我一會兒上他那邊去看看嗯這樣吧我讓小五子通知廚房,每天給王春蘭燉只雞哦不對,也不能總喫一樣的小天兒,你對你們村裏的習俗比較熟給我列個菜單我天天換着樣的送”
南夜立刻接過話,“這樣最好,要不然恐怕就要麻煩我媽和我姐做飯了”
一提到李珍
葉雲龍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立刻就沒了笑模樣。
白天兒想了想,“爸爸,你別怪我多嘴你和jane到底有沒有複合的意思”
葉雲龍爲人木訥,不習慣和小輩談這些感情上的事,低着頭也不回答。
南夜見了,趕忙解釋,“爸,我們所有的人都希望你和媽儘快複合我個人有個想法,如果你願意配合,那咱們就演一場大戲讓媽必須做決定趕緊回到你的身邊”
葉雲龍微微側着頭,“這不是你的主意吧”
白天兒乾脆說,“是我的主意,我雖然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過還要徵求你的同意我的出發點也很簡單就是希望大家都快樂家人嘛,團聚在一起纔是家”
葉雲龍對這個兒媳婦的能力相當瞭解
一聽說她要幫忙面子上雖然依舊繃着,可心裏卻非常高興,總覺得這件事情算是有盼頭了,立刻回答道,“我這麼些年的心意大家也都瞭解也沒有必要遮着藏着的不錯,只要你媽願意繼續跟我在一起別說是配合演大戲了,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白天兒微微一笑,“就這麼定了,你等我的消息吧”
葉雲龍樂呵呵的站起身,“那我先去看看你爹和孩子”
他離開以後
李珍和南星兒也相繼來了她們都知道白常喜在白天兒心目中的重要性,愛屋及烏,當然也對生孩子的事特別上心。
互相交流了一些坐月子的經驗。
白常喜在一邊笑眯眯的聽着。
逢人就講他的小兒子有多可愛。
喫過了午飯
病房裏漸漸安靜了。
王春蘭和白天兒都午睡着了
白常喜得了個空而,拉着姑爺走到了走廊上,“小夜,我昨天想了一宿有件事兒就是放不下”
南夜瞭解老丈人的心,“你是說蕭默吧別說你了,我這心裏都過不去我都打聽好了,準備下午就上他們公司去二話不說,直接給他辦公室砸了”
白常喜擺了擺手,“你可別你是軍人,搞出點事兒,容易受處分我一個農村老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非要出這口氣,好好弄弄他你跟我說他們公司在哪兒”
南夜是從來不忍事的主兒,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當了兵,雖然有些收斂可如果是自己的事情也就罷了,偏偏是有人要欺負老丈人,這口氣他可忍不住,一挺胸脯兒,“爹,我和你一起去,我不動手行了吧我給你坐鎮去”
他是怕老丈人一個人喫虧
白常喜本來就火大,如今有姑爺爲他撐腰,愈發的來了能耐,頗有些控制不住的架勢,“走那咱兩就去看看快去快回啊”
說走就走
爺倆下樓,開着車直奔蕭默的公司去了。
蕭默才退伍,公司的規模不大,員工當然也不多基本上屬於籌建的階段。
他正坐在辦公室裏準備材料突然房門一推,見南夜先氣勢洶洶的進來了。
蕭大少做了虧心事,當然有些心虛。
立刻假笑相迎,“怎麼了南夜,你怎麼來了”
南夜沒回話,白常喜直接就衝了進來,擼着袖子問,“你小子就是你推我媳婦兒的”
“我沒”
白常喜二話沒說上去就踹了一腳。
蕭默年輕,又是個當過兵的哪能喫這虧,往旁邊一閃身,這一腳就躲過去了。
白算盤不甘心,“你個王八犢子欺負女人算什麼能耐,那女人還是個孕婦,我打死你”
一扭頭,見茶几上有個菸灰缸,乾脆抄起來向着蕭默一砸可惜準頭有點歪,“啪”的一聲,菸灰缸砸到了牆上,應聲而碎。
門外的幾個員工探進了頭,“怎麼了怎麼了”
南夜站在門口,“沒事啊沒事爺爺打孫子”
隨手拍上了門。
蕭默有些怕了邁開大步就要奪門而出。
手剛一摸到門
出其不意的,就被一件夾克兜頭罩住,還沒反應過來呢,霹靂乓啷的身上就捱了一頓拳頭。
他也不是傻子,從拳頭的力道上就可以判斷打人的是南夜。
立刻就鬼哭狼嚎的喊道,“空軍少校打人了南夜,你小子給我等着”
順勢掄起胳膊還手。
被南夜一個小擒拿給扭住了乾脆動不了身。
白常喜急步趕了過來揮拳踢腿的打了一頓,累得直喘氣,這下才解氣了。
打累了
他在兜裏抓出了一個小瓶子,向姑爺一擺手,“你先走我馬上就來”
南夜瞪着眼睛,“這是什麼啊”
白常喜也不回答,乾脆擰開了瓶蓋,撲鼻而來一股騷氣南夜立刻掐住了鼻子,用嘴型無聲地問,“馬尿”
“你別管了”
白常喜恨聲向着蕭默,“臭小子,敢招惹你祖宗我讓你以後長點記性,有些人你惹不起”
瓶口向下,直接把裏面一瓶子“不明液體”兜頭澆向了蕭默隨手一扔瓶子,向着姑爺一擺手,“走”
南夜爽快的答應了一聲
屁顛兒屁顛兒的跟着老丈人出了門。
爺倆站在路邊一個僻靜的角落,相互一個對視,忍不住哈哈的全笑了。
南夜笑得尤爲暢快
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曾在三方村裏爲所欲爲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