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倒真有點稀奇
爲什麼呢
甲央和唐紹軍的父子關係總是便便扭扭的,這已經不是一個祕密了,小一輩的孩子們,雖然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可也都瞧得出來。
既然甲央不願意待在家裏,又加上自己的鋼琴天賦深厚,確實也需要出國深造,就這樣,他高中沒畢業就去了維也納。
走的時候16歲,一晃都在外六七年,回國的次數是有限的,大概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而且每次都是南星兒千百遍的懇求,又安排好一切,他纔會匆匆的回家待幾天自己回來都算是勉勉強強的,更別提帶什麼其它人了。
這次,一聽說茶娜在,甲央不但回來的特別及時,而且還帶了個朋友,葉天當然有些好奇,“朋友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茶娜答道,“男的聽說是他在音樂學院的校友,好像是個拉小提琴的而且還是極有名的音樂家呢”茶娜的聲音低柔,“天哥,我這邊你別擔心了好好忙葬禮吧掛了注意身體啊”
葉天還想要繼續問,“啪”一聲,那邊收線了。
他心裏這個彆扭。
總覺得像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堵的慌具體還說不出爲什麼,訕訕的,只能用回到父母身邊,幫忙喪葬上的事情了。
葬禮實際也沒什麼可忙的
魯正海功高德勳,去世了,當然有政府照顧,再加上魯敏和魯晉也都是有能力和地位的人,實際上,白天兒和南夜也出不上什麼力,葉天就更別提了,一家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葬禮上靜靜的坐在一起,莊嚴肅穆的帶着小白花,緬懷已逝去的親人罷了。
他們在京都這邊安排送走親人
南星兒的家裏可又是另一番熱鬧的場景。
第二天一早
茶娜剛拄着柺杖下了客廳,隔着窗戶,就見院子裏影影綽綽地站了幾個人,不禁納悶兒的問保姆,“劉姨,院子裏都是誰啊”
“是記者和電視臺的”保姆有些興奮,“今天一早就來了,聽說是要給甲央和丹尼爾做採訪”
“丹尼爾”
“對呀,就是昨天和賈陽一起回來的那個孩子你們不是匆匆打過一個照面嗎時間晚了,也沒多說話”
茶娜點點頭,“我真沒時間和他認真打招呼只顧着和甲央哥聊天了”
保姆有些小激動,“茶娜,你可能是剛從大漠來,對這些音樂方面的事情不大瞭解我可是在這個家裏工作了好多年,即便自己不知道什麼,總聽着小星兒和唐總說,也自然對這方面關注了。”
“小少爺”茶娜有點兒不大習慣這樣的稱呼,“你是說甲央哥”
“對”保姆繼續講,“咱們家小少爺,年輕的時候就在國際青年大賽上得過獎,後來在維也納學習的這幾年,成績非常突出,已經被皇家樂團聘請了,有希望成爲首席鋼琴師,這在華人的圈子裏絕對是不多見的”
“這個我知道,甲央哥確實很優秀”茶娜用手點了點門外,“所以,這些記者一聽到他回國的消息,就馬上趕來採訪了”
“你聽我說完呢”保姆急忙又搶過了話頭兒故意炫耀自己的情報,“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小少爺確實很出色,可這個丹尼爾更是名聲在外我在電視上看過他幾回,他號稱音樂神童,母親是一位美國華僑,父親大概是英國人,和譴責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現在也在皇家音樂團演奏,不過,人家已經是首席了,而且還開過幾個非常有票房的巡迴演出”
茶娜瞪大了眼睛,“我昨天看他的時候,覺得他挺年輕啊,怎麼有這麼多成績啦”
“可不這我還能撒謊嗎所以呀,咱們家裏一下子多了這麼兩個名人,電臺和記者當然”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得樓梯上有人輕笑了一聲,“這是說誰呢”
緊接着,丹尼爾緩步下樓了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人長得極爲精緻,混血的特點,既有東方的溫柔,又有西方的棱角,身材也極爲高大挺拔,隨意的穿了一套運動服,越發顯得整個人慵懶不羈。
茶娜有些尷尬,因爲畢竟是在背後談論人家,訕訕的一笑,“你起來啦甲央哥不是說你們要倒時差”
保姆彷彿是被人抓住了錯處的小孩兒,立刻低着頭,“我們可沒說你壞話”
丹尼爾也不在意,向着保姆微微一笑,“沒關係的我就當你是在對我進行一個簡單正式的介紹,我聽了個七七八八,你的說法還是極爲準確客觀的。”
保姆覺得不自在,故意找了個緣由,一轉身,急急忙忙的走了。
丹尼爾目光炯炯地望着茶娜,“那我們就正式的認識一下彼此吧你好我是丹尼爾。吳這次要在中國待一個月大概會住在你們家請你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