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還說你生日那天可以在海邊舉行派對,讓我叫上同學們一起爲你慶生……”

    ……

    這些,江易衡以前從來不許的。

    哪怕是她身邊出現了一個男生,和她說了一句話,都是罪過。

    如今,這些在許燁宇身上,似乎都像是自動消失了……

    蘇安顏知道,那是因爲許燁宇的身份。

    他的身份和那些人都不一樣,所以纔會都沒有限制。

    所以江易衡是要將她丟了……

    像換取利益那樣的捨棄掉了……

    ……

    是夜,宋姨一如往昔的端來了一杯牛奶,她拿過牛奶並沒有直接喝掉,而是對着宋姨道,“宋姨,我想洗完澡後再喝。”

    宋姨笑了下,“那蘇小姐如果牛奶涼了一定要告訴我,我給您重新加熱,你身子弱不能喝涼的。”

    她點頭,乖巧沒任何言語。

    宋姨離開後,她當即就脫掉了那一身公主衣裝,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蘇安顏眸中閃過一道光。

    隨後,她將杯子往地上一摔,伸手撿起一塊碎片,就往浴室走去。

    放滿水的浴缸上還飄着氤氳的水汽,朦朧惑人視線。

    蘇安顏看着手腕上的那條疤,咬了咬牙齒,透明玻璃再度順着疤的痕跡劃破,很快,鮮血冒了出來。

    不過頃刻,整個浴缸內的水都和鮮血融和,成了一汪血水。

    水越來越紅,越來越觸目驚心,而躺在水中的女孩視線似乎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她看到了兩年前。

    江易衡毀了她的夢,廢了她的左手腕,讓她至今連拿盒巧克力都覺得喫力。

    “蘇小姐,你的狀態不適合再彈鋼琴了。”

    如今,不過是再來一次。

    好像,也只能這樣……

    這是她不願意走的路,可現在,她別無選擇。

    ……

    宋姨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晚了,房間內,血水流滿了一地。

    房子外,是車子停下的聲音。

    江易衡回來後,看到這個情景,緊皺着眉,雙眸深邃幽暗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江先生,這……”

    宋姨話未說完,江易衡直接扯過一條浴巾將女孩包裹住,攔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路一帆接到電話時,正準備回家。

    掛掉電話後,路一帆大罵一聲造孽,隨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去。

    血止住了,因爲體質弱的原因,蘇安顏昏迷了。

    路一帆伸手往牆壁上打了一拳頭,隨即捂着手疼個不停。

    “三哥,你和幕遠,你們倆能不能不這麼喪心病狂,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別動不動就缺胳膊少腿的行不?”

    江易衡看了一眼路一帆,眯了眯眼,路一帆登時覺得渾身發冷,遠離他幾步。

    而男人的目光卻從始至終都只落在女孩面上。

    蒼白的臉、無害的五官、虛弱的小模樣,弱不禁風的身板……

    任誰看了這樣一張天然無公害的臉都會同情憐憫吧!

    他的安安真是長大了,都會學會和他虛僞盤桓了。

    看到這,江易衡眸色愈發深了,久久,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長了心眼的貓都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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