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過來。”

    蘇安顏安靜的站起,朝他走去。

    一步一步平靜無比。

    那雙眼,如無光的玩偶,依然安靜,可卻透着一股死亡氣息。

    “許老,這就是安安,上次宴會上您見到過的。”

    門外的人,紀念然和許博啓訂婚典禮上出現過的人。

    許老,許燁宇的父親。

    蘇安顏心內一緊。

    “易衡,你也知道小輩們之間能夠看對眼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一樁。”許老再度打量的多看了她幾眼。

    似乎很滿意,不住的點頭。

    “許老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妹妹,這一切都要看她怎麼想。”

    男人說罷,低頭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他的話落於她的頭頂,明明很好聽,可她卻心內一涼。

    再看了一眼江易衡,發現男人面上含笑。

    這是要做交易了嗎?

    要拿她交換了嗎?

    他一次次將她推給許燁宇,箇中原因,她懂。

    就像是席幕遠不顧任何把紀念然推給許博啓一樣。

    許家,這帝城第一政家。

    能夠搭上許家,這生意不用說,必然蒸蒸日上,還會省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難怪,難怪,林叔沒有把她接回江宅,而是直接送到了公司。

    “這簡單,多讓他們接觸接觸,認識認識,能合得來自然好,不能我們身爲長輩當然也不會勉強。”許老笑着,甚是祥和。

    “那是自然,畢竟安安可是我們江家唯一的寶貝。”

    江易衡的話,讓蘇安顏想笑。

    寶貝?

    誰家的寶貝是她這樣的?

    被豢養着、沒有人生、沒有自由、甚至都快要沒有意識……的寶貝?

    這樣的說辭,也真就只江易衡能說出口。

    “那說好了,燁宇的生日會安顏可是一定要到場的,剛好趁此機會讓他們多磨合磨合。”許從良笑着。

    許燁宇是他的小兒子,可卻是老來得子,寵愛得很。

    他也是偶然間聽到小兒子和大兒子的對話,才得知小兒子的心意。

    原本不該插手管的,可若許家和江家也結親,那這對許家日後的政績必然是有很大的幫處。

    所以,乾脆,親自來邀請,江易衡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拒絕他這張老臉。

    “許老客氣了,這個安安一定會到場的。”

    一句話落下,就已經爲她做了定奪。

    蘇安顏攥緊了手心,神色依舊平靜,那面上還是流露出幾絲蒼白。

    是啊,她的人生都是他做決定的。

    那去不去生日會,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更不會有發言權。

    可是,江易衡,既然決定把她捨棄,又爲何要給她希望?

    如果,他不曾帶走她。

    那便不會有希望。

    又爲何要讓她墜入世俗的深淵,還要又陷泥沼?

    她垂眸,哂笑。

    真正冷漠無情最不過他了。

    Linda看到這裏,心內暗暗估量着。

    都說大boss的妹妹和大boss不是一個姓,看來還真的是。

    可剛纔女孩那一句,我不姓江,姓蘇,那說話的語氣還是讓Linda覺得有些奇怪。

    這其中緣由,她不敢再想去。

    豪門世家,總有很多不能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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