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淡的話再度傳來,她再不敢動一下。
“嘶……”她咬着脣儘量不出聲,可到底還是沒忍住。
上好了藥之後,江易衡就將她圈在了懷中,如同以往,她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平穩有序的心跳聲。
一聲,兩聲,三聲……
就這樣的數着。
可那小人兒卻心不在焉。
他越是平靜,她就越是懼……
直到車子停下,車門打開,她纔看清了眼前。
這是一處私人別墅。
周圍都是深山老林,只有這一處別墅。
記憶中,江易衡從未帶她來過這樣的地方。
蘇安顏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不明。
江易衡站在她身側,聲音淡淡,恍若無聞,“安安,這別墅只屬於你。”
隨着男人的話落下,她心中的不安感愈加濃烈了起來……
江易衡摟着她的腰,她邁着僵硬的步伐隨他進去了。
裏面一層又一層的保鏢,就好像這裏面藏着什麼軍事機密一樣,團團圍着。
江易衡帶着她在別墅後面停了下來。
微風颳過,一絲花香傳入她鼻息。
她擡眸看去,那裏空空蕩蕩的,也是唯一一處沒有見到保鏢的地方,只有一處銀色的鞦韆架。
可讓她沒有移開視線的是鞦韆架上懸掛的衣服,那是極盡透明的衣服,薄紗支撐起的衣服,透明到無痕,哪怕是下身,超短裙也形同虛設,估計連重點位置都蓋不嚴實。
那衣服隨着風颳動,輕飄飄的,像隨時都可能被風颳走一樣。
男人的話如魔咒般也在她耳邊響起,他說,“安安,換上那鞦韆架上的衣服,給我蕩個鞦韆。”
銀色的鞦韆架一晃一晃的,刺眼奪目。
蘇安顏雙目死死的盯着那還在飄動的衣服,手心冒出的汗意早已淹沒了掌紋。
她想過他會懲罰她,可曾未想過會是這種方式。
折磨、凌.辱。
緊咬的脣內,就連牙齦都滲着白。
“安安,去蕩個鞦韆,我就原諒你這次的自作主張。”
他骨節分明的手撫上那小人兒額前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髮絲,細膩的動作,溫柔的語氣,可話卻讓她顫抖。
“我不要……”
她平穩聲線,完整的說出了那帶有顫意的三個字。
鞦韆旁還栽滿了帶刺的紅玫瑰,鮮豔欲滴,夕陽的餘光打在玫瑰上透過鞦韆折射的光比血還紅,晃人眼。
“安安,那你是不想我原諒你了?”江易衡輕笑了一聲,眼角全是冰冷。
“穿上它,我就原諒你,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男人的話不斷撞擊在她心上,她滿臉煞白,可攥緊的手心還是透出了不甘,那雙眸內也寫充滿了倔強。
不……
她沒做錯,爲什麼要求他原諒?
夕陽下,那小小的人兒裙襬微揚,年輕的面龐,柔弱、與世無爭的模樣,就是這副模樣,讓他喜歡,可偏偏她不想繼續下去。
那麼即便改變,也要由他親自動手。
他要讓她徹底明白,她的人生不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