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這些名媛千金們,想要掐死她害死她的,比比皆是,所以論得罪,她蘇安顏絕對得罪的最多。

    路一帆擡眸,動了下脣,卻沒有再說什麼。

    蘇安顏說完後,繼續食不知味的喝着碗內的粥。

    那一碗粥,喝完了。

    她放下碗筷,直接躺下。

    專人護士爲她重新量了體溫,體溫正常後便離開。

    路一帆一直都在病房內,也沒有再出去。

    這中間,江易衡還是沒來。

    她的眸終於逐漸變暗,原來,他真的沒有那麼關心她。

    原來,他對她真的就只是……恨……

    終於,好像累了,她乾脆閉上眼,什麼也不想,直接睡覺。

    ……

    沈子默悄然出現在了病房,給她帶來一份文件。

    “你怎麼住院了?”沈子默看着她,那病弱的臉還是讓他越看越覺得像那個人。

    蘇安顏擡起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對於沈子默這個只見了兩次面的男人,她就一個感覺,那就是這樣的男人,要遠離。

    也許是跟在江易衡身邊久了,這種看似溫和實則冷血的男人,她多少都會有所警覺。

    沈子默,在心裏已經和江易衡這樣的人歸納爲一類了。

    而他上次和自己說的話,很明顯,是不是挑撥他們都清楚。

    所以,蘇安顏並沒有接上他的話。

    而沈子默看到她這個態度,顯然也並不在意,只是笑笑,“看起來他對你並不好,既然這樣,爲什麼不離開?”

    沈子默眯起眼,似是打量的看着她。

    “離不離開貌似和你沒關係。”

    她冷眼看着他,防備加重。

    似乎並不奇怪眼前的人知道她和江易衡的關係,而她好像並沒有因爲這層關係而有所畏縮和懼怕。

    和麪對路歆的那種感覺是不同的。

    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多少都和那兩次見面有所不同,而這點不同讓沈子默眉眼彎起。

    有趣。

    難怪,江易衡這樣冷血的男人都能夠因爲這個寶貝而不顧一切。

    “是和我沒關係,但不知道你還記得前兩天在墓園我對你說的話,你母親的死真就那麼簡單?你就不想知道病重這件事到底是天爲還是人爲?”

    沈子默眉眼清和,面上帶着溫和的笑,可自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她不得不顫了手。

    九年前,她曾偷聽到過母親和醫生的話,醫生說並不會那麼早的死掉,即便不治療,多活幾個月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只要及時治療,多活幾年是沒問題的,可當時突然就病重了,被推進搶救室,三天後便離世了,然後她就被接到了江家。

    那時年少,根本不會想這種問題,只當是沒有搶救過來,所以母親纔會離世。

    如今……

    “這封文件,我想你需要。”沈子默笑着將她的反應全都收進了眼中,像是達到了預期效果一般,他將文件直接放到了她病牀邊上的櫃子上。

    沈子默走了,那封文件就好像是潘多拉的寶盒一樣,她想動手拆開看,卻又不想。

    終於,拆開了……

    她看着裏面的內容,忽的就是眼前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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