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一開開,竟然直接到了另外一個店。

    這是個麪食店,店內的客人不多,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不同尋常的到來。

    沈子默高大的身子將她籠住,伸手環住了她的腰。

    她微微緊了緊手心,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和除了江易衡之外的男人近距離接觸。

    她有些緊張,而她的緊蹙落在沈子默眼中,卻多了幾層趣味。

    “餓了沒?”

    沈子默看着她,神色溫柔。

    就真的好像是一個丈夫在對着懷中的妻子呵護關懷那般,她卻是避開了他的視線,搖頭。

    “他很快就會找到,快走。”

    想到江易衡,那個一手遮天的男人,蘇安顏的心就緊緊崩在一起。

    如今,她離開了,是離開了嗎?

    “江易衡是不好惹,可我沈子默一樣不好惹。”

    沈子默笑笑,似乎並不當一回事。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在沈子默的眼中,江易衡算得上對手,但也只是對手。

    他並不怕。

    也許別人都怕,但他不怕。

    甚至於,他是要取代江易衡的那個人。

    所以,頂多算是對手。

    而蘇安顏卻是不知道這些,只知道要離開,只知道不能再落在那人的手中。

    ……

    而另一邊,江易衡看着監控器中那被別的男人擁着的小人兒,滿面是壓着的鐵青色。

    想逃,哪是那麼容易?

    安安,你不該要逃的。

    宋姨端着熱茶上來時,只看到男人對着窗戶,雙眸凝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先生,您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喫飯,身體重要。”

    江易衡眉梢蹙起,久而,轉過身,看着宋姨,涼薄的脣輕動,“不急。”

    他不着急。

    而宋姨看到這,將茶放下後,便轉身離開。

    路一帆來的時候,江易衡依然站在窗前。

    “三哥,你確定要這麼做?”

    路一帆有點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江易衡轉頭看着他,深眸如潭,“翅膀硬了,想逃,可她卻忘了這翅膀是我給安的。”

    “三哥,這個方式太過極端,如果弄不好,也許她會變成瘋子,更或者直接死掉,受過這種方式的能夠挺過來的人真的極少,大部分都……”

    路一帆欲言又止,這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是最差的,都肯定不如現在。

    他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如何?

    這最下下策,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要用上了……

    而江易衡雙眸緊緊盯着窗外那已經蕭條得沒有什麼葉子的樹,淡漠的說,“去準備,城郊的別墅。”

    給了她機會,她卻想逃,這翅膀他如何安上的,便如何折翼,只有這樣,她纔會知道誰纔是她最親最離不開的人。

    她帶給了他溫暖,讓他冰冷二十幾年的心有了溫度。

    如今,這溫暖要離開了。

    怎麼可以?

    這九年來,他親自照看她的一切,爲的就是安然長大後,成爲他的枕邊人。

    可是呢,長大了,心思多了。

    竟然還質疑他,竟然相信了那一紙文件,如今……恨他……

    恨他,不要緊,可不該想要徹底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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