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力氣沒了,意識也即將消散。
最終,還是在緩緩沉入池底的時候感覺到了一個拉力。
這間房很大很大,幾乎佔據了這一層的大半面積。
水池的不遠處便是牀,佈滿荊棘的牀被困在中央,四面都是帶刺的花。
他脫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親自爲她換上了屬於公主的衣服。
便是千金難買的水晶鞋也爲她穿在了腳上。
牀頭的兩側有很長很長帶着手銬的絲帶,他拿過將她的手裹住。
露天的別墅內,擡頭便是陽光,陽光照在她身上,渙散着一層光澤,讓人移不開視線。
男人端坐在她身側,堅毅的五官透着不盡的柔和。
他不要她的心,只要她的人。
唯有這種辦法,她才能徹底的留在他身旁。
極端了,是極端了。
無人性,是很無人性,他不在乎。
她恨他也罷,恨不得殺了他也罷,都不在乎。
時間,就這樣悄悄地流走,這一坐就是三個小時過去了。
如果不是路一帆的到來,興許他還會繼續就那樣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目光看着她。
這房間內,所有的一切都是路一帆親手佈置的。
路一帆,國內首屈一指的青年教授級別醫生,很多人只知道他醫學上的成功,但其實他也是心理學博士。
路一帆一進來,就說,“三哥,路歆那邊已經查出來了,是路玥,但這背後還有人推手,卻隱藏得極深,目前還沒有確定到底是誰要害安顏,不過照這個來看似乎並不是沈子默。”
路一帆聽後,點了下頭,然後又將手中類似於維生素片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這是情緒穩定片,沒有副作用的。”
該說的他不止一次的都說了,該做的他也都做了。
斯得哥爾摩綜合症,用一種病態的心理病去馴服一個人,從而讓人產生極大的依賴,再也離不開。
路一帆想,他醫生的職業生涯也到今天爲止了。
醫生,多高尚的職業,可他不配。
……
路玥被綁在了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路歆站在她對面,面色平靜,不慍不怒。
“姐,我可是你妹妹,求你一定要在易衡哥面前替我說話,不然……我一定會死……”
路玥滿面枯容,面上還帶着祈求。
如今,東窗事發,她還能怎麼辦?
只能說蘇安顏那個小賤人命大。
而路歆對路玥的話並未買賬,路歆依然很平靜,甚至於一言一語的回答了她的好妹妹,“小玥,這一次我幫不了你,你不小了,該爲你做的錯事付出相應的代價。”
路歆看着這個妹妹,眼睛渾濁,雙目猩紅,最主要是她從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的悔恨,看到的卻是掩飾得不徹底的狠。
她從小就知道路玥不甘於人下,野心是有的,卻不曾想她心機竟這般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