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裏頭卻是在嘀咕着,哪裏好了,別玉院裏可冷了,他一晚上,都像是沒蓋被子似的,睡得可不踏實了。
也不知道這麼冷的地方,小七哥是怎麼住下來的,就不能換個好一點兒的院子嗎?
“很好?你都睡在院子裏了,還叫好?”幸三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這麼心虛的說好,他心裏不虧得慌嗎?
“睡在院子裏?你是在說我嗎?”玄子期愣愣地問道。
怎麼可能啊,他明明是從自己的房間裏頭醒過來的啊,怎麼可能是睡在院子裏的?
“當然,是我經過院子裏,將你送回房間的。”幸三老實地說道。
要是沒有他,這會兒,玄子期就是在院子裏頭醒過來的,難道他就沒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挺冷的嗎?
剛纔是他用火系靈力,將玄子期身上溼漉的衣服,給烤乾的。
要不然,不消一會兒功夫,他真就的不知道,玄子期會不會病倒了。
“這怎麼可能?!”玄子期驚叫了起來。
他就說,怎麼一整夜都感覺那麼冷呢,卻原來,是自己真的睡在了院子裏,而不是在房間裏頭抱着被子睡的。
難道在山腳下的那個鬼,跟着他到玄英山上來了?
“子期,你還是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上官若棄再次對着他說道。
“你若是願意,可以偶而到別玉院來找我,只是,你畢竟是碧玉銀根的弟子,住在別玉院,確實不妥。”
“小七哥,在碧玉銀根待着無……”
他一口惡氣卡在喉嚨裏頭,本欲說出來的話,也盡數吞進了嘴巴里頭。
居然這麼快就被他們給發現了,怎麼會這樣呢。
“來的可真夠快的。”他嘟囔了一下脣角,沒好氣地說道。
上官若棄擡眸,看了一眼明顯心有不甘的玄子期,“子期,不要太任性,這裏不是你家,是玄英門,待會兒跟着他們回去,不可再胡鬧了。”
對着玄子期叮囑了幾句後,她才側頭看向幸三,示意他去開院門。
“老三,去請他們進來。”
“噢。”玄子期心不甘情不願地應聲。
他一點兒也不想回去,碧玉銀根一點意思都沒有,除了修煉,就是看書,然後就是幾個弟子之間相互切磋,有什麼意思啊?
“你是……幸三?”院子外,帶着池皿與包碩過來的,並不是簡木,也不是其他人,而是在外面辦事終於回來的業非容。
當他看到幸三的時候,明顯地一愣。
怎麼師父新收的弟子,居然是七月?
他纔剛回來,還來不及聽簡木他們提及幾個新弟子的名字呢,卻原來是七月?
“業公子,三位請進吧,主人與玄公子正在用早膳。”幸三側過身子,讓業非容帶着池皿他們進院。
“幸三,怎麼會是你,小七就是七月嗎?”他一邊迎着池皿他們進門,一邊問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