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雪靈宮爲正,雪舞宮爲邪”
“婆婆,我只問他有沒有撒謊”霓裳卻急切地大叫。
“沒有但是”雪女王只得承認,但還想解釋。
“婆婆,你怎麼可以這樣”霓裳一下子悲痛欲絕,像見着鬼魅一樣,朝後倒去,“從小到大,你寵我護我,愛我疼我,可你怎麼可以剝奪我的父母之愛
一直以來,我總是夢想着自己有父母雙親會是什麼樣子,夢想着他們的音容笑貌,夢想着他們的疼愛呵護
誰能想到,竟是你,親手殺死了他們”
“霓裳,我能怎麼辦守護了天下就守護不了親人,維護了規矩就維護不了女兒”
雪女王顯然被戳中了痛處,也是悲痛欲絕,牽動了傷口,再次狂吐白雪不止,“無數個無眠的夜晚,我也在捫心自問,這樣做值不值得。我想要補償你,懺悔於你,爲我的女兒,爲我破碎了的心”
“一排胡言”雪飛羽冷冷地恨聲說道。
“你自私的心裏除了你的正統名門還有什麼若想要懺悔,你就不會乘着我,你的親外孫渡劫歷難,靈力盡失之時追殺於我。若想要懺悔,你就不會處心積慮只想要殺死霓裳心愛的虞風”
“你怎麼知道”雪女王大驚且聲色俱厲。
“婆婆,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霓裳震驚萬分,而且不信。
兩人同時發聲,然後互相看向了對方。
一切都在不言中。
“婆婆婆婆”霓裳癱在地上,連連後退,表情恐怖到了極點。
“霓裳,那虞風只是人族,他怎能和你相配我早已爲你選好了”雪女王伸出了手,苦口婆心地解釋。
“不虞風”霓裳翻起身,跌跌撞撞想要離開。
“霓裳”雪女王眼見霓裳離開,頓時肝膽俱裂,心神俱毀,慘痛地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嘔血吐雪。
霓裳聽着不對勁兒,終還是回頭看了看,然後飛奔回來,扶住了雪女王大哭大叫:“婆婆,婆婆”
這時候,一道血紅色強光直衝雲霄,照亮了半個天空,閃閃發亮。
方向正是蒼月房間那邊
“蒼月”雪飛羽暗叫不好,雙臂一張,就往那邊急急地飛去。
蒼月的房間裏,蒼月靠着牆,還在微笑,只是淚流滿面。她的衣服也早已在血煞氣暴漲之時,變成了紫黑的顏色。
旁邊同樣靠着牆的虞風虛弱不堪地看着她,同樣流着淚,卻穴位被制,無法動彈。
房門口,房間裏,雪舞宮和雪靈宮兩方的士兵早已被蒼月殺得如同小山一樣堆積在地面。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盔甲襯在一起如同黑白彩的抽象畫。
“你這麼做實在是不合算。你損耗鮮血,損耗靈力救我,現在卻救不了自己了”虞風說。看着門外新一波的敵人拿着劍慢慢走進來。
“你我生死之交,說什麼合算不合算大不了一起死了乾淨。”蒼月說着重新拿起女媧劍。<
可是女媧劍變得如此沉重,就像是千鈞之重放在了一根手指上。蒼月顫了顫,還是咬牙將它拿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蒼月,你快解了我的穴位,讓我和你並肩戰鬥哪怕是死,我也不懼蒼月,求你了”虞風又急又擔憂,用他虛弱不堪的聲音吼叫。
“怎麼會死”蒼月看着他笑,“死了,我的血不就真的白喝了”然後跨前一步,祭起女媧劍陣。
可是她早已虛弱到了極限,靈力虛脫到了極限。女媧劍剛剛飛到半空,不等變成萬千神劍,就“鐺”一聲悶響,摔落在房間中央。
這次率軍進來的是雪飛虎。
原本躲在大軍後面,想進來又害怕,探頭探腦,跟隨大軍一起,戰戰兢兢,又不甘心就此放棄。此時一見,高興的得了。
趕緊走了出來:“吆喝發誓要和我雪舞宮作對的蒼月姑娘,怎麼連劍都拿不住了”
說着拿起劍,看了半天,“倒是一把好劍,我先收了。
我到處找雪老婆子的密室想拿雪靈水,卻迷了路,誤打誤撞地來到了你這裏。也算是我的造化。我就人財兩收好了,哈哈哈哈”
說着就要收進他的靈袋裏面。女媧劍卻“嗖一聲飛向了房頂。
“嗨”雪飛虎飛起就抓,抓了半天,抓不着,只惹得下屬哈哈大笑。
“笑什麼,給我抓住它”雪飛虎氣急敗壞地下了令。
雪舞宮的士兵們開始飛來飛去抓女媧劍。
女媧劍看看不妙。躲來躲去,飛出了房間門。
蒼月只是看着冷笑。
“給我上”雪飛虎惱羞成怒,說着話就第一個衝了上來。
蒼月冷面冷心,滿臉冷汗,君悅箭嚴陣以待。
就算拼死,也要護得虞風周全
蒼月就要出手,她正在凝聚全都的殘餘靈力。
“住手”一聲大吼,霹靂般炸響在房間裏面。房門口,飛進來一隻黑乎乎大鳥,落在了蒼月和雪舞宮衆人中間。
原來是雪飛羽趕到了。
他在半空中就一記強大無比的靈力掌直接襲向了雪飛虎。
雪飛虎被擊飛在遠遠的牆壁上,掉落下來,委頓在地,狂吐白雪不止。
其他人一見雪飛羽,頓時嚇傻了,呆了呆,趕緊原地下跪:“屬下參見雪皇”
雪飛羽理都不理,走向了雪飛虎,冷冷言說:“你可知罪”
雪飛虎眼珠轉來轉去,低聲回答,“屬下不知罪”
“哼,哼,哼哼哼哼”雪飛羽冷笑不止了,“你不知罪以爲我不知道嗎
欺上瞞下,兩次私自下令進攻雪靈宮弒主篡位,乘我靈力盡失之際想要殺害於我更加罪無可恕的是,你竟然敢動我的女人
你們明明能夠看見我留在這房間門口的我的暗號標記,竟然還敢進門,還敢傷害我的女人”
雪飛羽說着,憤恨難消,雙手驟起,強大的靈力掌擊向雪舞宮衆人:“全都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