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上古記之玄女蒼月 >第405章 處置血魔煞
    “兩位師兄,我們還是去無極殿討論這件事。免得弟子們看着我們爭論,心中惶恐不安”紫雩看一眼臺上臺下的弟子們說。

    果真,一個個面面相覷,神情惶恐。

    於是轉身進殿。

    好在第一場試煉已經結束。

    “那懷玉師弟想怎樣”

    “防患未然,趕她下山”

    “似乎不妥。”紫雩沉吟着說,“我無極山作爲天下標杆,向來以包容著稱。如果因爲蒼月無錯而被驅逐,恐遭天下恥笑。”

    “看來紫雩師妹是牢牢記住天幻容的章程了,難道如此就忘了虛緲戒了。”朱懷玉反脣相譏。

    “閃電擊,雷音劈,風捲殘雲長空霽。

    虛緲戒,天幻容,無極仙山大道義。”

    墨軒輕聲吟誦先祖訓誡,然後說:

    “先祖開闢無極山,就一直以秉持天下大道義爲己任。

    何爲大道義,就是讓天下各族各派都可以在我無極山找到一席之地。只要一心求學,只要不犯錯,就可以做我無極山的弟子,得到他應得的教化。

    一直以來,正魔對立,各族紛爭,無極山的弟子,基本以神族爲榮,排擠其他族類。恐怕如此發展下去,就要走入唯神族是親,除神族不論的死衚衕,背離先祖初衷了。”

    “掌門師兄說得對。我們是應該給蒼月一個機會。”紫雩點頭。

    “可她是血魔煞,是魔族式的異類”

    “即便她是魔族,只要一心向善,我們何不引導她向善”墨軒也有一點激動了,“何況她只是血魔煞,徘徊在善惡之間。拉她一把就可能向善,造福四方;推開她,只能是惡,爲禍天下。

    想當初,”墨軒嚥了一口唾沫,這在他是沒有過的事,“想當初,如果我們,尤其是我,能拉慕然一把,而不是漠然處之,或許她就可以留在無極山,而不是隻能跑去魔族那裏了。

    我有一個想法,從今往後,犯錯弟子,除非非殺不可,除非必須是驅逐之罪,只要本人願意,就容他留在後山祖師祠堂改過自新。”

    “謹遵掌門令”紫雩馬上拱手錶示正式認同。

    慕然墮魔的事,她也一直在內疚。

    此時掌門師兄好不容易罕見地說出了久積心頭的鬱悶,她又怎能給機會讓懷玉師兄諷刺挖苦。

    紫雩趕緊說出了自己久壓的心結。

    “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蒼月身爲血魔煞,一直在聯合弱小的人族,跟魔族較量鬥爭,實屬可貴。我們早就應該施以援手了。

    現在魔皇白統霸和魔師同歸於盡,成爲景和苑的一座山頭。魔族已經不足爲懼。

    血魔煞蒼月能來無極山反倒是好事。將她放在我們隨時看得見的地方,總比看不見摸不着,不清楚動向強些。我們可以找個理由將她安置在後山,不讓她過多接觸別的弟子。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好,就按紫雩說的辦。懷玉師弟總不會再反對了吧。”墨軒瞟一眼朱懷玉淡淡地徵詢意見。

    “我會時刻關注她”

    說完,朱懷玉轉身就走。

    蒼月搶了星蘊石匆匆走下臺階,去找非煙她們。

    “給我看看”非煙和雪仙兒搶着要看。

    蒼月伸出了手。

    大家有些傻眼了。尤其是蒼月。

    這不是青陽的那塊星蘊石嗎

    “真倒黴”蒼月低叫一聲,尷尬的說,“非煙,幫我忙,去換回來好不好。”

    “好”非煙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拿着就走了。

    蒼月等人回去。

    “大師兄”

    非煙追上了已經離開的青陽和太子。

    “哎,又一個投懷送抱的美女。我先撤了,爹爹自重。”太子小大人似的說着,飛起來鑽進了青陽的懷裏,不見了。

    “混小子,怎麼說話呢”青陽要拍太子,卻只是拍到了自己的胸脯。

    “大師兄,我是非煙呶”非煙將手伸了出來。

    “怎麼了”青陽只是站着不動。

    “你的,沒看出來嗎”非煙臉頰有些緋紅。

    “那又怎麼樣”青陽簡直就是一副面癱臉。

    “額蒼月叫我來換”非煙很不情願的說出蒼月的名字來。

    此時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傻瓜,中了一個大大的圈套。

    “回去告訴她,有些事情不可以讓別人代勞的”青陽說完轉身就走了。

    留下非煙悶悶不樂的立在當場。

    大師兄果然是個擅長挖坑的人

    可惜不是針對我

    明天就要試五毒了。

    忙完白天的事,已經有些晚了。

    趙振急匆匆去找師父請示。

    本來也可以不去。已經經歷了好多次,對於各項流程,看也看熟了。

    但是自己第一次主持,又是自己的師父曲意爭來的,最基本的禮儀尊重還是必須有。

    現在纔想起來,師父該不會要生氣了吧。

    趙振這樣想着,忘了敲門,就衝進了師父的臨時住處。

    “師父”

    但師父不在。

    趙振正要轉身出門,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師父的牀平日裏從來不掛牀帳,今天怎麼掛上了

    然後他就發現牀帳裏隱隱約約有人。坐在那裏,赤裸着上身。

    “師父”

    下意識地,趙振就衝過去撩起了牀帳。

    然後呆住了。

    師父朱懷玉正坐在裏面,怒容滿面地盯着他看。

    更糟糕的是,趙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師父的胸膛。

    一道不算淺的傷口斜斜地張在那裏。

    新鮮,剛剛上了藥粉。

    內奸

    趙振大腦中出現的第一個詞就是它。

    這個詞折磨得他睡不安寢,食不知味。

    就因爲他第一次主持新人試煉大典就遇上了死傷許多弟子的大事,還都是虛緲峯自己的師弟們。

    還有內奸。

    內奸不除,何以面對死傷的師弟們,何以擔當主持人的責任,何以和青陽較高下

    時時刻刻,尤其面對三位師尊,趙振心裏想的都是這個詞。

    是他,是他,還是她

    心中無數次疑問,排除。

    看誰都是,又看誰都不是。

    女媧劍傷了他。

    傷口就是證據。

    趙振做夢都夢見的是自己掀開了三位師尊的衣服卻沒有發現傷口,而抓狂的情景。

    此時真正面對鮮活的傷口,趙振卻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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