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吵到一半,蕙娘哪來的心思和權仲白來什麼你儂我儂、脣齒相交。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運勁才一掙扎,便覺得權仲白的身子又重又硬實,好像一塊石頭,壓得她喘不上氣來。她張口想要說話時,他的舌頭已經闖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大肆掠奪,從貝齒到舌尖都不肯放過,卻偏偏也不是一般莽漢那毫無章法的索取,這個中手法她甚至很難形容,可卻極有效果,她很快就被壓得有點迷糊了。一個也是被壓得喘不上氣,還有一個,蕙娘並不羞於承認,半年沒有那什麼了,正是當齡的女兒家,她也是有點想……

    久曠之身,本來就耐不得撩撥,又被壓住了無法反抗,蕙娘連一半的本事都使不出來,她的掙扎漸漸地緩了下來,檀口淺淺地呼着氣,雖然時不時還扭動一會兒,可在權仲白強硬的壓迫下,這也不過是徒增摩擦而已。

    權神醫根本就不理會這個,他的重量和力道足以全面壓制住蕙娘了,他只是持續地欺負着她的嘴兒,是的,這算是欺負了,往常他吻她的時候,總是情濃意洽,雙方心思浮動之時,他的吻溫柔而從容,有時也帶了男性的佔有和得意,可總的說來,卻是以吻傳情,蕙娘不得不承認,他一直是很尊重她的。在任何時候,都以照料她的需求爲第一考量。可這會,權仲白變了,他顧不上她淺淺的胸悶,也不去管她的掙扎,而是在她身上汲取着快感——這且不說,還以征服她,從她身上壓榨出那些她也無法剋制的反應爲樂。他依然激烈而粗魯地吻着她,用他的胸膛壓着她的身板,隔着薄薄的緞衫蹭着她的乳.尖,腰身下自不必說,早已經微微擺動……她是話說不出,懷抱掙不開,舌頭咬不到,要想裝石頭不給反應,不好意思,權神醫的種種舉動,都恰恰能激起她的反應,這個自視甚高,連閨房中都心心念念要壓人一頭的大小姐,還真是這麼簡單,就被全面壓制住了。

    蕙娘頗有幾分惱意,她又再使勁地扭動了起來,伸手扣着權仲白的肩膀要往外推——說起來,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每日練拳不輟,是很有幾分氣力的。可男女差距擺在那裏,這掙扎還幫了權仲白一把,藉着這股勁兒,他滑進了蕙娘腿間,那不安份的大東西,正頂着蕙孃的那裏輕輕地摩擦呢……

    多管齊下,蕙娘終於投降了,這條路走不通,只好去走另外一條。權仲白解她衣紐的時候,都只是半推半就地嚶嚀了幾聲,並不曾掙扎得過火,等權仲白修長的食指,開始擰她的乳.尖時,寶石美人已經化爲了一灘五彩的水,她的腿兒分開了,在權仲白忽然間停下來的時候,甚至還盤到了他腰間,無言地催促他快些使強——不過,到了這份上,也不能算是使強了,很明顯,另一方也是很情願的,這頂多只能算是閨房裏的一點情趣。

    可到了這個地步,權某人忽然又不急着再進一步了,他總算是鬆開了蕙孃的小口,令她有一點餘地能夠呼吸。她也趕忙抓住這個機會,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過了一會,神智清醒過來了,見權仲白不再動作,她還輕輕地扭了扭腰,“幹嘛,這就是你醞釀已久的本事嗎?我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

    “都說閨房之樂、牀笫之歡,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權仲白慢吞吞地說,“尤其是女子,更忌諱在此事上流露出享樂、沉醉的態度,可我卻覺得,人生在世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陰陽交融,魚水相和。尤其是男女之間,只要這件事能夠和諧,別的事,沒什麼不能商量的。”

    蕙娘纔想說話,權仲白就補了一句,“對一般的男女來說,是如此……當然,這件事用得好了,也是極有力的武器,古往今來,很多人都用一個色字,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他神色莫測,“我說過,這玩弄心計,不是我的所好。可既然你要我展露些手段,那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從前我總惦記着你年紀小,而且不比我多年修行,底子深厚。這種事,我以你的滿足爲主,自己並不刻意追求饜足,樂而有節,也就夠了。”

    他垂下頭來,在清蕙耳邊輕聲說,“你也知道,要讓我滿足一次,你自己得先小死上三次、四次,女子和男子不同,一旦泄身,則可以頻繁地獲取樂趣,越到後來,□大開,你快活的次數也會更頻密、更快。若是一夜之間我來上三次、四次,你就有一身的本事,第二天還能起得了牀去圖謀你的大計嗎?”

    蕙娘心底不禁一突:她早懷疑權仲白從沒有真正地被她榨乾過身子,可也實在沒想過他居然一夜能夠三次、四次……按他的持久來說,那豈非一整夜都能——而且江媽媽也說了,一般的男子,第二次往往要比第一次更持久一點,這麼一推論下來,權仲白的說話,絕非虛言。

    “我們都是正當年的時候,這麼頻密地歡好,三年抱倆,不是什麼空話。”權仲白又續道,“自家人知自家事,也許下次有妊時,你的情緒波動不會再這麼大了,可你的血旺之症不是那麼容易治癒的,整個孕期都不能多用心機,你還談什麼利用我、算計我,你有這份閒心嗎?”

    他翻開身子讓蕙娘起來,“繼母生了四個,我娘生了兩個,祖母生了有五個男丁,女兒不算。你要做主母,少說也得生上三個兒子,就算你運氣好,連中三元。前前後後四年時間,你就是個廢人。四年時間,朝堂風雲反覆,老爺子是肯定要退下去了,到時候,三弟有了軍功,再說個家世顯赫的三弟妹,甚至還有四弟、四弟妹。我再同家裏一說,立刻分家出去,哪裏還消用什麼心計,我的心思,不是用在和你內耗上的,要對付你,也根本就不用我出什麼計謀。只這麼按部就班地生兒育女傳承後代,也就夠了。”

    這一招……這根本就算不上一招了,如權仲白所說,生兒育女繁衍後代,實在是很自然,也的確是兩人需要去做的一件事。蕙娘心裏,想的是先在這一段日子裏把世子位給定下來,自己再見縫插針地,好歹把第二個兒子生出來,對老太爺也算有個交待。可這種事,除非權仲白配合,否則哪那麼容易做。他不已經向她證明了,只要他要,自己根本就沒有說不的能力,甚至連污衊他用強都沒有臉皮……而一般的避子湯,她又不敢亂喝,

    萬一以後都生不了,那可怎麼辦?

    “爲什麼你每次要壓制我,總會用你身爲男兒天然就有的那些優勢來說話?”她真覺得挺有意思的,“除了用夫主的身份來壓人,你就不會別的招數了嗎?”

    “你以爲我屢次容讓你,不是因爲你的姑娘家身份?”權仲白的詞鋒在必要時候,總是很銳利的,“天下哪有那麼美的事,你又要碾壓我的大道,又要我哄着你讓着你?兩軍相爭,從來都是不擇手段。能有一條這麼簡單的路走,我何必去想別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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