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明君墨變幼稚的女人,得有多麼強大呀!
丁瑢瑢靠着窗口,明君墨靠着門,兩個人各想各的心事,默然站着,直到丁瑢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回身找手機,一眼看到明君墨站在門邊上,愣了一下。
多麼靜好的氣氛,都被那個打電話的人破壞掉了。明君墨心裏暗暗咒着那個在此時給丁瑢瑢打電話的人,進了屋,把果汁放在了桌子上。
等到丁瑢瑢接起來電話,明君墨一聽,更是嫉妒怨恨了。聽丁瑢瑢說話的內容,就知道打電話的人是杜西平!
“……周室長家裏有事,請假回了加拿大,我也是走得很急,沒有給你打電話……”丁瑢瑢在向杜西平解釋她突然來香港的原因。
大概是杜西平在那頭問她喫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丁瑢瑢就解釋:“剛喫過晚飯,我住周室長在香港的公寓,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
明君墨捏了捏拳頭,心裏像是打翻了醋瓶子,酸氣直衝上來,連嘴巴里都是又酸又澀。
然後又不知道杜西平說了什麼,丁瑢瑢猶豫了一會兒,答應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
她回頭看明君墨,明君墨趕緊壓下自己的情緒,隨口說道:“怎麼?男朋友打電話查崗?”
“是呀!”丁瑢瑢開口,心裏突然難過。
“你居然會撒謊,明明就住在我家裏,還說是周室長的公寓?”明君墨勾脣,臉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丁瑢瑢稍顯尷尬:“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讓他多心,這裏本來也是周室長的專屬客房,我說是她的公寓,也不過份……謝謝你送果汁來,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幹什麼?在我家裏對我下逐客令?”明君墨不高興了。
“我……杜西平要跟我通視訊,我答應了。”剛纔杜西平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丁瑢瑢心裏也彆扭了一下。分明就是他不相信她,想要看看她到底住哪裏,屋子裏有沒有其他的人,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明君墨。
但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她1;150850295305065又沒跟明君墨怎麼樣,不管將來和杜西平走到哪一步,都沒有必要讓他疑心她和明君墨的關係。
明君墨聽她這樣說,當即就想摔杯子。他咬牙忍住了那口氣,瞪着丁瑢瑢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轉身,出了她的房間。
門“啪”地摔上了,丁瑢瑢嘆了一口氣,走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登陸MSN,與杜西平接通了視訊。
信號一通,杜西平先就緊張地掃視着丁瑢瑢身後的環境,因爲只看到了一扇門和一堵牆,他依舊不放心,就說:“怎麼屋子裏那麼空,周室長都不佈置房間的嗎?”
丁瑢瑢苦笑,將攝像頭取下來,對準了屋子裏的各個角落,取一圈的鏡頭,最後又把攝像頭安放回去:“看到了嗎?這屋子裏的全部佈置就是這樣的,要不要我把攝像頭探到牀下讓你參觀一下?”
杜西平聽出她這話的味道不對了,趕緊辯解:“我可沒有懷疑你,我就是擔心你在那邊住得不好,晚上都喫什麼了?”
“工作很忙,隨便吃了一口。明天還要繼續工作,
“那你好好休息,要注意安全噢。”杜西平朝着她笑,隨後他又零零碎碎地講了一些工作室裏的事情,丁瑢瑢聽着,簡單地應着。
兩個人大約通了半個小時的視訊,杜西平終於肯向丁瑢瑢說再見了。兩個人道了別,丁瑢瑢關了視訊,退出MSN,看着手邊的奇異果汁,愣愣地出神。
屋子裏安靜了,門外的那個人卻連面孔都扭曲了。
門的隔音效果很好,明君墨要根本聽不到丁瑢瑢在屋裏說什麼,也不知道視訊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他只是不想回自己的房間,他靠在門邊上,心裏嫉妒地發狂。
他很想衝進屋裏去,把電腦砸爛!
他想拎起丁瑢瑢好好質問:你明明就是我的女人!還生了我的兒子!爲什麼還要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他緊緊地咬着牙,將自己的衝動壓抑下去。真不容易呀,明君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畏首縮腳,有心卻不敢爲?
可是他害怕自己的莽撞嚇跑了丁瑢瑢,這個小女人像一隻敏感的小松鼠,他現在需要慢慢靠近她,衝得太猛,她就嗖進消失不見。
屋裏的人慢慢地將一杯果汁喝光,望着那扇門呆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爬上牀,熄了燈躺下了。
屋外的人心裏波瀾起伏,卻依舊是靜靜地站着,直到看見福叔在樓梯口出現,他才裝作剛從屋裏出來的樣子,穿過走廊,下了樓梯,回到他位於二樓的臥室。
第二天,是忙碌的一天。
丁瑢瑢一大早起來,看到自己的臉基本恢復正常了,沒有那麼腫了,她才放了心,洗漱化妝,穿好衣服。
依舊是青嫂送來早餐,蔬菜瘦肉粥,還有一小籠屜的蝦餃。放下早餐,青嫂把一隻密封的保溫杯遞給丁瑢瑢:“孫少爺吩咐,丁小姐這兩天都沒喫好飯,一會兒忙起來,怕體力不足,廚房燉了蔘湯,丁小姐帶在包裏,累的時候喝下去,補充體力呢。”
丁瑢瑢鼻子酸酸的,謝過了青嫂,趕緊吃了早飯,到樓下明君墨的房間外面,敲門。
“進來。”明君墨的聲音,響亮清爽,看來昨晚被她攆出房去,沒有給他帶來什麼不愉快呀。
她推門進去,就見他正在系領帶。她很少見明君墨系領帶,平時上班,他的着裝都是那種休閒商務的風格,既不會太失了身份,又不是太刻板正式。
看來今天要見的人很重要呀。
他轉回身,指着自己的領帶問丁瑢瑢:“怎麼樣?這顏色和衣服搭嗎?”
丁瑢瑢走過去,從他一排領帶中挑出一條銀藍色的,比在他的胸前:“西服的顏色這麼沉,再搭一條深色的領帶,整個人都暗沉沉的,搭一這條會年輕許多吧?”
明君墨也不看,解下來繫好的領帶,兩手一張:“你給我係上。”
“我不會系領帶!”丁瑢瑢瞪大眼睛抗議,她又不是他老婆,爲什麼要做這麼親密的事?
明君墨卻不相信她的話:“那好吧,那我今天就不繫領帶了,要是一會兒行長先生因爲對我印象不好,而不肯跟我談投資合作,我就只好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