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會,最起碼現在不會,她的心現在還沒有活過來,她的心還沒有重生,她的心已經在知道媽咪去世的一刻隨着媽咪離開!
從小到大她就一直想着如何回到媽咪身邊,萬萬沒有想到在她就要實現自己願望的一刻,媽咪永遠的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她再也見不到媽咪了!
當時,在醫院發現媽咪手裏握着的鈕釦後,她本以爲媽咪是被人謀殺,可是後來她在媽咪的一本日記裏發現了一個祕密,媽咪在日記裏不止一次的敘述自己隨時都會死去。
她不知道媽咪只是什麼意思?難道媽咪得了不好的病,不然媽咪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死!
她把媽咪的日記全部看完之後她才明白,媽咪的死不是認爲,是天意,她不相信命運,可是媽咪在日記裏一再的說起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去天國。
她不迷信。
可是,媽咪或許已經預感到她的身體狀況不好,纔會這麼說。葉凡是這麼理解的,日記本身就是記載一些真實的生活,媽咪沒有必要撒謊。
至於媽咪臨死握在手裏的那枚衣釦到如今始終都是一個謎!
對於媽媽她瞭解的太少,從小就離開媽媽,媽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不想再去探索關於媽媽的一切,那樣只會讓她痛苦,只會讓她永遠活在過去。
所以她放下一切,準備離開這裏。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即便他長得再好看,她此時都沒有心情看,被打擾用餐,心裏有些不悅。
“先生,請問有事嗎?”葉凡出於禮貌問顧少寒。
聽到葉凡說的話,顧少寒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叫我什麼?”
先生?
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懂規矩了。
葉凡看着顧少寒,這個男人明明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男人一定是冰做的,好冷!
“先生,您覺得我應該怎麼稱呼你?”葉凡反問道。
顧少寒再次冷冷的勾脣,“不要演戲了,告訴我,你爲什麼不辭而別?”顧少寒一直困惑葉凡爲什麼忽然離開,而且還是在沈夢迴來的時候離開的,她爲什麼躲避沈夢,難道她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害怕沈夢迴來穿幫。
葉凡困惑的看着顧少寒,不辭而別?她認識他嗎?
“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葉凡淡淡的說,然後重新拿起刀叉開始用餐,完全不理會顧少寒怪異的表情。
看着這個女人優雅的用餐,和他認識的葉凡完全不一樣,尤其是這個聲音,這不是之前那個葉凡的聲音。
難道她是真正的葉凡?
之前他認識的那個葉凡他已經查清楚,那個是假冒的,難怪他認識的葉凡會不告而別,原來是真正的葉凡回來了。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戳穿那個假冒的,主要是因爲他在那個葉凡身上總是看到沈夢的影子,還有那個聲音和沈夢一模一樣,所以他沒有拆穿她。
如今這個真的回來了,那麼那個假的去哪裏了?
那本古書在這個真葉凡手裏,還是在那個假葉凡手裏?
“你叫什麼名字?”顧少寒問。
“爲什麼告訴你!”葉凡一邊喫一邊回答。
“所以我不想說!”
“你最近去哪了?”顧少寒又問。
“無可奉告!先生如果是來喫飯的,我請客。”葉凡冷冷的說道。
“謝謝葉小姐。”
“你認識我?”葉凡好奇的擡起頭看向顧少寒。
“只是在照片裏見過而已,至於真人嗎,是第一次。”顧少寒把先前認識的那個葉凡說成了照片,因爲他並不想讓這個女人知道有人冒充過她,所以他說了謊。
“照片?請問,先生是在哪裏看到的我的照片?”葉凡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最近去了哪裏?”
“美國,我一直都在美國,很少回這裏來。”葉凡淡淡的說。
“嗯。我是在你未婚夫那裏見到的,我們是合作伙伴。”顧少寒也淡淡的回答他。
“哦!現在我和那個男人沒有一點關係,他是他,我是我。”葉凡低低的哦了一聲。
顧少寒深邃的看着這個女人,她一直在美國,那麼說那本古書在那個假的葉凡手裏。
“打擾了,再見。”顧少寒起身離開了。
葉凡擡起頭看向顧少寒的背影,這個男人身上那股冰冷凌厲的氣息讓人有種壓迫感,這頓飯喫的有些消化不良,索性買單也離開了。
顧少寒已經知道了,這個真正的葉凡完全不知道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所以他留下了就是浪費時間,至於7;150838099433546那個假的葉凡他找不到了,真的葉凡出現,假的葉凡絕不會讓他找到,所以印度他沒有必
要再待下去,還是回中國吧,出來這些天都想貓了。
知道那些照片都是僞造的他很高興,至於沈夢失蹤那段時間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他會慢慢調查,很多事情你越是調查越是找不到結果。但是,一旦經過時間的沖洗,那些祕密往往會自己浮出水面。
中國。
康家別墅。
豪華的臥室裏,康裴躺在牀上,雙手自然的放在腦後,雙腿交叉伸直着。沒有一點睡意,看着偌大的臥室只有他一人睡,心裏很不是滋味,隔壁就是沈夢的房間,他必須找個理由過去。
咚咚——
傳來了敲門聲。
他懶懶的說了一聲進來。
“兒子啊,你說你怎麼這麼命苦,娶了老婆還要過光棍的日子!兒子,媽好心疼你……”沈夢的婆婆說着說着還拿出手絹做出擦淚的樣子。
康裴聽到這些心裏就煩,可是這又能怨誰呢!當初是他犯賤,非要擬定那個協議,並且一再強調要和沈夢做名義上的夫妻,絕不履行夫妻之事。現在一想,他當時怎麼這麼討厭沈夢,可是現在他怎麼又不討厭了,而且還很喜歡她!
鬱悶之極!
鬧心!
被老媽這麼一說,心裏更懊惱。
“媽!不是我命苦,是你兒子不稀罕那個媳婦,所以……”康裴的意思是所以我纔不和她同房。
“兒子,如果是以前,媽信你。可是,現在,媽看着你稀罕這個媳婦了,是人家不稀罕你!”她媽坐在兒子牀邊難過的說。
康裴心虛的蹭得一下子坐起來,“媽——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