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處乾澀的生疼,指尖也用力的扣在手心裏,只有這樣才能把心裏的顫意給壓好,低頭也低聲開口,“顧瑾笙,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跟你過下去了,我性子本來就淡的可以,除了琯琯和景辭以外就沒有任何的朋友了.........是我當初會錯了你的意,你或許不是需要乖的顧太太,你要的是一個永遠都是得體名媛的花瓶........”
她的話就這麼平平靜靜的擺在這裏,細聽過去,就連語氣和腔調都是溫溫淡淡,彷彿就是這麼的素淡,不爲所動。
只是,顧公子耳蝸裏一鑽進這句話,臉色就驀然的暗下去好幾個度數,一時之間靜謐的臥房裏都能聽到指節咔咔響的聲音。
“言則呢,你是要跟我離婚去跟慕十年過下去麼”男人往前邁了一步,側着的俊顏上纏繞着清冷的寒意,剛剛給他的面孔塑上了一層立體的暗霜,喉骨有些抑制不住的衝出來明滅的冷,指尖扣住女人的下顎,一把板了上去,“宋柒,我早就說過,當初跟我在一起,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你心裏沒住人,那就只能住我,你要是心裏住了人,我就讓他變成死人,懂嗎”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這根本就不關乎任何人,這根本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們之間都要摻進去別人。
佔有慾是病態的
是嗎
可是,那又怎麼樣。
顧公子的表情從未鬆動,神情淡漠的不行,臉孔的線條繃緊的可怖又冷硬,指節用力,垂首逼近她,開口,“宋柒,我從前也是這樣的,怎麼那時你不說這種話,怎麼那時候,你說,只要摸着我的腹肌你就可以在我的身上待上一整天,嗯”
幾乎是一字一句,就連帶着標點符號帶摻盡了陰冷的腔調。
“你那時沒有這麼的草木皆兵,我那時也以爲,你的霸權,獨斷是可以重塑的.....”宋柒的眼睛都是紅着的,淚水順着男人的指節落進他的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