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誰
畢竟人已經平安無事了,況且這一場禍事也不是他人所爲,所以宋柒有些不明所以。
問的人是宋柒,這裏的有些保鏢也不知道那場血腥的情仇,所以也無保守的對她說了,“前幾天半夜來個被被槍打傷的病人,所以白叔大約是怕有什麼人來擾了少爺的清淨修養,所以才讓我們守在這裏的。”
這句話細聽沒什麼問題,況且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宋柒還是一下子就讀出了什麼,臉色稍稍的有點白,隨後不知道是欲言又止還是什麼,只是靜默的半晌才道,“他在哪間房裏,我去看看。”
保鏢有些爲難,生怕是上了他們顧爺心尖上捧着的人,有些躊躇。
“放心。”宋柒彎眸淺淺的笑,溫良明豔,緊接着又道,“我就是去看看,不會受傷的,你只要告訴我在哪裏,若是出了事情,我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顧爺都不敢拒絕宋大美人兒的要求,他一個小打工的怎麼敢呢,所以瞄了一眼四周纔回,“我昨天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貌似是在靠東邊的總統病房裏。”
嬌豔欲滴的女人立刻擡眼,黑白的大眸掠過去的時候,有些濃烈的感情被壓的極深,絲毫的捕捉不到,低垂下眸,彎了彎脣角才道,“好的,謝謝你。”
大約是長久以來的剋制及隱忍,所以稍微的動靜,即便在熟睡中,也能敏感的發覺出,所以在宋柒推門時男人就已經把眼眸了掀開來了。
她能來看他,他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實與想象,衝擊力遠遠還是不一樣的。
“七七,你來了。”男人的嗓音很是第淡,弱弱的,已經到了有氣無力的地步了。
那晚,搶打的很深,而且兩顆槍眼也只是差之毫釐,所以他右手會廢掉的機率很大。
想到這裏,宋柒有一股要落淚的衝動,靜靜地看着溫流亭素來都是那麼斯文儒雅的五官生出一種恍若隔年的錯覺,開腔的話更是有脫口而出的意味,“抱歉,十年,我沒想過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你沒什麼好抱歉的,原本也不在於你的錯。”
“...........你的傷是顧瑾笙弄的,但是他............”
是以,溫流亭淡漠的眉眼終於還是不動聲色的涼了下去,嗓音不鹹不淡,“但是他不會來跟我抱歉的,所以作爲他的太太,你來爲他跟我道歉,是嗎”
一個女人會幫一個男人抱歉,其中的深意自可知,所以是爲了哪樣溫流亭已經不在想了,只是偏眸看了一眼窗外的暖光又道,“我要是不原諒呢,七七。”